“嘴跟機關槍似的,遊手好閑的日子過煩了準備收拾收拾rapper出道了?”賀京酌說。
“...”
“噗——”
賀京酌淡定地側開腿,躲開朝自己飛濺的液體。
“行了行了,别聊了,回包廂,”随着笑聲,一夥人陸續起身,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傅容與從沙發上撈起外套,沖賀京酌揚揚下巴:“走了。”
賀京酌跟上他們,在指引的服務生迎上來時,把手裡的酒水單拍到了他懷裡。
“一杯看心情,送到魏紫。”
“醉香廳什麼時候有配送服務了,我怎麼不知道,”高腳凳上,駐唱抱着他的吉他,陰陽怪氣道,“把調酒師當服務生使啊,毛病。”
林燼予沒說話,将調好地雞尾酒放入托盤。
經理賠着笑臉對他說:“那包廂裡的都是祖宗,咱得罪不起,送就送吧。”
說完,沖駐唱招了招手:“聞野,你也别閑着了,有人點歌,”
聞野的火當時就從天靈蓋竄出來了:“這又不是商K,拿我當男模點呢?再說了,我是醉香廳的駐唱,點個屁歌啊!”
經理瞪他一眼:“什麼醉香廳的駐唱,你是塞納的駐唱,又沒讓你出外務,快去,也是魏紫,别走錯。”
聞野表情一滞:“我特麼還出外務...”
話沒說完,見林燼予已經端着托盤走遠了,懶得和經理掰扯,追了出去:“哥,等等我。”
“有一說一,林燼予的外在條件确實優越...”
晚風浮動,枝梢晃着一地斑駁,魏紫門前的大樹下,林燼予腳步微微一滞,停了下來。
“是啊,那腰,那腿...”
令人作嘔的笑聲隔着一道門從标着魏紫的包廂中傳出,好巧不巧地飄進了被當成談資的當事人耳中。
林燼予倚着樹幹,面無表情地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叼在唇邊,借着瞬亮的火深吸一口,徐徐吐出。
清白的煙霧被風吹散,裡面的對話還在繼續。
“也不知道最後誰能把他拿下。”
“賭一手林少。”
“我猜他沒戲,今天翻了十倍都沒能讓林燼予提前下班。”
“猜個屁,别猜了,過來玩。”
“哥,”跟過來的聞野瞅瞅林燼予,再瞅瞅林燼予托盤上的酒,茫然道,“酒怎麼還在你手上?”
“聽,”林燼予彈了彈煙灰。
“聽什麼,”聞野狐疑道。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聽什麼了。
“恭喜賀少喜提獎勵箱,頭等獎可是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有人問。
“兩個月内追到林燼予...我靠,賀少牛啊,出手就是頭等獎!”
笑聲此起彼伏,聒噪地響在夜色中。
“為期兩個月,否則剛改的車和江邊的房都歸我們所有。”
“那位可是有名的難追,我勸賀少前提做好給車和房過戶的準備...”
林燼予目光閑閑地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很輕的挑了一下,戲谑的。
聞野冷笑一聲,看着他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賭...車和房都是你的。”
話音落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接着是洪亮的男聲:“你倆站這幹什麼呢,看星星看月亮看雪?挺有情調啊。”
來人和聞野關系不錯,是後廚的。
聞野臭貧:“經理說魏紫的客人非富即貴,我倆在這守株待兔呢...”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魏紫的門打開了。
賀京酌倚着門框,視線懶洋洋地掃過聞野,而後落到林燼予臉上:“守株待兔?”
林燼予淡吐了口煙霧,在他充滿興味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地将煙蒂碾滅在一旁的垃圾桶蓋上,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守株待兔?”賀京酌身側嗖嗖嗖地探出好幾顆腦袋,心馳神往道,“什麼守株待兔?”
賀京酌環着手臂,語氣松散:“他們說我們這包廂裡的人非富即貴,所以就在門口守株待兔了。”
聞野:“...”
林燼予神色不動,擡眼看向賀京酌。
四目相對,賀京酌一邊眉梢輕輕挑起。
路燈灑下一地暖黃的光,往林燼予臉上暈了一層柔和的假象。
可惜表情再柔和,眼神也騙不了人,看人的目光始終都是冷淡的。
賀京酌:“不用守了,一起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