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樾:“一起吃午飯?”
話音剛落,林栀年肚子裡就傳來咕咕兩聲。
林栀年:……
池樾笑了笑。
林栀年揚起臉跟池樾強調,語氣惡狠狠的:“還不是因為孕反,我把今早的早餐都吐了出來。最近什麼都吃不下!”
池樾笑不出來了。
他左手操控方向盤,右手不由分說握住林栀年的手,以一種強勢的姿态把她朝自己拉近,正色問:“你想吃什麼就說,吃你喜歡的。”
林栀年咽了咽口水,她發現自己雖然胃不舒服,但心裡還是有惦念的食物。
她脫口而出:“想吃抹茶綿綿冰,還有燒烤。”
池樾二話不說,在app上找了個高分的甜品店,開車帶林栀年過去。
林栀年坐在甜品店的戶外藤椅上等待綿綿冰,池樾讓她稍等片刻,自己開車去另一條街巷打包燒烤,又匆匆提着燒烤袋回甜品店找林栀年。
待他回到甜品店前,林栀年正在吃抹茶綿綿冰。
雨後的陽光格外清透,五彩光斑透過疏疏落落的樹影,灑落在女人瓷白清透的側臉和烏黑柔軟的長發上。
她小口小口吃冰,由于上午哭的太厲害,使得精緻的鼻尖和眼眶仍微微泛紅。
微風拂面,她擡手挽了挽耳邊的碎發,露出可愛圓潤的耳朵。
池樾微微一怔,停頓在原地沒有動。
高中時光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但是他此時此刻,腦海中竟清晰浮現出一個畫面。
高二那年的某個課間,坐在第四排窗邊的女孩也用同一個姿勢挽起耳邊碎發。
夏天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日光流淌在她奶油般的肌膚上,像一塊會發光的美玉。
那一刻,整個教室的空氣中似乎都彌漫着甜蜜的香味。
就跟這個甜品店一樣。
“池樾,你來了!”林栀年朝他揮揮手,她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綿綿冰,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池樾收斂思緒,朝前走來,拿出打包好的燒烤擺在林栀年面前,男人低聲說了句:“我在網上查過了,孕反嚴重的話要少吃多餐,而且盡量吃自己想吃的食物。”
池樾把一串冒着熱氣的羊肉串遞給林栀年,望着她的眼睛說:“你想吃什麼随時給我打電話,我送去你家。”
林栀年心底似乎被燙了燙,她不自覺躲開他炙熱的眼神,垂着眼:“我還沒決定好。”
池樾沉默,唇角不自覺往下壓一分:“林栀年,我是認真的。”
林栀年躲開他的目光。
但她忘記了這個男人在高中時就是口才一流的辯論隊隊長,無論黑的白的都能被他說出花來。
池樾坐下,緩慢出聲:“我清楚你的顧慮,你是擔心我們結婚生子後才發覺彼此不合适,最後無法收場。但你信不信,很多夫妻就算談過很多年戀愛,發過山盟海誓承諾永遠愛對方,他們結婚後還是有可能會覺得不合适,久而久之兩看相厭悲劇結尾。所以,婚姻的本質就是一場賭博而已,跟是否談過戀愛并沒有直接關系。”
池樾的聲線平穩有力,林栀年免不了順着他邏輯走,有種被繞進去出不來的感覺。
況且,她現在還一孕傻三年了。
林栀年隻扯出一句:“你這是在詭辯。”
池樾搖頭,正色道:“并不是。我剛才每句話都發自肺腑。我們雖然沒有按照正常流程走,但是我們從高一時就認識了,還做過兩年的同班同學,對彼此的性格早已熟悉。”
林栀年皺眉,嘟囔了一下:“哪裡熟悉了?根本就不熟。”
她攥住甜品勺的指節微微發緊,帶着賭氣性質以及一絲試探,沉聲說:“我們沒有感情基礎,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孩子還是打掉比較好。”
池樾不惱,反而笑笑:“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喜歡我,隻有跟我做,你才能……”
林栀年美眸瞪圓,丢掉甜品勺,伸手捂住他的嘴。
“喂!”
男人挑眉,被捂嘴也要說:“高/潮。”
林栀年氣到臉色漲紅,狗男人,床上的話怎麼能算數呢!?
池樾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忙給林栀年喂一口燒烤,堵住她那張想罵人的嘴。
待林栀年消氣後,池樾拿出手機,調出一份剛才讓助理準備的文件,遞到林栀年面前:“這是我名下現有的房、車,資金狀況以及公司股份。”
看着那整整二十頁密密麻麻的文字,林栀年不由得睜大了眼,驚呆了。
我靠……這人究竟是多有錢?
她高中時知道池樾有錢,同學們也私下讨論過池家的豪門八卦,但是,由于池家特别低調很少曝光在大衆面前,林栀年并不知道他家原來這麼有錢。
随便瞟兩眼名下房産,就發現他在本市的房産全都是地段最好最昂貴的住宅,在全國所有一線城市以及世界各地都有私宅。
流動資金數額也很巨大,是林栀年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的世面。
她太震驚了,碗裡的綿綿冰差點全部融成水。
池樾觀察她神色,指尖在桌上輕敲,咬字清晰地說:“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顧慮養孩子的金錢問題,但這點你真的不用操心,錢我還是有的。”
孕期激素作祟,導緻林栀年對男人的外貌以及甜言蜜語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對金錢和物質卻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渴望。
她咬着勺子,輕飄飄瞥池樾一眼。
那個,帥哥,原來你那麼有錢??
早說啊,哈哈。
還能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