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内,靜谧得隻能聽見微風拂過湖面的輕響。陸涯和蘇婉兒正無聊的對着石桌研究,突然,水面上毫無征兆地迸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刹那間,整個湖心亭都被這光芒籠罩。
陸涯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嘴巴驚愕地大張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那道白光,結結巴巴地喊道:“你……你……你看到了嗎?”
蘇婉兒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點了點頭,“看到了。”
陸涯急切地說道:“那我們……”
蘇婉兒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她走到陸涯身前,雙手穩穩地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他按到地上坐着,同時說道:“我入仙門這麼些年,就學到了一件事:師父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所以,我們就在上面等。”
水面之下,沈初言注入水中的靈力卻如泥牛入海般,沒有激起半分回應,仿佛這湖面是一個無盡的黑洞,吞噬了一切。
沈初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實在沒想到,這普通的小小湖面,竟然能将自己困住。
就在她思索之際,水下方忽然亮起了一陣耀眼的白光,那光芒穿透了層層水波,映照在她的臉上。沈初言隻覺靈台一陣劇烈震蕩,一種奇妙的感應在心底油然而生。
回過神來的沈初言立刻轉身,雙腿用力一蹬,如同一尾靈動的魚兒,繼續朝着水底遊去。她周身湧動着淡藍色的靈力,如同流動的光幕,将她包裹其中。每一次劃動雙臂,都能帶起一圈圈靈力的漣漪。
她心中暗自思忖,想必是這湖裡還有什麼東西,封住了湖面,才讓自己上不去。
沈初言在水中遊了許久,終于,在那幽暗的水底,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假山群。那些假山形态各異,怪石嶙峋,在朦胧的水光中,宛如一個個神秘的巨獸。沈初言緩緩靠近假山,她敏銳地發現,這些假山的排列竟然暗藏奇門遁甲之術。
沈初言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靜下心來。她的雙手在身前緩緩舞動,一道道靈力從她的指尖流淌而出,在空中勾勒出複雜的符文。随着她的動作,符文緩緩融入假山之中,假山開始緩緩移動,發出沉悶的聲響。
随着沈初言的施法,假山終于移開,露出了一塊隐藏在後面的石壁。石壁上原本刻着的字迹被人刻意抹去,隻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迹。沈初言伸出手,輕輕撫上石壁,運用靈力,試圖還原那些被抹去的内容。片刻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原來,這竟然是城主家族的族譜分支,隻是重要的信息好像被人掩藏起來了。
沈初言将靈氣灌入石壁,石壁毫無變化。她遲疑了一下,左手招了招,忽然在手心中出現了一團紫色的魔氣。
她剛才被困陣法中的時候就發現了,元嬰中的魔氣不知為何控制不住溢出到了她的經脈中。可奇怪的是,她體内的靈力并未被魔氣吞噬,二者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所以現在,她一隻手能使出靈氣,另一隻手能使出魔氣。
随着魔氣灌入石壁,那刻在上面的族譜突然活了過來。每一代家主的名諱都化作厲鬼撲來,陰森的鬼氣瞬間彌漫,凄厲的嚎叫聲在四周回蕩。
沈初言神色冷峻,周身靈氣和魔氣雙色翻湧,形成一道堅實的護盾。率先撲來的是第一代家主所化厲鬼,身形巨大,張牙舞爪,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散發着攝人的寒光。沈初言冷哼一聲,手中魔氣凝聚成一柄長劍,劍身上符文閃爍。她腳尖輕點,如鬼魅般沖向厲鬼,揮劍斬去,淩厲的劍氣直接撕裂了鬼爪。
但這厲鬼并未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它的身體迅速膨脹,口中噴出黑色的火焰,試圖将沈初言吞噬。沈初言不慌不忙,身形一轉,避開火焰,同時揮動長劍,在火焰中穿梭,尋找厲鬼的破綻。突然,她發現厲鬼的胸口處有一絲微弱的光芒閃爍,那是它的弱點所在。沈初言毫不猶豫,将全身魔氣注入長劍,猛地刺向厲鬼胸口。随着一聲慘叫,厲鬼的身體瞬間消散,化作一縷黑煙。
然而,還沒等沈初言喘口氣,又有一群厲鬼蜂擁而至。這些厲鬼形态各異,有的手持利刃,有的周身纏繞着詭異的藤蔓。沈初言被團團圍住,卻毫無懼色。她将靈氣外放,形成一個圓形的氣場,将靠近的厲鬼紛紛震飛。
其中一個手持利刃的厲鬼趁沈初言抵擋其他厲鬼時,從背後偷襲。沈初言察覺到危險,迅速轉身,用魔氣長劍擋住利刃。
她目光如電,盯着厲鬼的眼睛,厲聲喝道:“你們這些亡魂,今日就是你們消散之時!”說罷,她用力一推,将厲鬼擊退,然後趁勢而上,連續幾劍,将這個厲鬼斬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