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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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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聽了這番話驚在了原地,半晌後哆哆嗦嗦地開口道:“……竟是你師父?!”

阿芎不想多贅述關于《紙藝》之外的事情,随便點了一下頭後将腰間的迷穀紙鎖鍊取了下來,指腹在紙側鋒利處抹了一下,往老者那邊一扔。

它輕飄飄地在空中飛舞了一會兒,在下落的一瞬間似活了過來般繞着梧桐枝轉了幾圈,那幾滴血在與梧桐枝相觸之時傳遞過去。

下一刻,阿入蜷成團的魂被帶離了梧桐枝飄在半空中、紙鎖鍊環繞的中間,慢慢地顯現在老者與顔渚眼前。

阿入的魂因吸了幾滴阿芎的血有了幾分活氣,漸漸地舒展開來,成了縮小版的人形。

阿入還在恢複的時候,老者愣愣地看着在他魂外一圈圈轉着的紙鎖鍊,喃喃道:“……迷穀紙?”

阿芎見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在貫意中問顔渚道:“他認識我的防身之物?”

“他說的是‘迷穀紙’……”顔渚微微蹙眉接着說道:“江海還是青白色的紙人、莫名其妙被送過來之時,師父也曾這麼說。”

“難道……江海與你的防身之物同宗同源?”

阿芎“嗯”了一聲,不再瞞他道:“江海原是我的防身之物迷穀枝,被你的魂碎占了生靈後,我隻得去尋新的迷穀紙。極獸肚子裡的迷穀紙,千年前出自江海之身。”

“怪不得你要問他的來曆。”顔渚瞧了一眼怔怔看着自己孫兒的老者,偏過頭對阿芎說道:“我現在帶你去找送我江海的人。”

“不遠,隻隔了幾條街,步行來回趕得上。”

“多謝。”

阿芎跟着顔渚的身後撩了簾子走出屋子。

顔渚快步去檐下的角落裡取了一把傘,傘骨因潮發黴,撐了半天才勉強能遮雨。

他對阿芎招了招手,說道:“隻有一把,先湊合一下吧。”

兩人共撐一傘出了門,路上幾乎沒什麼人,拐了兩三條街,顔渚止了步。面前白牆綠瓦下,木門禁閉還上着一把大銅鎖。

“約三個月前,我從這裡路過,沖出來一個人将青白色的紙人塞到我懷裡,還振振有詞說我一定用得上。”

“我不以為然,奈何他一溜煙跑回了家反鎖上門。敲門不應,我隻好将那東西帶回到師父那裡去。師父說這是迷穀紙,距記載存世寥寥,但其用途極多尤其可避鬼,便隻好先留着了。”

顔渚将傘留給阿芎之後,上前細細瞧了瞧那把大銅鎖,鎖眼都生了些銅鏽,應當是早早就離開了。

他轉過身來繼續說道:“後來,我又一次經過這裡。那人又沖到我面前,一個勁兒地重複使用迷穀紙人的方法。”

“拇指刺血點于百會,食指刺血點于印堂,中指刺血點于人中。”

“散魂法。”

顔渚點了點頭,說道:“師父也是這麼說的,用三指刺血點于三個主要位置,可散去一點魂從而使紙人活靈活現。”

“一開始我是說什麼都不會用的,後來阿入被殺,我無能複仇……想起迷穀紙人隻能出此下策。”

阿芎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可知江海的魂模樣?”

“不像普通魂碎一片一片的,而是似線般細長。”

顔渚聞言怔了一下,随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可是他在迷穀紙人上動了什麼手腳,使散魂時如割線般?”

“一般割魂,需以能觸魂之利器割之,如迷穀。以器割魂确實可以想要什麼形狀就裁什麼模樣……”阿芎思慮良久後繼續說道:“若是散魂,魂碎不定,但絕無可能是均勻細長如線般的魂碎。”

“就如鉸刀裁紙和手撕紙相比,前者定比後者精細。”

顔渚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索性先将這件事放到一邊,對阿芎說道:“你若執意要找那個奇怪的人,我可以帶你去找一下房東,詢問一番。”

他見阿芎點頭,便躲進傘下,與她一同去了房東家。

房東家開着門,兩人直直進去後看見廊下一人躺在椅子裡閉着眼聽雨睡覺。

顔渚喚了她一聲,直言道:“柳姐,東頭那個屋子原先不是住着人嗎?怎麼挂上大銅鎖了?”

“是顔小少爺啊……”柳姐悠悠醒來打了個哈欠,聽到他的話後道:“喲!可别提了,那窮鬼就住了幾日便走了。”

“他剛來時我便不同意他住下,誰知他像是沒聽到我話一般,硬是往裡闖。說也不聽、打也不走,沒辦法隻能勉強認了。出手闊綽也就罷了,就給那幾個子兒……窮鬼,玷污我的地方!”

“哎……你也知道,自從那事之後,東吾的人隻出不進,租房的人越來越少,這生意快沒法做下去了。”

柳姐的目光一轉看到了顔渚身邊的阿芎,眼珠子靈活地轉了幾下調侃起來道:“顔少爺要來替你的小情人租房嗎?”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給你打八折,不過三月起租。”

顔渚一時語塞,感慨于柳姐的嘴難以讓人見縫插針,解釋道:“她是我朋友。”

柳姐沖他笑了笑,暧昧地說道:“你柳姐我長大也是這麼過來的。我懂,那種朋友怎麼不算朋友了?”

“要租嗎?租了帶你們看房子,或者你們自己拿了鑰匙去,柳姐還是信得過你的。”

顔渚偏過頭低聲問阿芎道:“你要去房子裡看看嗎?”

“喲!還說不是小情人,說話都得湊耳朵邊你侬我侬的呀!”柳姐捏着蒲扇随意地拍了幾下,繼續說道:“東吾的雨季還是适合你們這些黏糊糊的年輕人。”

“像我這種靠東吾名聲吃飯的,隻覺得雨涼。”

看到阿芎點頭後,顔渚将傘遞到她的手裡,徑直穿過院子走到柳姐的旁邊,問道:“柳姐,鑰匙是哪把?”

“我帶她去瞧瞧,您就歇着吧。”

“行吧。”柳姐用蒲扇指了指牆上的一把鑰匙,囑咐道:“那銅鎖可是挂有三個月了,記得開鎖時多費些勁兒。”

“巧勁兒!别把鑰匙給我捅壞了。”

“好的柳姐。”

顔渚取了鑰匙後,便與阿芎一起重回了那棟房子前。他用鑰匙将鎖打開後,慢慢地拉開了木門。

淡淡的腐朽味兒從屋内飄出來,像是許久沒住人了,又逢雨季暗處開始腐爛一般。

兩人前後腳邁了進去,收了傘先進了卧室。一張木闆床橫在最角落的地方,上面生了一層厚灰。旁邊的書架衣架衣櫃也同樣落了灰,甚至還結了許多蜘蛛網。

“三個月能有這麼多蜘蛛網嗎?”顔渚疑惑地走到木闆床前,用指腹輕輕抹了一下放到眼前瞧了瞧,說道:“灰的厚度不像是僅僅三個月,而是更久。”

“他租房卻不睡床?”

阿芎跟着大緻掃了幾眼,便轉頭走了出去,直直地往廚房而去。

廚房更是處處落灰,案闆、竈台、碗筷……甚至也結了蜘蛛網。她蹲在竈台前,往裡處伸手抹了一下,瞧了後開口問顔渚。

“你第一次見他與第二次相隔多久?”

顔渚剛邁進廚房就聽到她這樣問,站在原地仔細地想了起來。

“每隔四五天,我會來一趟城東給師父送東西。相隔應該……也是四五天。”

“四五天……”阿芎站了起來,想了一下後道:“廚房沒柴,竈台無煙。不吃不喝四五天,還能在見你時沖上來……”

“他絕非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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