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們始料未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影響,根部無法控制身下的座架。
一輛接一輛的懸浮摩托車,無法避免地撞上了旁邊的高樓。
玻璃破碎的聲音和金屬撞擊的巨響在街道上回蕩。
緊急關頭,懸浮摩托車的駕駛員身上的防護服被激活,瞬間充滿氣體,将人體的重要部位緊緊包裹住,幾個人形氣囊撞上牆壁後,紛紛往下墜落。
這邊接二連三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将躲在隔壁街道大廈裡的邊月驚動。
她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從大廈的底層走出來。
邊月謹慎地選擇了離聲響較遠的出口,她剛走到出口,迎面走來一個身影。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她立刻将手中的離子木倉口對準前方,扣動了扳機,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轟!”的一聲響起!
這木倉聲沉悶,就像雷電擠壓着空氣向人奔來,帶起一股灼熱的氣流。
隻見那道身影迅速朝旁邊一躍,輕輕松松的便閃躲開木倉擊,那團氣流直接砸到後面的牆壁上,将牆壁轟出一個大洞口。
她的動作快捷又靈巧,聲音清冷卻很耳熟:“美女,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有惡意,隻是剛好路過。”
原來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邊月手中的木倉并沒有放下,她調整了角度,依然對準了餘初安:“葉初?這麼巧?你怎麼在這裡?”
“就是說呢。這誰看了不都得說聲巧了。”
‘餘初安’停下腳步,沒有繼續往前:“走在大街上,卻剛好碰到你被追殺,我過來看看熱鬧,想着順便的話,能幫就幫一把。”
邊月的聲音充滿了戒備:“你到底是誰?你一直跟蹤我,到底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啊!?我沒有在跟蹤你。”
‘餘初安’不由歪了歪頭,這年頭做好人好事還要被懷疑?
她無奈地解釋:“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被一群不認識的人追殺,我肯定是選擇幫助我熟悉的人。”
器靈:‘念安,我其實也很奇怪我們為什麼要救她?畢竟我們才見過一次,也算不上多熟吧?’
餘初安:‘她長的特别像我一個熟人,看到她不由自主地就感覺很親切。結果我兩次救她,她都攻擊我!感情終究是錯付了!’
餘初安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邊月沒受什麼傷:“剛剛追擊你的人,現在都已經倒在那邊了,你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我馬上就走。”
說罷,餘初安轉身離開,毫無防備的将後背對着邊月。
邊月手持着木倉沒有放下,她的心裡依然滿腹疑問,但她看着那道遠去的背影,卻也沒有再開木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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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确認過追兵都已經無力再追擊後,悄悄來到了一個隐蔽的地下防空洞。
邊月進入一間燈光昏暗的屋子裡,焦急地喊了一聲:“梅姨。”
一位約五十歲的中年女性——梅姨,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滿臉滄桑,但她的眼神卻透露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堅毅。
梅姨鎮定地說:“你回來了。有什麼事先把門關上再說。”
邊月強忍心中焦慮,再次确認了門外沒人跟蹤,才将門關上。
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最近我已經将伊斯特芬城區裡每個角落都找遍了。但依然沒有找到小雲的蹤迹。”
邊月捂住額頭,眼神堅定地說:“我有種直覺,她一定是在克曆夫琅醫院裡!”
梅姨的眉頭緊鎖道:“克曆夫琅醫院的确很可疑。最近我打聽到,有很多人失蹤前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曾經都去過克曆夫琅醫院。”
邊月:“小雲已經失蹤了很多天,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必須立刻行動。每多等一分鐘,小雲就多一分危險。”
梅姨安撫道:“我理解你的急切。今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會盡快做出安排的。”
邊月感激地看了梅姨一眼:“謝謝梅姨!一直以來多虧了你幫我。”
“我們畢竟都是神州人,在這異國他鄉既然有緣相遇,不管是誰,肯定都會相互幫助的。”
“嗯,我明白。我先回去了。”
邊月在告别後,走到門口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對了,梅姨。今天我又碰到了那個葉初,就是上次在醫院裡碰到的那個人。今天她又幫了我一次。”
邊月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你真的不是你們組織的人嗎?她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幫助我?梅姨你能查到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嗎?還有那張通緝令.....”
梅姨微微颔首,語氣非常嚴肅:“我已經盡力去查過了。她的背景似乎是個謎,但能肯定的是确實不是我們的人。我們跟青獅隊打探過,她确實實力非凡,在和青獅隊組隊的時候,也非常大方地幫過他們。所以暫時可以相信她不是壞人。”
梅姨遲疑了一次,還是看向邊月認真地說:“你提到的雷、鋒精神,我查到這是神州古代的一位知名人物,我懷疑她很有可能與神州那邊有某種聯系。我們獨立軍和神州的關系還不錯,下次你再遇見她,可以試着拉攏拉攏她。”
邊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好的。我記住了。還有小雲的事......”
梅姨堅定地說:“放心吧!小雲和其他失蹤的同胞一樣,我們絕不會放棄尋找!我們會一直尋找,直到找到她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