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停下動作有些尴尬,不脫褲子,怎麼圓房呢?
看來他還是不願意。
杜衡覺得挫敗,翻身躺了下來,身上熱度也在慢慢消減,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舉止親昵,卻又不願圓房。
舒佑見他停了,頓覺空落,翻身抱過去,不得章法得在他臉上亂親,學着他的樣子啃他的嘴。
杜衡身上熱意再度燃起,一把抱住他,可當他的手遊移向下,舒佑又攔住他說不可以。
如此往複。
杜衡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炸了,又不忍強迫他,強忍着按住舒佑的手,“你先睡吧,我去……去趟茅廁!”
見他蹭地翻下床片刻就沒影兒了,舒佑縮在被窩裡,身體燙得吓人。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某種變化,雖還不明其理,但他大概知道了,圓房就是要脫褲子的。
可自己體内還有妖毒,是絕對不能和他圓房的。
他抱緊被子滾了幾滾,待心跳平複下來,又捂着臉埋進枕頭裡,想把自己憋死算了。
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好一會了杜衡才回來,輕輕躺回床上,臉上還是發燙,身體的躁動好歹是平息下來了。舒佑沒有動,他以為他睡着了,長舒一口氣,舒佑卻抱了過來,在他懷裡蹭蹭,小聲說對不起。
杜衡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摟住他道:“沒關系,我會等你準備好。”
舒佑又湊過來親他,杜衡忙把他推開,慌亂道:“快睡吧……”
再來一次叫他怎麼受得了?
舒佑“嗯”了一聲,乖乖窩在他懷中,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留杜衡望着帳頂哭笑不得,大半夜了才睡着。
第二天杜衡起了大早,帶舒佑去鎮上買布做衣裳,再買些禮品,明天舒佑回門,可不能兩手空空的去。
跟着杜衡走在熱鬧的街市上,舒佑滿心喜悅,終于不用躲在他的竹筐裡了,瞧什麼都新鮮。
杜衡見他滿臉興奮,牽了他的手說喜歡什麼就買。舒佑雖然看着新奇,但沒什麼想買的,搖搖頭繼續邊走邊看,走到一處油炸糕的攤子,聞到香氣,他不由多看了兩眼,杜衡當即就買了四個。
“我也不是想吃……”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剛出鍋的炸糕,外頭脆裡頭軟,中間還有香甜的豆沙,舒佑不禁笑眯了眼,好吃。
杜衡笑道:“嗯,是我想吃。”
繼續順着人流走,看到前方一個小孩兒手裡拿着個紅紅綠綠的風車,時不時就滴溜溜得轉,舒佑覺得新奇,人走過了還回頭去看。
杜衡就在經過雜貨攤子時買了兩個,一個塞進他手裡,一個放進竹簍,打算明天拿去給四弟玩。杜若大了對這小玩意兒沒了興趣,不然他還得買一個,轉而給她買了一對絹花。
舒佑有點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買這個……”
“喜歡就買。”杜衡笑,就這一個小夫郎,可不得寵着。
舒佑看風車旋轉像一朵開得正盛的花,也露出花一般燦爛的笑來。
杜衡就這麼陪着他慢慢走慢慢逛,時不時買些他感興趣的小玩意兒和吃食,一點沒覺得費錢。
“天靈靈地靈靈,人間算命我最行,手拿羅盤定鬼神,腳踏陰陽定乾坤。”
經過一個算卦攤時,算命先生的吆喝聲陡然提高,對他們道:“這位小友面貌不俗骨骼清奇,一看就非等閑之輩,可願讓老夫給你算上一卦?”
杜衡并不信這些,擺手婉拒了。
算命先生目光落在舒佑身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沐猴而冠,有趣,有趣。”
舒佑警惕看着他,感覺到了某種不善的氣息。
杜衡看到算命先生的目光停留在舒佑身上,往他身前一擋,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算命先生拈着長胡須意味深長道:“這位小友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夫郎。”
杜衡抓住舒佑的手就走,不願與他再多說。
什麼沐猴而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自家小夫郎這般好看性格又好,挑不出一點問題來,哪由得他來胡說八道。
算命先生并未阻攔,看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上仙門的化清丹?看來這小妖大有來頭,惹不起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