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佑愣住了,交合睡覺就會吸取他的精元,難怪每次與杜衡圓房後都會感到精力充沛,原來自己無意之中,一直都在吸取他的精元?
見舒佑愣神,那蛇精眸中閃過陰厲,蛇尾悄悄纏了過會來,眼看就要碰到舒佑,二姐趕來,一爪子撓在蛇精臉上。
蛇精見自己一對二沒有勝算,立即轉身就跑,二姐追過去又是幾爪子,直撓得蛇精叫苦不疊,身上蛇鱗都掉了不少,逮到機會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你傻站着幹什麼?”二姐拍拍舒佑的頭,“一條不入流的赤練蛇就把你吓住了?”
舒佑怔怔回神,道:“二姐,人妖結合,真的有違天道嗎?”
二姐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這不廢話嗎,早跟你說你不信,這會又來問什麼?”
舒佑低眉不語,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明白玄卿已經化去自己體内的妖毒,怎麼還會吸取了杜衡的精元,若繼續下去,是不是會害了他?
他心中忐忑不安,又實在舍不得離開,好不容易才修煉成人與他在一起,回到房中化為人形躺在杜衡身邊,靜靜抱着他一夜未眠。
杜衡發現自家小夫郎有些不一樣了,不像以前那樣愛粘着自己,夜間私下躺在一塊兒也少有親昵舉動。
雖疑惑,但杜衡并非急色之人,舒佑無意他也并不強求,去鎮上賣了藥材賺了些銀子,便着手修繕小屋,忙碌起來,就更沒工夫想那些事了。
小屋雖破敗,但房梁門柱還算結實,隻要修好破漏的屋頂和門窗,再添置些桌椅闆凳就好了。
舒佑一家子都不是人,自然也不大用得上人用的東西,一應器具可以儉省,隻要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二姐四弟不常來住,他進山時也能拿來歇腳,總有用得到的地方。
修小屋不着急,杜衡沒讓田桂芝和杜若幫忙,和舒佑兩人慢慢修整,有時晚了就睡在小屋,第二天接着幹。
修屋頂杜衡用的是茅草,雖說不如瓦片經用,但眼下囊中羞澀,賺的錢買了糧油米面就不剩多少了,隻能盡量省着些。茅草曬幹後編織好再抹上幾層粘性泥土,外頭再鋪上樹皮,也可以起到防水保暖的作用,用上幾年也沒問題。
立夏已過,暑氣蒸人,杜衡早起貪黑幹活,正午日頭最烈時就能歇一會,曬久了中暑就得不償失了。好在小屋邊上就有小溪流,洗漱解渴都方便,熱了就在溪水裡擦擦臉,能洗去一身的疲憊。
舒佑喜歡脫了鞋把腳泡在水裡,感受着水流而過,清涼宜人,偶爾還會有大膽的小魚來咬他的腳趾頭,癢癢的很有趣。
他撩起水花逗小魚玩兒,擡頭看到杜衡在下遊深一些的溪水裡擦洗,膚色較先前曬黑了些,但還是比尋常人瞧着白淨俊朗,身形不算魁梧,但勻稱修長,看着就覺得賞心悅目。
舒佑看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在這裡泡腳,他就算是用自己的洗腳水洗身子了,便把腳收回來。
“你來洗不,可涼快了。”杜衡沖他招招手,舒佑就赤着腳走過去,撩起褲腿踩進水裡。走在水裡腳下不穩,險些滑倒,杜衡一把将他扶住摟在懷裡,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我在那洗腳呢。”舒佑笑。
“那有什麼。”杜衡毫不在意,自家小夫郎恨不得含在嘴裡,還能嫌棄不成。
午後田桂芝和杜若給他們送了清涼解暑的綠豆湯來,裡面還放了幾顆紅棗。杜衡連瓦罐一塊兒把綠豆湯泡在溪水裡,喝起來更清涼。
杜若也貪涼想玩水,可想起那時被苗柱子潑水濕衣,心裡就膈應起來,忍下心思隻捧水洗了把臉,連鞋襪都沒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