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這位雙手雙腳被鎖在甲闆最底層的男人,叫萊克。
他前一晚還是坐在莫爾船長隔壁的頂尖高手,為莫爾船長效忠且立志作出偉業的男人。現在,萊克成為了這一艘不知名海賊團的階下囚,這個男人在尋找翻身的機會。
翻不了一點。
萊克疼的龇牙咧嘴,咋這麼多好兄弟在他隔壁,偏偏就選了最狼狽的他。身上的鐵鍊随着他的掙紮晃動出聲,在這空無一人卻有未能清理完血迹的房間,内心的崩潰寫在了臉上。
莫爾可是東海近些年實力最強勁的海賊團,讀過鎮上幾年學的萊克,看清楚了當下航海大局勢。
他深知,學習當上公務員要好幾年,辍學習武,找個好老闆東海地頭蛇,才是真真的賺錢之道。
果真他苦練多年,得到莫爾的賞識,成功加入了這家‘上市公司’。家裡人個個收到寄回去的财寶,現在個個說好,家庭聚會不回去都被長輩說忙點好。
萊克喉嚨發緊,良久,深呼出一口氣。他很快調整好心态,沒關系,被抓到了說明有他獨特的地方,他也有可以交換的。留的青山在,方能找下家。
不過,那個惡魔給他的傷口誰來給他包紮一下,要流血死掉了,有沒有誰來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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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死了,拉下來的時候不給包紮一下。”這是男天使的聲音嗎,萊克終于覺得要得救了。
“嘿嘿,喝酒喝忘了。”是那個說着再審一遍屁話的傻呗,瑪德,他怎麼還敢笑出聲。
現在在萊克底下的血不再是沒擦幹淨的,都是他一滴一滴從他的血管裡流出來,新鮮的很。
他強撐着因失血過多虛弱的身體,萊克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刻,他需要跟他們談判,換掉這個階下囚的位置。既然下半夜沒有處決他們,隻是貪财,萊克舔了舔幹澀起皮的嘴唇,他很有勝算。
然後,已經失去知覺的手心,在那個瘦削的身影出現後,竟又開始刺痛,蔓延至胸膛跳動的髒器。萊克想要先發制人,欲從口中說的一切話都遏制在喉嚨,她絕對會殺掉他的。
那位着黑色v領的男人手臂攔在她的面前,将她的一切不耐煩與殺意都攔在了他的身後。男天使,有救了!
“莫爾不僅僅是去南平鎮找一個女人報複,更重要的是我們獲得了一張藏寶圖,寶藏就在途徑點。”
萊克一頓推理,這位男天使怎麼看也是船上的話事人,還能治得住隔壁的殺神。
“哥哥姐姐們,我從小就有一顆真誠探索未知的心,可惜家中貧苦難以支撐我的夢想。于是,我加入了海賊團,既能補貼家用又能追尋夢想。”
“我能想、能打,真心想繼續走這條路,請讓我加入你們吧!”
他說得義憤填膺,恨不得雙膝跪地以表忠心,就連萊克都要為他這番言辭感動鼓掌。然而,那一陰沉的黑眸如厲鬼那般盯着他,不着粉末的薄唇輕啟,叫他耳鳴。
“你的妻子特别想你,你好久沒喚過她的名字了。”
下一刻,萊克的頭被拳頭狠狠擊打,那男天使扯着他的碎發,頭發發緊。他執拗地,偏斜着眼,去看向那陰影處瘦削的身影。
他的妻子是家人介紹的,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兩家窮的叮當響。處着處着,夫妻間日子和和美美,相互支撐想必不久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她在莫爾的手下過得很不好。”
瘦長的身影越過沉下臉色的紅發男人,用匕首像對待商品一樣,随意敲點着萊克的手臂,一個平庸弱小的人類。
“所以她叫什麼?”
“...卡莉,我的莉莉。”
他的莉莉會笑着在門前踮起腳給他擦汗,會在他的懷裡抱怨家裡頭那些偏心的家人,那個最邋遢的木屋都被莉莉裝飾得暖洋洋的。
可他的莉莉一輩子都是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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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幽靈朋友也太慘了點,她人還在不?”
香克斯沉不下三分鐘,一出來就開始大喊大叫,按着精靈的肩膀左右探頭。
“還有白嫖的藏寶圖,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
希貝爾像拍蒼蠅一下,紅發伸一隻手她就打一隻,露頭就秒。一身酒氣還躺過地闆,幾天不洗澡的髒東西,别想碰她。
眼前面前兩個小孩打出佛山無影手,就要殃及他人,就是他貝克曼。
船副一把抓住精靈的手腕,往身後拉,用□□凡身擋住這二人的攻擊。
“還不趕快拿補償。”
“啥補償?”香克斯仍舊堅持不懈,兩人圍着中心的黑發男人繞着圈,誓要抓到希貝爾不罷休。
本原本躲閃的精靈一改神色,嘴角提起,連眼睛都笑得彎起來,一個大快步反手去抓紅發。他躲得倒是快,眼見局勢大變,轉身就往樓梯上跑。
“沒錢、沒力、沒夢想,什麼都給不了!”
精靈踮腳,迅速在貝克曼的耳邊交代什麼,用比打架還快的速度沖向扮着鬼臉,把臉都揉的五官挪位的香克斯。
“把你命速速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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