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難道它被昨天那兩個同性戀吓到不敢回家了?
怎麼在外面睡覺,這可不行,外面太冷了,對腦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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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正在批改堆積如山的作業,因為某些人的作業必須經過他的初步審核才能送去總監部。
他抽出一沓任務報告,不出所料地看見一團鬼畫符。
看字迹勉強能認出是夏油傑的,但最上面名字那欄寫的是“五條悟”,而寫“夏油傑”名字的那本,字迹是五條悟的。
“……”頭,開始痛了。
他深吸一口氣,視線默默落到桌面擺放的相框上。
照片中,帶圍着小圍兜的小貓們表情神氣又驕傲,劉海小貓昂首挺胸,狂野的站在夜蛾正道頭頂,并叉腰鼓起了小肚子!
墨鏡小貓把自己的泡泡貼小墨鏡粘在他衣領上,哥倆好的拍拍他肩膀。
“夜蛾,我們很看好你,35歲正是闖的年紀,快,把爛橘子踢下去叭!”
夜蛾正道記得兩隻小貓那天不僅拍了很多照片,還像兩隻小蜜蜂一樣孜孜不倦的圍在他身邊洗腦,讓他去總監部頂班。
這是他想取代就取代的嗎!
再怎麼說也等那群人死了才行啊!
隔天兩隻貓就把照片洗好送來,一副“這是我們的帥貓靓照你要好好收起來哦”的傲嬌态度,所以看在小貓們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
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一響,夜蛾正道觑向來電顯示,隐隐有些不安。
“夜蛾先生!”電話那頭的輔助監督快急瘋了,“您的兩位學生已經失蹤一天了!”
夜蛾正道匆匆一掃報告書上被畫成豬頭代表總監部的老橘子,以及一堆亂七八糟的:
“傑,不想寫報告,我們去幹掉老橘子,助力夜蛾登上管理層吧,好餓好餓好餓,傑的丸子頭好圓哦……”
“那就休息一會再寫,要尊重前輩啊你這家夥,好吧他們确實可惡,吃點糖,悟的睫毛好長哦……”
怎麼滿腦子幹掉高層,他的教育究竟哪裡出現了問題。
夜蛾正道戰術後仰,謹慎地問,“你确定他們這次不是惡作劇嗎?”
據他所知,問題兒童們經常幹出遲到早退的事,雖然他們會給輔助監督留小字條,但那種時候哪有人會想起來去看,咒術師本就是高危職業,人突然沒了簡直是恐怖事件。
每次任務的輔助監督并非固定,這位輔助監督正好第一次和他們合作,被騙不奇怪。
“不,我被人打暈了,剛剛蘇醒,現在正在醫院治療,這次是真的!”
一個解救人質的任務而已,他的學生們怎麼會失蹤,夜蛾正道翻閱起手邊的資料。
單純失蹤當然不至于吓成這樣,這位長得很社畜的輔助監督崩潰道:“他們失蹤的地方曾經消失了一個村莊的人啊啊啊啊——”
翻到了。
關于島取村的資料很少,年輕一代術士幾乎都不知道這個村莊曾經發生過的事。
這位輔助監督能知道也多虧了他不僅是社畜,還是個命硬的社畜,幹了三十多年輔助監督的工作。
巧合的是,夜蛾正道前幾天去京都開會正好聽見了幾個高層談論島取村,聽他們的意思,村莊似乎再次出現了。
幾十年前,一位自稱大師頭戴帽兜的人來到了島取村。這個村莊貧困又偏僻,從未有陌生人闖入過。
大師傳授給他們緻富的方法,這些村民起初并不相信,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順利嘗到了甜頭,于是村民們争先恐後做第二個,第三個……
大師的動物表演很受歡迎,已經能讓村民們過上吃穿不愁的日子了,但欲望無窮無盡,他們回不去了。
馴化,虐待,最後變成屠宰。
漸漸的,村裡用于表演的動物不夠用了,觀衆們也不滿足于動物們千篇一律的反應。
不會求饒真沒意思。
于是刀落在了村裡的第一批受害者,小孩子身上,然後發展為成年人的互相殘殺。
一群已經被錢養得油光水滑刁民的戰鬥力約等于0.1個旅鼠,菜雞互啄其實沒啥看頭。
但他們身上所産生的一夕之間跌入谷底的濃厚怨氣能讓咒靈吃得飽飽。
已經升職為村長的咒靈表示很滿意,它決定招長期工。
最後村裡一個活人都沒了,村民們全部變成人身獸首的怨鬼,永遠困在村長的結界中。
不過最近村長覺得外面世界那麼大,它該出去看看,否則要跟不上時代了,所以它給結界開了個小洞,不定期刷新活人,再差使村民幫它吓唬吓唬,就能開吃了!
夜蛾正道收起資料,起身大步離開,他記得這個咒靈很強大,很聰明,畢竟吃了幾十年獨食,給自己養的非常壯實。
結界規則第一條:未經允許,活人免進
夜蛾正道臉色嚴肅,他心想:如果悟和傑真的誤入了島取村,現在絕對變成什麼蠢蛋動物了。
他們倆一個缺心眼一個缺根筋,怎麼鬥得過不僅自産自銷還懂得循環利用的咒靈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