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看着林初這張傾國的容顔,她面帶淚痕笑着點點頭。
“傻樣……真醜……”林初說完往營房走去,
聽到這句話,綠蘿眨了眨眼,抿着嘴跟在林初身後。
走進營房後,林初累的渾身脫力癱靠在椅子上,綠蘿見狀,手腳麻利地給林初鋪好被褥,又翻箱倒櫃地找出幹淨的換洗衣物。
“公主奴婢服侍您更衣吧。”綠蘿小步走到林初身前,發現林初雙眼微閉,呼吸逐漸均勻,綠蘿擔心這麼睡會着涼,又輕聲的喚了句“公主?”
林初聞聲緩緩睜開眼,眸中還帶着幾分困意,婉轉的聲音略微沙啞,“以後在我這不用自稱奴婢,叫自己名字就好。”
“是,公主。”綠蘿輕聲應下,輕手為林初褪去外衫。扶着林初走到榻前,待林初躺好,林初一沾榻,就迅速地和周公下棋去了。
綠蘿俯身,貼心地為林初掖好被角,她目光一掃看到林初手臂那一抹血痕。
她起身打了一盆溫水,将毛巾浸濕,擰幹後蹲在榻前,一點一點将幹結的血漬擦幹淨。擦至手心處,綠蘿發現林初滑嫩的手心滿是劃痕,有幾處傷口裡還有幾根細小的綠色的枝條。
她起身取來燭台和針線包,拿過一張矮凳,坐在榻前,用細針一點一點将傷痕裡的小枝條挑了出來。挑幹淨後她找來藥膏,輕輕塗在傷口處。
在藥膏的刺激下,林初感覺到了疼痛,眉心皺起,手指動了動,綠蘿見狀,輕輕在傷口的地方吹了吹。待藥膏幹後,她用紗布将傷口包紮好。
翌日,石景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營房内,捕獸夾已經被拿了下去,身上的兩個傷口都被紗布包紮好。他緩緩起身,傷口随着起身傳來疼痛。
這時一名宮女走來,“公子,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回來的?”
“聽說的公主親自将您背回來的。”小宮女恭恭敬敬說道。
一想到當時的處境,石景心髒像被人蹂躏了一夜,他很難想象還發着高熱的她是怎麼将自己帶出坑的,從森林裡跋涉回來的。
他來不及多想,翻身下榻,一瘸一拐的直奔林初的營房走去。
走到門口,拉開簾子時,被綠蘿攔了下來。
綠蘿見石景渾身是傷,“公主正在休息,不能進。”
石景看着眼前皮膚暗黃,滿臉雀斑,兩隻眼睛東一隻,西一隻的綠蘿,縱使石景鄉野出身,也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姑娘。
不過她對林初倒很是擁護,可是之前并沒有見過她,“這位姑娘你是?”
“我是公主的貼身宮女。”
石景面露疑惑看向綠蘿,他搞不懂,一夜的時間,阿初在哪找到的這位這麼維護她的貼身宮女。
“我是公主的……男寵”石景說話時,臉色還是泛紅。
“怎麼了?”兩人說話間,林初已經醒來,對門口的兩人問道。
“阿初,你沒事吧?”
“公主,你醒了。”
見林初醒來,石景和綠蘿同時朝着林初走去。
兩人神同步的想擡手扶林初起身,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在綠蘿帶有護食的目光中,石景有些委屈地看向林初,默默的收回了手。
綠蘿将林初扶下榻,簡單梳洗換裝。
石景滿眼心疼地盯着林初裹滿紗布的手。
“你們先回宮等我,我去面見父皇,刺殺的事,本宮一定會嚴查。”林初目光森寒說道。
林初雖然是公主,但是她從來沒把自己當公主,和人說話的時候都是以我自稱,這次一定是生氣了,這是石景在林初身邊這麼久,第一次聽她說本宮。
“公主。“綠蘿小聲喚道,滿眼期待,看向林初。
“你跟過來吧。”林初真怕這綠蘿離開自己就把小命丢了。
“你先回宮,好好養傷吧。”林初看了眼身後的石景。
綠蘿回頭看了眼石景,她眉頭一挑,眼中滿是得意,小跑着跟在林初身後。
看着綠蘿屁颠屁颠的得瑟身影,石景鼓起嘴,将口中的氣呼掉。
回宮休養,說明公主還是在意我的麼,石景這麼想着,嘴角又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