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炀敲響了溫廷晔的酒店房門。不一會,溫廷晔頭發淩亂的開了個門縫,便去洗漱了。
莫炀悠閑的走進來,關心道:“晔哥,你怎麼樣了?”
半響,洗手間的水關上了,溫廷晔走了出來,剛洗完的臉龐還未來得及擦幹,滿是晶瑩的水漬,一邊走向桌子,一邊淡淡說道:“你怎麼還沒回國?公司不要了?”
莫炀站在那,恣意地說道:“這不是放不下你嗎,晔哥。我明天就回去。”
“我昨天是不是喝斷片了?”溫廷晔吞了口醒酒藥,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問道。
莫炀笑着說道:“是啊,拉住一個女孩就叫穆甯。竟然還說白轲是個廢物,不如你器大活好上了弓。不過放心吧,晔哥,我已經給你解決了,那個女的不會再——”
還沒說完,便被溫廷晔沉聲打斷,嚴色問道:“你做了什麼?”
“讓他倆睡了。”莫炀看着站到跟前的溫廷晔,坦言道。
聞言,溫廷晔怒火直接沖上腦際,想也沒想,一把揪起莫炀的衣領,手筋暴起,幽深的眼眸凝視着他,滿是冰冷,繃着臉說道:“誰讓你這麼做的!”
溫廷晔眼中的酸紅還未褪去,加上此刻的狠戾怒顔,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莫炀皺着眉頭,不爽的說道:“老大,穆甯不就是白轲女朋友嗎?男朋友睡女朋友有什麼問題嗎?以你的勢力,若是不願意讓她跟别的男人來往,她怎麼敢和别的男人來往。現在,你這麼生氣?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
溫廷晔下巴微動,頓了頓,緩緩松開緊抓着莫炀領口的手,語氣生硬的說道:“沒有。但是你不該背着我做這件事。莫炀。”說道最後,一字一頓着。這是他對他的警告,下不為例。
莫炀依舊不放棄,揚聲說道:“老大,我是為你好,我是讓你死心、讓你認清楚,她是你的仇人,不是你的女人。”頓了片刻,眉頭輕挑,繼續說道,“現在好了,白轲跟她做了,是不是就能滿足她了,她就不會變着法的再勾引你了。”
話音未落,隻覺一巴掌打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疼,莫炀怔愣在那。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方才是溫廷晔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莫炀笑了笑,看着溫廷晔深不見底的眼眸,不可置信道:“老大,你為了那個女人,打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溫廷晔神情淡漠無比,冷言道:“給我滾!在我沒消氣之前,不想再見到你。”
莫炀隐約聞到一股血腥味道,摸了下嘴巴,果不其然,看着染在手指上的血,真是新鮮。莫炀望着眼前這位一起摸爬滾打十幾年,此刻仿佛捉摸不透了的老大,憤憤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離開了房間。
莫炀走後,溫廷晔狠狠踹倒了身旁的桌子。心中分明有些酸澀,卻無法說出口,也說不明白,隻能變着法的安慰自己。穆甯跟白轲睡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穆甯回到美國之前,自己便早已預料到的事情。可以啊,不睡的話,怎麼讓他倆更深愛呢,這場遊戲又怎麼更好的進行下去。
夜晚,莫炀坐在奧斯汀貴賓區,喝着酒,對于溫廷晔打他的那巴掌,依舊氣惱着,可他不願去怪老大,說來,都是穆甯那個女人讓老大變成這樣的。
莫炀目光陰冷的看着台上的穆甯,他也要好好的耍一場酒瘋,我不好過,你這個女人也别想好過。
莫炀摔了酒杯,斥聲道:“什麼破鼓,這麼聒噪!都給我停掉!”
場内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穆甯跟着樂隊成員剛要下台之際,莫炀冷着臉說道:“你,就那個敲鼓的,過來。”
穆甯有些不解,看了眼後台的羅伯特,隻見羅伯特先指了指手機,眼神示意她先過去。
穆甯隻好穿過人群,一路來到莫炀面前。直言道:“這位先生,我們好像不認識。”
莫炀笑了笑,冷哼一聲。“好啊,欲情故縱玩的挺好的。有手段。”
穆甯感覺這個人莫名其妙,說道:“什麼欲情故縱,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剛走兩步,便被莫炀叫住。
“穆甯!”
聽到這個人叫自己的名字,穆甯頓在了那片刻,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莫炀邁着沉穩的步子走上來,打量了她一眼,他可得認認真真的瞧一瞧她,到底有什麼魅力。半響,沉聲說道:“别問我為什麼知道你,我想讓你陪我喝酒。可不可以?”
穆甯正在想怎麼拒絕之際,琳達笑着走向莫炀,不禁暗自感歎,怎麼昨天瘋一個,今天又瘋一個。莫先生往常是個比溫先生更要沉靜的人,今天竟然這個樣子,她實在理解不了發生了什麼。可從昨天包房中溫先生說的話,她很确定溫先生看上了穆甯。
琳達湊到莫炀耳邊,小聲提醒道:“莫先生,我們都心知肚明,您要不換個人陪你吧。好嗎?”
莫炀輕笑一聲,“什麼意思?琳達。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我老大能碰,我隻讓她陪我喝個酒都不行?”咬了咬牙,繼續說道,“今天這事兒,你别管,出了什麼事我擔着。”
琳達還想說些什麼,隻見莫炀一手揣着兜,一手指着琳達,眼神不耐煩起來,冷冷的說道:“走開。”琳達自覺無能為力了,有些憐憫的望了穆甯一眼,便離去了。
“穆甯,我不會像我老大那麼慣着你。今天你不坐這陪我喝,以後你跟你的樂隊,就别想在奧斯汀混。我知道你生活艱苦,靠這個掙錢。”說着靠近穆甯,威脅道。
穆甯看着眼前這個頗為陌生,長相斯文帥氣的男人,這是溫廷晔的人?自己不來找我了,又派了小弟來找我,真是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