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甯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可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無權無勢,若他們這種人心中沒有善念,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
不就是喝酒嘛,那就挺直腰杆的喝。穆甯目光一沉,往旁邊挪了一步,跟這個男人拉開了距離。“好,喝吧,您想讓我喝幾杯?”
“喝到我滿意。”莫炀嘴唇一咧,說道。
穆甯無語一笑,這個人還真是比溫廷晔更沒有下限。
莫炀坐回沙發上,往杯子裡倒上酒。見穆甯盯着杯子,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會當着那麼多人給你下藥。放心吧。”
穆甯面色冷靜,也坐了下去,莫炀倒一杯她喝一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穆甯連續喝完了半瓶酒,感覺腦袋已經很暈了,紅着臉說道:“可以了嗎?”
卻見莫炀又倒上了一杯,目光沉冷而狡黠,将酒杯端了起來,遞到穆甯面前,涼薄一笑。
穆甯揉了揉額頭,迷蒙着眼睛,剛要接過之時,突然一個骨節分明、食指處戴着一枚銀色戒指的手比她早一步拿走了酒杯。穆甯強撐着醉意,擡頭一看,依稀可辨是溫廷晔。
昏暗的燈光下,格外寂靜的奧斯汀,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安靜的奧斯汀,靜到好像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在這兒,溫廷晔是唯一能來救走她的人了吧……可是他,為什麼會來幫自己……
莫炀笑了笑,站起身來,看着再次為這個女人出頭的老大,心中實在憋屈。“老大,我讓她陪我喝個酒也不行嗎?她是有多金貴?”
溫廷晔透過他的眼神,看出了一絲情緒,顯然莫炀仍對他中午那一巴掌氣惱着。将酒杯放下,發出清脆攝人的玻璃碰撞聲,沉聲道:“換個人陪你。”
他了解莫炀,他不會放過穆甯的,所以提前交代了羅伯特,若有事便通知他。方才一得到消息,他便趕了過來。
溫廷晔垂着眸子,看着喝多了的穆甯,語氣也極為冰冷,“白轲死哪去了?今天沒來接你麼?”
穆甯感覺腦袋很混沌,艱難的擡起頭望着他,斷斷續續的說道:“他今天......有事。”
“廢物。”溫廷晔冷言道。不管白轲跟她睡沒睡,此刻,他仍然覺得白轲是個廢物。
莫炀瞥了一眼,試探道:“老大,這樣便心軟了?”
溫廷晔面色平靜,冷言道:“你在打亂我的計劃,莫炀,我不想跟你多解釋。明天回國吧,别再回來了。公司更适合你。”
聞言,溫廷晔的話不容反駁。莫炀心酸的笑了笑,側過臉去看向别處。
溫廷晔拉拽着穆甯穿過人群,離開了奧斯汀。
出了奧斯汀走幾步便是溫廷晔的車子,穆甯被溫廷晔扔進車内後座,他自己也坐了進去。溫廷晔面無表情的将她扶正。
穆甯醉熏熏的,指着溫廷晔嗔怪着:“溫廷晔,你......你太可惡了。”
溫廷晔沉着臉,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頰,淡淡的問道:“我怎麼可惡了?”
穆甯斷斷續續說道:“我......我那天住在白轲家裡,就收到了你寄的照片。”
“照片?還是刀片?”溫廷晔沉着聲音,調侃着。
穆甯傻傻一笑,又皺起眉頭,吞吞吐吐着:“溫廷晔……你又裝,就是那個背面,有......有個恐怖圖片的那個......照片。”
溫廷晔終于知道莫炀使了什麼手段,讓她跟白轲睡上的。
溫廷晔打量了她一眼,說道:“所以,你那天就跟白轲睡了。”
“你少管我,白轲......很好,我愛他,他也好愛我,我喜歡跟他睡覺……”穆甯喃喃道。
溫廷晔黑着臉聽她嘀咕。
穆甯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像你……”
“不像我什麼?”溫廷晔盯着她那雙緩緩閉上,又緩緩睜開的眼眸,聲色沉靜道。
穆甯低着頭,責怪着:“不像你,那麼粗暴……”
“粗、暴。”溫廷晔一字一頓着。繼而挑了挑眉,不屑道,“哼,看來白轲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