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許伯伯叫我照顧好你,先躺下休息吧。”沈墨傾道,說完,他一把把許乘月按回床上,蓋了蓋被子。
“我又不是小孩。能照顧好自己。”許乘月說道。
“管你小孩大孩,一會吃藥。”
“……”有時候遇到這種人也是會啞口無言的。
沈墨傾出去了,把門關上了。
許乘月側卧在床上,想着。
昨天晚上是……
兩人從城樓上下來,許乘月就覺得有些頭疼,按理說不應該染風寒的,他穿的又不薄。
“阿嚏……”許乘月打了個噴嚏。沈墨傾注意到他,問道:“很冷嗎?”
許乘月搖頭,道:“不是……我……困了。”
“困了?”
“也不是,我有點……累了。”
許乘月挺反常的,沈墨傾覺得不對勁,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發燒了?!完了完了完了,我爹要是知道了這輩子都不會讓我跑出來了……”沈墨傾心裡急的一批。
“我不想走了,我想回家。”許乘月恍恍惚惚的說。
“好好,回家回家。”
沈墨傾二話不說把人背起來就往許府趕。
想到這裡,許乘月噔的一下坐起來:“不對啊,我也沒說讓他背我啊?”
然後躺下 把頭蒙在被子裡。
“又騙我。”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沈墨傾端着湯藥走進來。
“阿月,喝藥了。阿月?乘月?”沈墨傾連叫幾聲無人應答。
他把許乘月扶起來,便覺得他渾身上下燙的不行,一摸額頭更是滾燙。
許乘月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嘟囔什麼。沈墨傾把耳朵貼過去認真聽了半天,嘟嘟囔囔說什麼不吃藥啊騙人啊什麼什麼的。
“不吃藥?不行。”
他讓許乘月靠在自己肩頭,一勺一勺往他嘴裡灌藥。這藥挺苦,沈墨傾之前替他嘗了一口,所以許乘月吃一勺藥吐一勺,可費勁了。
連哄帶騙的終于是把這碗藥喝了。許乘還是昏昏沉沉使不上勁,幹脆直接趴在沈墨傾身上。
沈墨傾抱着他,把手放在他背上,像給小貓順毛一樣。
“怎麼這麼瘦啊,這麼輕……”
“一看就是平常不好好吃飯。”
“以後我好好學做飯,天天變着花樣給你做好吃的,就不會這麼瘦這麼弱不禁風了。”
“實在不行就把全天下最好的廚子找來給你做飯好不好?”
沈墨傾自言自語了半天,許乘月隻是一直回答“嗯。”
“生病就可以敷衍我了嗎?”沈墨傾撇撇嘴,還是替他把碎發别到耳後。
“……”
“好啦原諒你了,别不理我!嗯一下也可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