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最後隻說了一句:“我就收買了一個。”
沈墨傾見他這樣,笑道:“想我了?”
“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
“真的啊?一點都不想我,不遠萬裡來這惡劣的大漠居然隻是為了看看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嗎?”沈墨傾一如既往的調戲他。
許乘月招架不住,隻好道:“對對對,你說什麼是什麼,我想你了行吧。”
沈墨傾笑眯眯的嗯了一聲,走上前将人抱在懷裡,道:“我也想你了。”
說完,他拉起許乘月的手,道:“怎麼手這麼涼。”
“外面冷。”許乘月道。
“那我給你暖暖。”
沈墨傾捂着他的手,語氣雖是責怪卻都是心疼,道:“不是說好在家等我嗎?跑這麼遠,許伯伯知道嗎?”
許乘月點了點頭,道:“我和父親說了,他允許我來。”
沈墨傾點點頭,始終牽着他的手。
“好了,松手吧,一會來人了。”許乘月說着,就要把手抽出來。
沈墨傾又牽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道:“怕什麼,好不容易見到你了,還不讓我多看看。”
許乘月滿臉通紅,道:“你看就看,牽我手幹嘛。”
沈墨傾裝傻道:“不行嗎?”
許乘月:“……随便你。”
遠方明月緩緩升起,皎潔的月光灑在營帳外,所有人都睡去了。夜裡起了涼風,将近除夕,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此關又處在北地,越發的冷得出奇。
直到地平線上泛起魚肚白,一輪旭日初升,才帶來些許溫暖。
将士們都起來了,正在練場上練劍。許乘月本來打算今天回去的,奈何擱不住沈墨傾軟磨硬泡,隻好再多待兩天。
練場上,将士們趁着沈墨傾還沒來,便在一起叽叽喳喳聊起了天。
“聽說沒有,沈将軍把夫人帶到軍營來了!”
“什麼夫人啊,真的假的?”
“千真萬确,不信你問十七十八,是不是?”
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十七十八,希望從他們嘴裡聽到許多八卦。十七讪讪一笑,道:
“我不知道啊,将軍不讓說的。”
衆人覺得沒趣,唏噓道:“不說就不說。”
随後,又轉頭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要我說,那絕對是将軍夫人。”
“一邊去,将軍什麼時候娶親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我怎麼記得是個男子啊?”
“女扮男裝呗。”
“你們說小将軍眼光這麼高,好不容易娶了親,這夫人該多好看啊。”
“小将軍喜歡的定是那傾國傾城的美人吧!”
“吵什麼呢,還不好好練武。”沈墨傾大步走來,衆人見狀趕快噤聲。
但凡是個人都看出來了——他今天怎麼這麼開心?
笑眯眯的沈墨傾笑眯眯的走到每一個人身邊打招呼然後笑眯眯的離開。
“壞了,小将軍瘋了。”
“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瘋,還帶點傻。”
十七十八看着這場面,心裡猜了個大差不差。既然沈墨傾沒來找他倆算賬,那就說明許乘月成功了。
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