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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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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充一向以他的賭技為傲,如今輸得如此慘不忍睹,他怎肯服氣。

他指着賀玄度吼道:“你耍詐,一定是你在耍詐。”

陳瑩冷哼一聲,高聲道:“鄭公子是輸不起嗎?咱們這麼多雙眼睛瞧着,哪個看到他耍詐了?”

大表哥:“你說他耍詐,那倒是說說,他如何耍詐,不能空口白牙的誣人。”

二表哥:“骰子是你的,骰盅是醉月居的,至于這位舞姬,瞧着也是醉月居的,而且一看便是搖骰的新手,不知哪裡能耍詐?”

鄭充被幾人問得啞口無言,氣急敗壞,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柳舜華離得近,眼見就要被砸到,賀玄度忙側身擋了一下,冷不丁被桌上飛濺過來的碎片劃傷了手。

柳舜華回過神,忙走過去,顧不得其他,掏出手帕替他包住傷口。

這是她頭一回離得這麼近看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掌寬厚,掌心卻滿是厚厚的繭子。

指尖無意觸碰到那些繭子,柳舜華的手微微一頓。

他本是相府養尊處優的公子,這雙手本該是細膩的,少時的賀玄度定是受了不少苦。

賀玄度掌心一陣酥麻,垂頭望去,卻見柳舜華眸光點點,微紅了眼眶。

他以為柳舜華被吓壞了,拍着受傷的右手,嬉笑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你看,好好的。”

柳舜華輕歎一聲,“你可仔細些吧。”

鄭充在旁看着,突然一聲嗤笑,朝着衆人高聲道:“我就說怎麼一個小小的随從,哪來的膽量站出來,原來是主仆早已暗通款曲。”

陳瑩忍不了,沖出去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再亂說,我早晚有天撕爛你這張臭嘴。你自己龌龊不堪,便看别人都不幹淨。你是沒長眼嗎,沒瞧見他的手被你劃破了?”

賀玄度摸着被柳舜華包紮好的傷處,聲音漸冷,“鄭公子,你若是眼瞎,回去自行請人醫治去,咱們還是說回賭注的事吧。願賭服輸,怎麼,你這是要壞了賭桌上的規矩?”

鄭充握緊拳頭,他在涼州有諸多賭場,願賭服輸的規矩若打破,那他日後如何服衆。

他咬牙道:“你想如何?”

賀玄度面無表情:“賭之前,柳小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若是輸了,你要向陳家道歉。”

鄭充想了良久,他今日輸了賭局,若不道歉,陳家衆人絕不會罷休。還有這個小白臉随從,一看便是個賭術高手,若他日後在賭桌上胡言亂語,壞他名聲,那賭場可就難辦了。

為了賭場的事業,終是選擇忍下這口氣。

他眼一閉,對着陳家衆人道:“方才是我口不擇言,對不住。”

說罷,他便一腳踢開地上的雜物,對着随從吼道;“都杵在那裡做什麼,走啊。”

“慢着,鄭公子這就要走了?”賀玄度慢悠悠地說着。

鄭充怒道:“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要如何?”

賀玄度微微一笑,“看來鄭公子平日沒有道歉的習慣,所以才這麼生疏。道歉,講究的就是一個心誠。你方才,不算。若鄭公子實在不懂,可以不恥下問,我很樂意教教你。”

鄭充不可置信地看着賀玄度,怒極反笑,“我倒是想聽聽,你準備如何教我?”

賀玄笑道:“也簡單,适才你說輸了要我跪下幫你倒酒,如今卻是你輸了。不過,我們也不是什麼苛刻之人,跪着倒酒這種事,斷然做不出來。”

他接着說,“這樣,你就扇自己幾巴掌,然後跪下道歉得了。”

陳家衆人雖然厭惡鄭充,對他方才的言行也極為憤怒,可他到底還是他們的大姐夫,而且還是刺史家的公子。

他們隻想着争一口氣,讓他意識到自己方才言語失當。他們都知道,以他的秉性,是不會輕易道歉的,能逼得他道歉也算勉強為陳家挽回了顔面。他們實在沒想到,賀玄度竟讓他當衆下跪扇巴掌。

柳舜華眉頭深鎖,望向賀玄度的眼神裡滿是探究。

不知為何,她有一種直覺,賀玄度似乎有意激起鄭充與陳家的矛盾。

鄭充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扒開随從,走上前戳着賀玄度的肩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這麼同我說話。”

“想拿身份吓人?”賀玄度随手撥開他的手,“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眼神遽變,臉色沉了下來,帶着一種不可名狀的威壓。

鄭充怔愣許久,險些被他震住。

“你不就是個随從。柳家雖在長安,可并非什麼高門大戶。其父不過是個司農丞,其兄雖被提拔,也不過是個無用的官職,你當我不知?”

賀玄度不再同他廢話,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你可認得此物?”

鄭充垂頭一看,玉佩之上刻着一隻猛虎,右上方還有一個“萬”字。

“萬都尉,是你什麼人?”

賀玄度将玉佩收回,走近幾步,“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萬都尉他有個侄子。”

鄭充臉色突變,萬都尉隻有一個妹妹,曾嫁于當今賀丞相。

那他豈不就是丞相府的公子。

官場上有句傳言:甯可得罪天,不可冒犯鶴。

這個鶴便是賀丞相的賀。

他方才,都做了什麼蠢事啊?

他聲音止不住有些顫抖,“你是……”

賀玄度一把按下鄭充的頭,附在他耳邊,擡眼看了下柳舜華,沉聲道:“對面那個女人,是我的人。我來涼州,就是為了她,聽懂了嗎?”

鄭充不住點頭,“懂,懂。”

柳舜華聽不清賀玄度說了什麼,隻是他的眼神,讓她莫名有些不自在。

“很好。”賀玄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跪我的人多了,你也不算虧。跪完道歉,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圍觀的看客議論紛紛,鄭充擡着頭看了一眼四周,心一橫,跪了下來。

“各位弟妹,是我醉酒無狀,一時說了混賬話,請弟妹們諒解。”

他又看向柳舜華,拼命扇了自己幾巴掌,“柳表妹,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

陳家衆人看他竟真的肯下跪道歉,一時覺得暢快,方才壓在心頭的惡氣一掃而空。

柳舜華一見這情形,便知賀玄度亮出了他的身份,不然就憑他幾句話,鄭充不可能乖乖下跪。

起初,她以為賀玄度不想公開他的身份,才稱自己是她的随從。

可如今來看,他似乎并沒有隐瞞自己的打算。

那為何,他一開始不直接亮明身份?

還是說,他也看不慣鄭充,想當衆羞辱他。

幾人出了醉月居,陳家兩兄弟圍上賀玄度道謝。

大表哥道:“舜華,這位公子舉止從容,瞧着并不像是随從,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見鄭充他們已經走遠,柳舜華才道:“他是我在長安的朋友,姓賀。”

陳家衆人又躬身緻謝,“方才多謝賀公子解圍。”

陳瑩興奮道:“賀公子,不知方才你說了什麼,那厮竟真的下跪道歉。”

賀玄度笑笑,“也沒什麼,就是好心給他一些忠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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