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檢測到忠誠度變化,發布日常任務。】
【日常任務:常相見,長相念,請宿主再接再厲,于一月之内與攻略對象接觸三十次。】
陸宵聽得耳邊叮叮咚咚一陣響動,卻顧不得新發布的任務,隻是震驚地盯着數據面闆,看見上面屬于林霜言的數字正在極速增長。
見慣了低到谷底的數值,這突然的變化,讓他整個人都飄飄然到發暈。
+1+1+1+1+1……
滾動的數據牢牢停止在43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霜言。
志向遠大、憂國憂民、忠心耿耿……
——這、這才是他大盛需要的棟梁之才嘛!
他趕忙俯身,把人扶了起來,執手相望間,委以重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與他兩眼發光的樣子不同,林霜言卻面色平和,細細打量之下,更是難掩郁色。
陸宵有所察覺,打開系統面闆,果然發現他的心情指數并不高,心理狀态更是直白地顯示了兩個字:焦慮。
顯然,林霜言雖然對他有所改觀,但是還心存顧忌。
他究竟在不安害怕什麼?
陸宵擰眉思考了一會,總覺得有些東西被他遺忘了,一個很明顯、他明明能抓住的東西……
“嘶……”寒風刺骨,更何況還是九層高台之上,他們出來已有半個多時辰,雖然裳衣保暖,但也耐不住長時間的天寒地凍。
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腦袋更是被凍得迷糊,越發想不清楚。
“算了。”他搓着胳膊道:“今日出來久了,夜深天寒,先回去吧。”
林霜言并無異議,點了點頭,看他一副冷顫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取下了自己披在外面的大氅,雙手奉上,遞到了他的面前。
他們二人穿着相似,如今大氅一脫,林霜言就隻剩一件淺雲常服,外加他文人之身,更顯得清瘦單薄。
“不必。”陸宵拒絕道,“半刻鐘朕便可回宮,天寒地凍,愛卿顧好自己。”
他們倆人的關系剛剛緩和,眼看陸宵拒絕,林霜言面露遲疑,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道了聲“是。”
從樓上下來已是深夜,街中宵禁,人聲漸隐,陸宵估摸了下時辰,從腰中解下腰牌,遞給了林霜言。
他叮囑道:“若遇着京衛營盤問,便亮明此物。”
林霜言接過謝恩。
應星樓離皇宮極近,二人分别後,影風影月從暗處現身,跟在陸宵身側。
他一邊走一邊想事情,大概掃了眼日常任務,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這四人都有官身,日日上朝,别說一月三十次,就是六十次他也手到擒來。
比起日常任務,擺在他面前更重要的問題是,如何快速地把他們的忠誠度刷上來。
這幾日他裡裡外外忙活半天,他們的忠誠度卻增增減減,純粹的折磨人。
他默默打開系統面闆:
【明公侯世子謝千玄,忠誠度15;新科狀元林霜言,忠誠度43;鎮北将軍衛褚,忠誠度15;攝政王楚雲硯,忠誠度0。】
……算了,别看了。
寒風凜冽,他止不住得心冷身冷,趕忙加快了腳步。
酉時已過,吃過一回教訓,他如今去哪都帶着銅魚,滿身疲憊的回到寝宮之時,正好看見雙喜一臉焦急得在地上轉圈。
看見陸宵,他趕忙撲上來,關心道:“陛下,您去哪了?怎麼折騰到這麼晚?攝政王都來問過好幾次了。”
陸宵腳步一頓,“……楚雲硯?他進宮了?”
“那倒沒有,是遣人來打聽的。”
“那就好……”陸宵長長舒了口氣,他暫時還沒想好如何面對楚雲硯,事發突然,他還得想想清楚。
他扯了把領子,吩咐道:“去收拾華澤池,朕要沐浴。”
華澤池是一口引于地底的活泉,泉水清冽,柔和溫暖,一應俱全之後,宮娥都退了下去,隻餘雙喜為他淋水揉背。
“陛下!”背後的雙喜驚呼一聲,指着陸宵頸側的一道紅痕,急道:“陛下金尊玉貴,怎麼還有人膽敢弄傷陛下,這、這……奴才去請禦醫……”
“别……”陸宵趕忙把人拽住,哭笑不得吐出了一個字,他臉色薄紅,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下。
傷口并不嚴重,一天下來,隻剩一道淺淺的紅印。
可一想到這個傷口的來曆,他就渾身發熱,整個人都仿佛燒起來般。
他昨天一番胡亂折騰,也不知道碰到了楚雲硯哪裡,他忽然身體僵直,手指下意識攥縮,劃過他的頸側。
他越想臉越紅,引得雙喜對他頻頻側目,善解人意道:“陛下,是水太燙了嗎?”
“還好,還好……”他暗自尴尬,随便糊弄了幾句,閉眼仰靠在池邊。
明日早朝,他必然會和楚雲硯見面,最好快刀斬亂麻,早早把事情解決了。
他憂心忡忡地玩了會水,眼看夜深,才回了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