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奇在新鮮感過了以後,就覺得無聊。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一拳頭打在……機械鬧鐘上?
闫炎忍不住惱怒地看着對方,“我馬上就能調好了,你打斷了我的思路。”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董奇誠心道歉。
“董奇,你别管他,大炎他每次都這樣說。其實,他壓根就隻會拆,不會修!”王榮春在駕駛的座位上說道。
“誰說我修不好?”闫炎怒目瞪視他的背影。
“唉,話說大炎啊,要不你還是從了你爸,趕緊去部隊吧?進了部隊,就憑闫師長的人脈,你隻要在部隊老實混個幾年,團長營長還不輕輕松松的就到手了?”董奇說,“我要是你,一定馬上去部隊。”
“滾滾滾,誰要靠老爸升官發财?”闫炎很是不屑:“我不靠他,我靠自己還不行了?”
“行行行!可有山不靠,自己去打拼多累啊!我以後還不是接我爸爸的班?要我自己去找工作,毛巾廠的臨時工工位都輪不到我。”
董奇自認為雖然沒有大炎聰明,但他識時務啊!有舒适的工作不做,難道自己還能有本事回鄉下随爺爺種田啊!他回去看過爺爺的生産隊,一生産隊的人從年初做到年末,少有休息的時候,一年下來一家子也就二三十元錢。不如工人一個月掙得多。
不好的年份裡,甚至還會出現倒分紅,賺的工分越多你要付給生産隊的錢越多。
他也算是大炎的發小,這話是真心話,他是希望老同學以後有個很好的前途。
用他媽的話說,和大炎的關系這麼好,以後大炎好了,不定哪天也能幫襯下自家。
“你一天到晚盡搗鼓這些沒用的東西,對你有什麼好處。”董奇說:“而且,你能修好嗎?”
“我不能?我就不信我今天修不好這鬧鐘了。我就告訴你們了,如果今天修不好這鬧鐘,我就不回家了!”
“别啊,大炎,咱們打賭,你若是今天修不好這鬧鐘,就進部隊怎麼樣?”董奇說。
闫炎嘴角撇了一下,“别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小二打賭騙我去部隊的事情,我就知道你們在搗鬼。不過又怎麼樣?去一趟就去一趟,看吧,我又回來了。這次,倒是把你們的心養大了,想讓我直接進部隊。說吧,我爸他給你你們什麼好處?”
“讓你們這樣費勁腦汁來騙我?”
闫炎說着,長腿一伸,于悅覺得這吉普車空間變得逼仄了一些。
車裡一下就安靜了。
董奇尴尬地咳了一聲:“大炎,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為好處出賣朋友?”
王榮春也勸道:“大炎,叔也是真心覺得你在部隊裡比較好。你看,就憑你從小就打架厲害的本事,這在部隊裡也是如魚得水,所向無敵啊!”
王榮春跟着闫師長已經十年了,可以說是看着闫炎長大的。軍區大院裡的男孩子最後的出路,幾乎都是在部隊裡。可闫炎這個孩子,從小就有主見,犟脾氣,偏偏他爸爸也是這樣。兩個人一個往東,另一個必定是要往西的。
勸他進部隊的事情,好多人,好多理由都用過了,但是這孩子始終就是聽不進去,不願意。
“不要再勸了,再勸我就要跳車了。”
董奇:……
王榮春:……
王榮春以為在漂亮的姑娘面前,大炎總會給點面子,至少不會立刻拒絕。誰知這孩子還是這麼堅決抵制。哎,這孩子是該進部隊鍛煉一下了,想當初自己在部隊裡一口氣待了三年,回到家後,覺得家裡的豬都是清秀的。
大炎果然是沒有被部隊生活毒打過。
……
董奇的家在湘省市區的西邊,在一條兩旁有許多老樹的街道上,看房子是新建沒有幾年的。磚瓦房真好啊!家鄉的茅草屋,每每大風的時候,都能在老屋前看到諸如“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的情景。
滴一滴傷心的淚。
董奇的爹娘聽到外面的響動都出來迎接了,街坊鄰居聽到有車響動的也看過來了,不得已,于悅随着大家下了車。
王榮春沒有下車,他要看好車。
于悅背着帆布包下了車,闫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裝了什麼好東西了?
感覺到他的眼神,于悅并沒有理他。有什麼好奇怪的?她不過就是想賣點東西,換點錢。……雖然這樣的行為看上去挺厚臉皮的,但又怎麼樣呢?這,要是在鄉下,臉皮後也掙不來錢啊!
她自己有金手指,所以貨源不斷不愁。
還好她有金手指,不然,兩包紅糖,她是萬萬拿不出來的。
而于悅随時都背在身上的竹筒就是她的金手指,這竹筒是她的寶貝。像聚寶盆一樣,放進去的什麼樣的東西就能長出同樣的東西。不過,每天隻能操作一次。
比如,油瓶裡的菜籽油就是她用竹筒長出來的。可惜,在鄉下,菜籽油賣不出去,不管是村裡還是鎮上,基本都是認識的人,她敢賣給誰?隻要有人問,她解釋不清楚油的來源,對她來時,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不定就被當成妖怪給燒了。
這個金手指竹筒就是她敢來湘省的倚仗。
竹筒是她在末世裡偶得的,靠着它,她得以在末世中生存。不想,穿書的時候,随她來了。
所以,這真的是一本殘缺不全的小說嗎,書中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