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後悔要錢太少的許思蘭聞言:“……”
完不成廖東給的任務,拿不到他的好處啊!許思蘭急忙勸道:“要不,我再去問問我同學,看看是個什麼工種,還有,這錢能不能少一些?”
又緩了緩語氣,滿是誠懇地說道:“三姐,你先不忙拒絕。回去問問家裡,萬一他們有錢呢?你爸媽那麼寵你,說不定就湊出錢來了呢?這樣吧,等一個星期,你再來回我話。最多一周,不要太久了,我怕我同學家将工作賣給其他人了。他可是看着我的面子上才讓我先問你的。”
于悅點點頭,她也想萬一呢?萬一她寫的文章被親愛的編輯大人看重,這不就有錢了?以後,不就能名正言順的拿東西出來了嗎?
錦衣夜行别人看不見不說,關鍵是明明資源豐富,家人們卻不能名正言順地吃好喝好穿好,實在讓人揪心。
不過一百四十四元,着實太多了些!
于悅最近去公社将回給崔秀美的信寄出去,現下沒有合适的特産寄給她,表達了遺憾的想法。
出了郵局碰見了廖東,廖東看她的眼神裡透着熱切。
于悅心想,看不出廖東還是個花心的,已經準備和許思蘭處對象了,還想來招惹她。這人不但家暴,還是個花心的。
于悅很狠狠地瞪了回去。
廖東看到于悅鄙視的眼神,心裡莫名慌了。明明他昨天才收到她的信,心中她說了多少甜言蜜語,并說願意嫁給她。怎麼一見面,她就這樣?
要不是他爸在旁邊,廖東都想沖過去問了。
不行,必須當面說清楚!廖東暗暗決定明天好好去找于悅聊聊。最好是當着她鄰居的面,把處對象的事情給定了。不怕她反悔,自己的手裡可是有證據的!
…
這天周末,于悅下工交就被廖東攔住了:“于悅,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能反悔!”
于悅取下頸上的毛巾,擦擦頭上的汗,不解地說:“我怎麼不知道我答應你什麼事了?”她看到周圍好些人已經停下往這邊看過來,不太明白廖東想做什麼?挑人正多的時候,是想鬧事嗎?
廖東看了看越來越多的人,清了下嗓子說:“于悅,你不承認?那你可别怪我今天不給你面子了。”
“我的面子需要你給?”于悅眼裡的涼薄,使得旁邊的廖東,從頭涼到腳,難道她在信裡隻是哄騙自己?其實心裡,她隻是想要自己的錢财,壓根也沒想着和自己處對象?
他紅着眼,質問道:“于悅,你是在信裡答應我,願意和我處對象的!”
“信?!我可從來沒有給你寫過信。不但沒有給你寫過信,我沒有給任何一個男生寫過信。”
一瞬間,廖東覺得被欺騙,捉弄的難過。隻覺自己滿腔的熱情被澆了一盆冷水,心裡是濃濃的委屈和憤怒。
他從挎包裡取出一疊信,揚了揚,“于悅,你敢說,這些都不是你寫給我的信?”
“廖東,你怎麼來了。”
看到許思蘭,廖東像是遇到救星, “許思蘭,你來得正好,于悅她不承認這些信是她寫的。這裡的每一封信都是你給我的,親口說——是于悅給我的。”
“我們通信有一年多了,信裡面你也答應要和我處對象!況且,我送了那麼多糧票,肉票給你,你怎麼就能翻臉不認賬?”廖東有些激動。
于悅才覺得莫名其妙,“你别随便拿一些信出來就說是我寫的!”
廖東說:“原來許思蘭說你性格内向害羞,不願意當面承認我是你對象,隻願在信裡說事,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說着,他拿出一封信,“看,這是你最近寫給我的,上面親口說同意做我對象。還要求我給你找份工作。你别不承認,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于悅沒接,“看信封上的字和我的字有兩三分相似,但絕不是我寫的。你不用給我看了。”
一衆人看看廖東,又看看于悅,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
“今天的事情必須說清楚,我沒有給你寫過信,就算是這事明天說也是沒有做過。不如現在說清楚。”于悅說。
于悅記得小說裡并沒有這處廖東拿信出來的事,可如果廖東手上的信是真的,自己又沒寫過,那寫信的就另有其人了。
于悅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思蘭,察覺到于悅的眼神,許思蘭不由地扭開了頭。
“這事兒說不清楚,咱們去找村長。”于悅說道。
一定要把事情澄清,現在可是六十年代,一個人的名聲何其重要?一不小心被□□抓起來,人微言輕的她連個說理的地兒都沒有。
廖東也想坐實了這事兒,畢竟他手上是有證據的。
“剛看到林村長一下工就回去了。”人群中有人說。
于悅擡腳出發,許思蘭想拉住她,廖東拉住許思蘭。許思蘭無奈,想着信上的字,和于悅的字是相似的。她也是下過功夫臨摹的,放心一些。
三人率先去村子中央的村長家。村裡平時事不多,一有熱鬧大家都喜歡看的,三人到了村長家時,三人的後面已經是有一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