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就随便問問,你不說,我就不問了嘛.”
于悅和趙婵娟打掃完堂屋,準備進廚房,在門口被方玉珍擋住了,兩人朝裡面望了一眼,捂着嘴跑開了。
…
楊鳳東窗事發的事情,是于悅去做宣傳的時候聽養豬戶說的。
原來楊鳳去畜牧站的時候,偷拿了些治療豬便秘的藥,也就是吃了會拉肚子的藥。
她是趁着自己下鄉的時候偷往農戶家投的,同時一起投到豬圈裡的還有畜牧站裡的那幾頭病豬的糞便。
“她是真不嫌髒啊!”于悅聽到這裡,惡心了一下,并且擴展地想了一下楊鳳是将米田共放在什麼地方了。還有,她臨時去畜牧站拿的,是用什麼拿的?手嗎?
嘔…
養豬戶繼續講:
楊鳳愛打扮,可是她不小心将自己打發卡掉在了豬圈旁,被農戶家中的小女孩撿到了,交給了媽媽。
公安局上門,在楊鳳去過的豬圈旁邊發現了些微的粉末,後來有發卡佐證,他們就想着去楊鳳的村裡問問怎麼回事。
誰知一去問了,發現本該結婚的楊鳳并沒有結婚,原因是劉老三最近拉肚子,拉得人都脫相了,沒法辦酒席。
原來劉老三回家後,怕楊鳳跑了,就将她鎖在了屋子裡。楊鳳哪裡會甘心自己被關起來?于是,她拿出了先前還沒有用完的瀉藥。
因為不知道分量,就下多了。
人虛脫的走不動路了,更出不了門。
劉老三無父無母,鄰居隻當他才将新媳婦領回家,舍不得出門。
楊鳳巴不得劉老三死,她知道被劉老三纏住,她走到哪裡都會被找到,回這窮山溝裡。她又怎麼會找人給他看病?
隻恨不得劉老三立馬死掉才好。
公安要是再晚來一步,劉老三就挂了。
看到公安上門的那一刻,劉老三差不多要哭了,可他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楊鳳住的地方被搜查了,公安發現還有沒有用完的藥,将人帶走立案。
養豬戶說:“這種害人精,就像戲台裡的那啥蓮,給她男人吃毒藥的那個。”
于悅說:“武大郎和潘金蓮。”
“就是,我想起來了。那女的就對她男人說‘大郎,喝藥。’”
于悅回家在吃飯的時候講了。
“所以說啊,還是老話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方老太太說,“這種人,會吃花生米的吧?”
于悅:“我不知道。”
方玉珍更關心瘟疫的事情:“那,豬瘟是假的了?”
于悅:“假的。楊鳳投毒的那幾頭豬比較瘦弱,比較容易被毒到,咱們家的壯,沒事。”
楊鳳啊,擋誰的路不擋,敢擋女主的路!看,要向自己學習,抱緊女主的金大腿,這不就好好的嗎?
楊鳳的事情落幕,公社裡缺少了一名宣傳幹事,加上原來要招的公社秘書,現在這兩個職位落到于悅和趙婵娟兩人頭上。
當然,其間也有人不滿,被姚社長一句“等誰家養上六頭豬再過來反對”給摁了下去。
于悅和趙婵娟兩人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要好好做事啊!”姚社長笑着說。
“是!一定不辜負姚社長的提拔!”
回到家,于悅就被方玉珍逮住,“幺妹,說了一個月多少錢嗎?”
于悅眉眼彎彎:“二十一塊錢,還有票。”
“這麼多?!”
趙婵娟補充說:“姚社長說了,我們前期實習過了,所以直接就給我們算成正式工了。”
方玉珍激動地拍大腿:“咱們公社的社長太好了!”
一旁的于火明說:“輕點拍,痛!”
同樣高興的人還有林成旭,他們村出了兩名公社幹事,那村裡有牛的事他可以向公社再提提了。他可得去打聽打聽,哪個村的牛産崽了,哪頭小牛崽最壯!
社員們吃過晚飯坐在村口,往回看,依然能看見炊煙缭缭。
“這于家日子是好了,家裡出了一個女幹部。家裡的煙囪一直在冒煙。”
“能不冒煙嗎?于家可是養了六頭豬,這煮豬食都要好大一會兒呢!”
“欸,那許家不是也養了幾頭豬嗎?怎麼不見煙囪冒煙?”
“許家,她們養的豬,能和于家比嗎?你自己去看看,他們家的豬都養得跟吳素瓊一樣瘦。”
“還是得好好養啊!于家那六頭豬,不說别的,光是拉出的糞就得當一個人的工分。”
“你這麼說,我都有點想養了呢!”
“想養也沒辦法,現在公社都沒有豬崽了。”
于家的每個人都帶着笑,于悅每天早上和趙婵娟一起騎着自行車去公社,有時,前面載着去上學的于小勇。兒女走後,方玉珍和于火明每天按時上工,下工了,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喂豬。而豬食,方老太太早早地就過來幫忙切好、煮好了。
飯好的時候,兒女們又回來了。
吃過飯,收拾好,方老太太帶着兩個兒媳婦過來做豆腐,熏豆幹。
不管是于家的人,還是方家的人,都覺得這樣的日子好極了。每天都能拿到一斤豆子的雷秀群和張若男更是希望這做豆腐幹的活兒永遠不要停下去。
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下,于悅迎來了自己的生日。
方玉珍本不想張羅:“小孩子過什麼生日?”
雷秀群:“幺妹可不是小孩子了,人家現在是公社幹部了,可以自己掙錢了!”
張若男:“是啊,幺妹在公社上班了,還沒有正式請大家吃過飯。”
方玉珍白眼,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想吃我一頓。
不過今年家裡修了新房,丈夫的病又好全了,眼下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方玉珍手一台:“請吧,請吧,咱就當團年了。”
歡呼聲最高的就屬于小勇,他手舞足蹈:“又可以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