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一動,他吻上她細緻的鎖骨
于悅感覺到有什麼濕熱的東西,她睜開雙眼,燈光昏黃,為闫炎的身上披上一層暖色,與夢中的他重疊。
“水。”
今天太忙,忘了喝水,生生被渴醒。
闫炎出去端了一杯溫水,見到人又睡了過去。
怕她半夜口渴,睡不踏實,便坐在床沿上,低聲輕喚:“木魚,木魚?”
于悅再次睜眼,被闫炎扶了起來,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又埋頭沉睡。
闫炎:“……”
搖搖頭,揭開被子,滅了燈,睡下。佳人在側,他怎麼可能睡得着。
闫炎忽熱睜開了眼。
旁邊,又細細弱弱的聲音,像是……在啜泣。
闫炎不明白,小木魚這是在哭?
從來沒有見她哭過,即便是那次壞人引她到小樹林。
他不解地側身看她。
屋子裡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小木魚?”
她沒回答。
哭聲細細弱弱,絲絲縷縷,像毛茸茸的貓爪,撓着他。
不會是夢魇了吧?
他伸手拉開了旁邊的落地燈。
他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上挂着幾滴淚珠。
将落未落。
真是做噩夢了?
闫炎伸出長臂,在她側着的身子後背拍了怕。
像他小時候看見大人哄孩子睡覺的樣子。
動作輕柔。
于悅感覺到,有人在拍她,隻是身上沒有力氣,也不想睜眼。
她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末世,周圍全是令人作嘔的氣息,可怕的僵屍,以及想搶奪她食物的壞人。
她正後退,猝不及防被一個僵屍從側面攻過來,幹枯可怖的手指伸向她的脖子,她不能喘氣,驚醒過來。
睡美人一臉驚悸,闫炎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不敢動作。
于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終于想起這裡的房子是她的安全之所,他是她的合法丈夫,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竟然就将新婚丈夫冷落在一旁。
她撲進他的懷裡,臉貼着他的結實健碩的身體,雙手緊緊環繞着他勁瘦的腰。
輕捏了一下。
闫炎渾身僵住。
想起抽屜裡兩人的結婚證,忽然又覺全身的血液在澎湃。
他壓下血液中的沖動,一手攬住她,一手摸着她的頭:“怎麼哭了?夢見什麼了?”
于悅更加緊密地貼向他:“夢見壞人了。”
好人感染了病毒,變成僵屍,不就是壞人嗎?
闫炎正要細問,她卻擡手,摸上他的眉眼。
闫炎想到林間的觸碰,不由呼吸一重,低頭看向她。
漆黑的頭發蓬松淩亂,眼如秋水盈盈,一邊睡衣的帶子滑下,向下便是無限春光好。
身體倏地就覺沸騰了。
才剛俯下身子,貼近溫柔的唇瓣,就覺腦中一片空白。
于悅被桎梏在他懷中,覺得無力。
原來相愛的兩人在一起,滋味會是這般美妙?她的雙手攀附在男人腰間,盡情地享受着這個吻。
身心契合的感覺是如此美妙,無怪乎以前看到末世林間那麼多人不能自禁地抱在一起。
“不要想其他。”
于悅仰頭看他。
闫炎再也忍不住,俯身下來,看着她紅潤的唇,含住。
他親吻她,吻得細緻綿長,像是在品嘗着世間最珍貴的珍馐。
闫炎額頭有汗,汗珠流過俊朗的眉骨,從臉龐滑落,他雙瞳幽深,有火灼灼。
“小木魚,你終于是我的了。”
于悅一驚,刺痛到來。
但唇上的溫潤再次襲來,她感覺絲絲酥麻來,傳遍全身。
短暫的不适過後,她感受到人間極樂。
月亮從屋頂的天窗斜斜的走過,月光照着人,窸窸窣窣投影在牆壁上。
牆上的雙影搖曳。
一雙纖細的手臂,被高舉至頭頂。
漆黑的發影如金蛇狂舞。
床上的某人,豐潤紅唇嬌豔欲滴,溢出的喘息已不成句。
身後,男人緊箍住一片雪白,俯在耳邊的聲音帶着蠱惑:
“小木魚,叫我名字——”
聲線暗啞,溫柔中帶着魅惑。
女人的眼裡盈滿水霧,無措地偏頭,聲音溫柔如蜜:
“唔唔…闫…炎…”
男人隻覺血液在燃燒,卻是仍然不滿足,幽深的雙目帶着隐忍的克制,更低下頭,咬着女人粉紅的耳垂,呼吸滾燙:
“小木魚,該改口了。”
于悅隻覺被大火包圍,身上、心裡都熱得很,大腦一片空白,輕聲嘤咛:
“…闫…炎…老公…”
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粉紅的小臉,朱紅的嘴唇,烏黑的秀發,手下膩滑如酥的手感,男人覺得自己快要爆炸。
他輕輕款款将人扳過來,抱緊懷中顫笃笃的可人,讓她随自己一起淪陷。
牆上的雙影合在一起,又分開,上上下下,分分合合,無數次。
“小—木—魚,今生—今世,隻能——由我來敲擊。”
于悅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木魚,被男人一下一下,撞入又分離,像是要被撞碎碾破。
身心激蕩。
遍體酥麻。
依然外面靜谧,而那個溫柔略帶狂野讓她迷醉滿足的男子,正深情地擁着自己,溫柔缱绻地吻着自己。
于悅覺得腦中如有七彩煙花綻放,抱着闫炎顫抖着一起登上極樂巅峰。
窗外天色已經微微亮時,闫炎終于停下來。
他下床打了一盆溫水,輕柔地擦了她被汗水滾過的臉,臉頰帶着粉紅。
像是怕熱,小腿又伸出來了,白皙粉嫩的腳丫就在眼前,闫炎眸子一暗。
可惜辛苦了她一個晚上,不能再累着她了。
他們還有許多的時間,來日方長。
他轉身将盆子放好。
于悅疲憊地閉上了雙眼,直到累倒的那一刻,她神色餍足。
這一世,她有親人、愛人、平安順遂,未來還會有孩子。
再也不會有壞人。
未來的美好日子可期可待,她很滿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