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刃作為一位alpha,身高足有一米八幾,站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她扭過頭來看見溫斐,便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外頭情況怎樣了?”溫斐眼睛亂瞟,想找點好吃的好喝的塞進嘴裡。
紅刃看出他的心思,解下自己腰間挂着的行軍酒壺,遞給他。
溫斐擰開蓋子,往自己嘴裡倒酒。
紅刃道:“群衆對我們呼聲很大,而且已經在跟政府抗議了。抵制他們當初将我們組織驅逐的行為。”
“群衆不一直在抵制麼,但也起不了什麼太大作用。不還是要被武裝鎮壓。”溫斐停了一下,說完又繼續喝。
“這次不一樣。這次的反響空前激烈。”紅刃面露喜色。
“那不更好麼,民衆發現以帝國的力量根本無法保護自己,而帝國所謂的律法也隻是用來為統治者服務,自然就要鬧起來了。”溫斐喝了一半,把蓋子重新擰緊,遞回給她,“所幸這次監察部行動很迅速,沒有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就直接把全島圍起來了。”
“聽說還當場按住了好幾個部級官員呢。”紅刃眉飛色舞的。
“真正的大魚肯定不在那裡,最多抓點小雜魚而已。不過這些被抓了現形的,仕途估計就此完蛋了。”
“知道那島存在的人還能是什麼好人,完蛋就完蛋吧。”紅刃說,“接下來的資料慢慢發下去,偌亞帝國内部腐敗肮髒的事情,可還多着呢。”
“我們獲悉的隻是九牛一毛,但這些東西都足以引起軒然大波,就能想象我們沒能觸及的地方究竟還有多少罪惡存在。”溫斐說。
“可不是嘛。”紅刃在台階上坐了下來,拿着酒壺,自己一口一口喝剩下的。
溫斐在她旁邊坐下,沖她道:“雖然這句算是我們赢了,可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怎麼說?”
“說不清楚,隻是我的直覺而已。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别想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紅刃沖他笑笑,自顧自的繼續喝了起來。
帝國内部腐朽不堪,官官相護,但也有真正為國為民的人存在。
不過這次事件之後,帝國的保守派也開始清查究竟是誰采取的行動,畢竟監察部要想調動行政人員,其中還是經過了一道最高指揮處的批文的。
最高指揮處隸屬于軍部,帝國本來有三大家族掌握着主要的軍權,事發的時候,簽署批文的是一直很支持王室的格爾森家族的格爾森将軍。
但格爾森本人就是建設那個島嶼的重臣之一,他是不可能幹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這種事情的。而且那天軍情處簽署批文時的監控又離奇失蹤了,這樣一來更是成了無頭懸案。
格爾森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隻好對手下進行清洗,想找出究竟是誰在背後坑自己。
一場腥風血雨中,處處都透露着天眼參與其中的痕迹。
因為失誤讓看管蜘蛛的克裡斯也受到了牽連,被直接派去星域邊緣執行任務。要在以往,這種事情是根本輪不到他這個太子來做的。
也有人在背後偷偷算計,揣測着是不是克裡斯已經失了寵,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計劃着扶植下一個繼承人。
去星際邊緣那種不毛之地執行任務,這種處罰對于一個繼承人來說是極為罕見的,畢竟星域之外,遍布各種古怪蟲族。
被派到那種地方,幾乎跟流放也沒什麼兩樣了。
對于克裡斯而言,其他人的想法或許并不是他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如今最令他頭疼的是——他的發情期要到了。
可他被派到邊境來,别說這裡沒有omega,除他以外,還不知道有沒有活人存在。
他被送往伊諾塔星,這個星球算得上未被開發的典範了,到處都是濃密的原始叢林,前不見人迹,後不見炊煙。
克裡斯知道這是對自己的懲罰,饒是心裡再怎麼難以接受如此大的境遇落差,還是隻能苦挨着氣候的折磨,等待着懲罰結束被接回去的那天。
不知道是不是氣候的影響,他的發情期竟然提前了。
溫斐本來正顯得無聊在系統裡跟毛球一起對坐磕瓜子,結果從系統的轉播界面上看到了克裡斯這副凄凄慘慘的樣子,一時間瓜子都忘了磕了,直接就笑了出來。
“好家夥,這是虎落平陽了啊。”溫斐把瓜子殼扔進垃圾桶裡,津津有味地欣賞着克裡斯的窘态。
毛球嚼着瓜子仁,像模像樣地跟着道:“哇哦。”
溫斐拿毛巾擦幹淨手,對毛球道:“好了,大毛團子,我老婆正在受苦受難,我得去拯救他了。”
“老婆?嗯?”毛球還沒反應過來,溫斐人就不見了。
作為天眼的二把手,實際上溫斐的工作也并不是特别忙,就比如現在,當他向紅刃提出申請說自己要出去一趟時,這位組織的大姐大也隻是像模像樣地問了問他的去向,就給批了。
溫斐哼着小調,一路開着飛船直沖伊諾塔星,等他到達時,克裡斯竟然還沒被蛇蟲鼠蟻給吃掉,隻是靠在一塊大石頭的背風處,面色潮紅,呼吸急促。
“看,這就是alpha的發情期,是不是很厲害。”溫斐一邊把克裡斯扶起來,一邊沖系統裡的毛球道。
他們的對話是屏蔽了克裡斯的,所以克裡斯就算清醒着,也隻能看到溫斐嘴唇翕動,卻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毛球看他一副生物老師上課的口吻,活像在說,看,這是一隻青蛙,這是另一隻青蛙,這隻雌性在求偶,好的好的他們要□□了一樣。
沒有ooc限制之後溫斐皮得還不止這麼一點,他又來了一句:“我一直覺得ABO裡面,發情期的AO有點服從于原始的獸性沖動,簡而言之,A就是不解決發情期沖動就要爆體而亡那種感覺,而O就是一進入發情期就變成浪蕩小野貓。”
毛球毛茸茸的小臉抽搐了一下,半晌才問:“那宿主你……是要開啟第二種模式了麼?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溫斐壞笑道:“你的确該回避一下,不過我也不會陷入那種狀态,畢竟我比起别人來說,還是有一點特殊的呢。”
他說着,伸手撩起了自己後頸處稍長的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