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斐在他拔刀的時候捉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是alpha和omega的對決,可克裡斯卻覺得自己絲毫不占優勢,溫斐的手仿佛鐵鑄的一樣,掰都掰不開。
溫斐繳了他的匕首,插進旁邊的土裡,然後專心緻志地按着克裡斯,用全身的重量壓制着他。
“我要是你,就不會把武器藏在這麼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溫斐道,“不要用這副表情看着我,我以前是雇傭兵,能制服你并不難,更不用說你現在在發情期,身體虛弱,那就更容易了。”
克裡斯耐着性子看着他,問:“那你說應該藏在哪裡?”
溫斐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腿上:“要是我,就藏在這裡。”
他帶着克裡斯的手與自己的手十指相扣,笑得勾魂奪魄。
克裡斯瞳孔縮了縮,眸色一沉。
溫斐低頭與他對視,兩人的眼裡都燃燒着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訴求。
他們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幾乎是急不可耐地再次融為了一體。
溫斐擡手戳着他的面容,氣還未完全喘勻,就對着克裡斯道:“你們的發情期真是麻煩。”
以克裡斯的角度看過去,溫斐是有些逆光的,但這樣卻顯得他的臉越發好看了。
他說:“你看起來比我發情得更厲害。”
溫斐低下頭,湊到他耳邊,誘惑般地吻了吻他的耳廓,說:“我沒有發情期了,不過嘛,我發現遇着你之後,每一天都是發情期。”
他俯視着他,如同君王俯視着腳下的臣民。
克裡斯的呼吸一下子便亂了節奏,他伸手緊摟住他,在紛雜的泥土與青草的香氣中,與他唇舌交纏。
在青天白日下胡混了一通,即使溫斐覺得自己身體素質堪比巨石強森,還是有種被暴風雨摧折了的感覺。
他撩他,他泡他,但他們依然是兩個個體。
因為需求而相聚,卻不會因為需求而相守。
溫斐好像就是純粹過來跟他解決生理需求的一樣,睡夠了就想走。
不過他沒走成,克裡斯進森林裡找食物的時候,被毒蛇咬了腿。
溫斐幫他把傷口處理了,但克裡斯這幾天也基本沒法自個兒走路了。
溫斐砍了一些粗樹枝,又用藤蔓編了個網,制成個簡陋的擔架,把克裡斯放上去,拖着他走。
有了這麼個省力的工具,溫斐還是能拖動他的。
“我懷疑你就是故意被咬的,想借機把我留在這裡。”溫斐一邊拖他一邊道。
克裡斯擡頭看他,覺得這樣的溫斐倒也有點有趣。
“你要是不想管我,随時都可以走。”克裡斯道。
溫斐停下動作,扔下網,沖他道:“啧,那可不行,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給這裡的蟲族吃了,多暴殄天物啊。”
克裡斯問:“那我要是長得醜,身材還差,你就不會找我了?”
溫斐立刻回答道:“那當然。”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沖克裡斯道:“我這麼端正,還不許我找個顔值相當的過了?對着吃飯都能多吃兩碗啊。”
克裡斯的面癱臉上扯出一點笑,道:“倒也沒錯。”
溫斐拖他過來就是為了前面的那方水潭,他解下自己腰上的水壺,裝了大半壺。
這水壺裡有過濾器,即使這潭水裡有細菌或者其他有害物質,都能給過濾幹淨。
他裝完水,又拿出毛巾來打濕,遞給克裡斯示意他自己擦把臉。
克裡斯接過去之後,兀自洗臉。
而溫斐手上戴着的智能手環突然震動了一下,接着他站起身來,看向自己的手環。
他點開手環的按鈕,挪動了一下位置,用自己的上半身擋住克裡斯的視線,接着打開顯示屏看本部那邊發來的信息。
這次來的消息比較震撼,說是上次給他傳遞消息的暗員失去聯絡了。
溫斐眉頭一皺,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亦有些十分不好的猜測在心頭浮動。
克裡斯擦完臉,把毛巾舉起來遞給他。結果過了半天都沒人接過去,舉得他都有點手酸了。
“喂,溫斐。”他這樣喊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向是互相喂,那個誰,啊,這樣稱呼對方的。
溫斐愣了一下,關掉顯示屏,也沒再拿毛巾了,直接擰緊水壺扔給了他。
“我得走了。”溫斐道。
“怎麼回事?”克裡斯疑惑道。
溫斐沒告訴他為什麼,畢竟這可是機密。
他綁好靴子的鞋帶,邁步往飛船的方向走。
這陣子他隻顧着跟克裡斯厮混,那飛船被扔在一旁,上面都落了不少落葉。
“喂,你就這麼走了?你真想看我被蟲獸吃了?”克裡斯在後面喊他,道。
溫斐又轉回來,對他道:“你也趕緊找人帶你回偌亞星吧,這裡太荒蕪了,危險系數太大。”
“可我是被流放的。”克裡斯道。
他眼波流轉間,溫斐這才發現他竟然有一雙好看的藍色眸子。
“你就說你找到了蜘蛛的行蹤,并且與他進行了一番搏鬥。”溫斐随口道,“反正怎麼驚心動魄怎麼編吧,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找個理由回去并不是什麼難事。”
克裡斯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溫斐突然心一軟,走過去攬住他後腦勺,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他并未深入,隻是唇瓣就這麼貼了一下。
松開克裡斯的時候,溫斐對他說:“跟你在一起還挺開心的,所以,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說完也不管克裡斯是個什麼表情,扔給他一個改裝後的通訊器,就直接走了。
飛船起飛的時候,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接着便噴出大量白氣,緩緩向遠方飛去。
克裡斯看了看他給自己的通訊器,發現這東西應該屬于功率很大的那一類,想來是溫斐怕他真被蟲獸吃了,留給他讓他聯系帝國的人的。
他笑了聲,發射出信号之後,就将通訊器揣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