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哲話這樣一說,蘇虞沒忍住湊上去觀察許靳哲。他的長相的确是有點姿色,要不然她也不會看上面前這個人。
她覺得自己沒救了,每當靠近看向許靳哲都會自動瞄準他的雙唇。
意識到會有危險動作,蘇虞直起身,離他保持距離,随後咽了咽口水嫌棄地說:“自戀狂。”
許靳哲氣極反笑,反駁她:“我這是有自戀的資本。”
好吧,蘇虞承認。她不想再繼續跟許靳哲拌嘴,就怕從情侶變冤家,那她後悔不已,失去了長相和身材都絕頂的男人,怎麼說他的确是千古卓絕的絕色。
兩人走進咖啡館,蘇虞的口味一成不變,這麼多年來依舊喜歡拿鐵。她看了眼許靳哲,眼神似在詢問他到底要喝點什麼。
許靳哲輕描淡寫掃了眼菜單上的飲品:“一杯dirty,謝謝。”
這次蘇虞沒有回到她悉尼的房子,一是沒有喊人打掃清理,二是許靳哲擔心她的安全。即便蘇虞的住處安保森嚴,兩個人一起住總要勝過獨居安全。
兩人回到家後休息了一會兒,許靳哲開始換了身西服。他的每件衣服都是私定,版型完美勾勒出他的身材。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壓在許靳哲的身上,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更為冷然,恣意又矜貴,五官襯得更加深邃。
蘇虞看到許靳哲左耳的那顆黑痣,有時候挺想建議他幹脆去打個耳洞,但是這樣失去了專屬于他的特點。
許靳哲坐到蘇虞的旁邊,張開手摟住她的身軀,鼻尖蹭了蹭她柔軟的發絲,悶着聲音說:“抱一下,充電。”
蘇虞不為所動,任由許靳哲抱着,目不轉睛盯着手機屏幕的内容。過了一會兒,許靳哲慢慢松開,漫不經心地把玩她的手指。
蘇虞今晚要去見金鐘赫,防止許靳哲發了瘋地亂吃醋,她還是事先聲明:“我今晚要去見金鐘赫。”
許靳哲突然停住動作,擡眼瞧着蘇虞:“哦。”
蘇虞:“所以你别像上次一樣瞎吃醋。”
許靳哲覺得好笑,死不承認:“我吃哪門子醋?”
蘇虞努努嘴,就他這嘴硬程度,整個人丢進熔爐中恐怕嘴巴都熔化不了。她覺得她有自己的社交圈,許靳哲也有他的社交圈,即使談戀愛也不能互相幹涉。
好在到了現在,許靳哲都沒有幹涉她的社交。
蘇虞不鹹不淡說:“那最好是這樣。”
許靳哲耷拉着腦袋靠在蘇虞的肩膀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明白許靳哲這人到底還要不要去見客戶了。
蘇虞見他磨磨蹭蹭這麼長時間,有點看不下去,推開他的腦袋,問了句:“你還去不去見人了?”
許靳哲又把腦袋貼了過來,冒出低啞的聲音:“想多跟你待一會兒。”
蘇虞唇角微微揚起,摸了摸他的頭發,發現還出奇的柔順和好摸。但想到他這人這麼臭屁,肯定也是做了發型,生怕弄亂他的頭發被責怪一頓。
蘇虞的手往下移動,停在他的臉旁,上手捏了捏。許靳哲的臉很瘦,沒有多餘的贅肉,感覺臉皮下面就是骨頭了。
她思考了一番,決定給許靳哲取一個很可愛的昵稱:“許靳哲。”
許靳哲仰着腦袋看了她一眼:“昂?”
蘇虞:“以後就叫你臭屁黏人精了。”
“我一喊臭屁黏人精你就用很溫柔的聲線喊到,然後給我唱一首歌。”蘇虞抿了抿唇,在想讓許靳哲給她唱什麼歌好。不到幾秒很快就想出答案,“那就給我唱《太陽雨》吧。”
蘇虞不管許靳哲同不同意,在她眼裡許靳哲已經是默認了。她打算測試一下旁邊這個人服不服從調教:“臭屁黏人精。”
“……”許靳哲噗嗤笑了聲,從蘇虞身上起來,手肘抵着沙發撐臉看她,“我允許了嗎?你當我是AI呢蘇虞。”
蘇虞的心思被許靳哲毫不留情揭穿。她心虛低挪開目光讪笑。接着茶裡茶氣沖他眨眨眼,很無辜道:“怎麼會呢Kyle,你可是我男朋友。”
許靳哲唇角抑制不住彎起弧度,側過臉偷偷笑了下,抿起唇假正經,決定以牙還牙:“那我以後叫你小魚,你就喊到,然後給我唱首歌。”
蘇虞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
許靳哲用賤兮兮的語氣重複她的話:“你想得美。”
蘇虞對許靳哲擠出一個十分标準又僵硬的微笑。有時候微笑是一種禮貌也是一種警告,她狠狠錘了許靳哲一拳:“你趕快去你的飯局吧。”
許靳哲擡手看了眼腕表,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拿起領帶散漫不恭系上。
磨磨蹭蹭許久,蘇虞終于把許靳哲送出門。她跟金鐘赫約好在八點鐘見面,原本想帶上許南洲但許南洲回學校了不在悉尼。
眼看時間差不多臨近,蘇虞慵懶從沙發上爬起來,拿上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裡。
洗澡半個小時,吹頭發又半個小時,化妝又花了半個小時,出門時将近八點鐘。
蘇虞提前給金鐘赫發了個地址,走出小區門口,一眼就看見金鐘赫那輛奪目的紅色跑車。
蘇虞拉開後座的車門鑽進去,笑着和金鐘赫打招呼:“好久不見。”
金鐘赫摘下墨鏡:“都快三個月了吧。”
蘇虞笑笑沒接話。車子一路行駛,最終來到一家隐私性較強的餐廳。
金鐘赫把菜單推給蘇虞,蘇虞又把菜單推給他,解釋:“你先來點吧,我有猶豫選擇困難症。”
金鐘赫點點頭,拿起菜單一目十行看個遍。趁金鐘赫點餐的空隙,蘇虞看了眼前陣子做的美甲,不急不慢問金鐘赫:“你那新專輯籌備怎麼樣?”
金鐘赫一心二用回答她:“在樂器錄音這步,過不久就面世了。”
蘇虞恍悟。前段時間金鐘赫跟他以前的經紀公司解約了,還賠了一大筆違約金,她看到那筆違約金的數字直呼心疼,都替金鐘赫心疼。
不過金鐘赫的出身優渥,對這點錢毫不在意,隻不過是為了夢想闖進娛樂圈。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了一會兒,蘇虞突然問:“你什麼時候回國?”
金鐘赫猶豫了半晌,不太确定:“七月吧,專輯的工作都做好後再回去,我最近還有點戲份沒有補完。”
蘇虞:“好吧。”
金鐘赫按捺不住好奇:“靳哲哥沒有來悉尼嗎?”
金鐘赫是知道蘇虞跟許靳哲談戀愛的事情,這個消息還是從許南洲的嘴巴裡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