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每一次委托都要死一個人,也太費委托人了吧?
“不是,”工藤新一想了想,簡單地解釋,“我是一個偵探,在報紙上有些名氣的那種,打個廣告,就會有人聯系我。其他偵探也差不多,不過他們有的人擁有自己的事務所,如果委托人有需要,也會來聯系你。”
說着,工藤新一看向她,“橘小姐想做偵探?”
“差不多吧,我需要接一些委托,來……嗯,那個詞怎麼說的來着?維持生計。”
這一晚的委托可給她嘗到甜頭了,不需要她滿大街地扶老人過馬路,隻需要接受别人的委托,然後幫忙完成任務,就能得到不少的功德值。
但她隻是有點擔心自己的渠道——畢竟不能天天睡在家裡,就等委托人自己送上門死在門口吧?
看來,自己開一家“事務所”是不錯的選擇。
工藤新一從口袋裡掏出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橘小姐可以聯系我。”
橘真帆沒和他客氣:“謝謝。”
正巧車也到了目的地,做了一路“司機”的松田陣平頗有些無語地拉起手刹,“到了,橘小姐。”
橘真帆點頭,“謝謝松田先生,辛苦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人類世界最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懂的。
目送着兩人的車離開,橘真帆掏出鑰匙開門,踏進了院子,一邊往大門口走,一邊招呼鹦鹉靈寵道:“太好了,終于到家了,閉嘴,快快,把書拿出來!”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鑰匙串和門鎖撞在一起,橘真帆打開這棟房子的大門,剛一隻腳踏進門檻,突然感覺到門後角落中,似乎有耀眼的紅光一閃。
……嗯?什麼東西!
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突然感覺腦後一涼,就被一管冰冷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管狀物抵住了後腦。
——如果橘真帆熟悉人類社會的武器的話,就能認出來,那是一柄手|槍的槍管。
橘真帆的反應已經很快,她反手想要抓住腦後的東西反擊,但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搶先開口了。
“我問,你答。”
是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冷得如同淬冰一樣的聲調,和身後那個男人侵略性極強的香味混在一起,刺激着橘真帆的感官。
不,那不是普通的香味,而像是……一種烈酒的味道,十分濃郁,卻又冰冷刺骨,仿佛是從極北之頂的雪山上埋藏出的酒,隻品一口,便似扔進冰湖裡那般窒息的激冷感。
她開始好奇身後這個男人了。
他的味道……和她在這個世界之前碰到的人類完全不一樣。
琴酒看到被他頂住腦袋的女人動作僵住,就像其他命門被他攥在手上的受害者一樣,滿意地開口逼問。
“你和那隻公安老鼠,是什麼關系?”
橘真帆一時沒太聽懂,什麼公安什麼關系?她唯一能聽懂這人問話中的詞,隻有一個。
“老鼠?”她有些奇怪,“我前幾天剛打掃過這棟房子,很幹淨,沒有老鼠。”
琴酒握着手|槍的手一頓。
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槍口下如此鎮定地答非所問,是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太好,還是……
他想到剛剛從窗口看到,這女人是從警車上下來的。
住在那隻老鼠的逃亡路上,老鼠逃到她家附近,就消失了蹤影,而同一個晚上,她又恰巧從警車上下來——如果要說這女人和警察沒有關系,怕是連伏特加都不會信。
想到這裡,琴酒将槍口再度往前送了一點,不再廢話,直接問出重點,“東西在哪?”
橘真帆更奇怪了,“什麼東西?”
她不是存心答非所問,而是真的聽不懂他的話。
橘真帆還想再開口詢問一些細節,但身後那個男人卻不再給她這個機會。
“回答錯誤。”他殘忍地宣布。
下一秒,琴酒幹脆地扣動了扳機。
“嘎!!主人!!!!”
閉嘴渾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就聽到“砰”地一聲悶響,那根抵着橘真帆後腦的黑管子口冒出火化——它想起來了!這是“槍”!是人類社會威力極大的一種武器!
子彈迸出槍口,穿肉而過,“砰”一聲嵌入對面的牆壁,“哐啷”的脆響,是彈殼落地的聲音。
面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倒了下去,琴酒看都沒看一眼,将目光轉向了那隻亂竄的鹦鹉。
它正在聒噪地尖叫,拍打着翅膀,似乎因為主人的死亡而激動。
琴酒嗤笑一聲——那他就做一回好人,将這隻寵物也送下去陪它的主人吧。
戴着黑色指套的手指再度扣上扳機,這一會,槍口對準了那隻亂竄的鹦鹉。
就在他即将叩響扳機的前一秒,“啪”地一聲,他的槍被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