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散了開來,有人嘀咕道“我們哪有晚晚閑,我們可沒配您出去閑坐。”
陳晚晚拽了拽金祁歲的衣袖,示意他别動怒,社會打工人的怨氣可不是一般的重,足矣養活一批邪劍仙了。真是應了那句月薪兩千,我是老闆他爹。可是附近幾乎所有的服務行業月薪都是一千六七,隻有這個地方是兩千還有提成,一個月下來也快有三千了啊!
金祁歲拍了拍陳晚晚拽他衣袖的手,表情冷了下去,冷聲說道“我忍你們很久了,半個月了,晚晚是我帶來的,我自己家的地方,我家的錢雇的,我就是讓她天天躺床上睡覺,一天給她一萬,那也是我的事,本來你們人就是夠的,我讓她來學學,你們百般為難。要是不想待,可以走人,外面有大把想進來上班的。”
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吭聲了,大夥都開始忙自己的活了,蘇麗則是在收銀台麻木的盯着電腦。是啊!她大學沒考好,民辦學校家裡覺得太貴了,不給她上,讓她辍學出來打工,市裡找了好久的工作,才找到這份待遇比其他都好的店,以她的能力,目前隻能做這些。
她隻是有些嫉妒陳晚晚,憑什麼差不多的出身,她還沒有自己漂亮,聰明,偏偏老闆的兒子對她極好,老闆娘那麼不苟言笑的人,也對她那麼溫和。自己又何嘗不想有這樣的際遇,可是她沒有,她遇到的都是一些油膩色鬼。
“好了,金祁歲,你這樣做什麼,大家都幹的好好的。”陳晚晚愣了半天才在剛剛的氣氛裡緩了過來,金祁歲從來都不擅長忍耐,讨好。
“好了,工作吧!我也去忙了。”金祁歲雙手插兜,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他是老闆兒子,所以他什麼也不用做,想做什麼也就能做什麼,每天沒事幹就是很規律的早上帶陳晚晚在院子的秋千上坐會,忙的時候就給大夥搭把手,在院子裡溜達一天,等晚上快下班時在餐桌上等陳晚晚吃飯。
最後一桌客人走後,陳晚晚朝着金祁歲的位置走了過去,金祁歲起來給她拉開椅子,手忙腳亂的打開食盒“晚晚,我今天跟着父親出去應酬了,感覺餐桌上的醉蝦好吃,螃蟹好吃,松鼠桂魚也好吃,就給你都打包了一份。”
“金祁歲,你個敗家子,又亂花錢。”陳晚晚嘴上在罵人,眼睛卻盯在食物上,手已經拿過筷子了。
“陳晚晚,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罵罵咧咧的時候,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可誠實多了。”金祁歲單手撐着腦袋,嘴角滿含笑意。
“食不言寝不語。小金同學,你怎麼讀的書?”陳晚晚反手一個闆栗敲在了金祁歲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