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會上,所有人都儀容得體,隻有他們平日裡最光鮮靓麗的門面蘇麗,神态憔悴,眼底烏青。
散會後有八卦的人問她是不是晚上沒睡好。
她嘴角牽強的扯起一抹弧度,點了點頭,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跟平日裡一樣,吃過早飯,打掃完衛生陳晚晚就跟着金祁歲出去池塘的秋千上坐着了。
金祁歲遞給陳晚晚一罐半邊梅,陳晚晚也沒有拒絕,接過來就直接打開了。嘴裡塞了一個嚼了兩下将瓶子伸到金祁歲的面前“呐!好吃的,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金祁歲的手伸進罐子裡,捏起一個送進嘴裡,陳晚晚隻覺得他的手骨節分明,嚼着梅子的嘴,唇紅齒白,讓她有種想親的邪念。
這樣見不得光的心思讓她瞬間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金祁歲嚼着梅子,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嘟囔了一句“真困啊……”
聽到聲音陳晚晚才調整了閃躲的神态,輕笑了兩聲說道“少爺真是嬌氣,困死了?你看今天早上蘇麗姐的黑眼圈,她都沒有說困死了。”
“不能比啊!她二十來歲,正是奮鬥的年紀,我十幾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金祁歲嚼着梅子,幹淨的臉龐享受着涼風的撫摸。
陳晚晚看了看他,翻了個白眼“大哥,你都一米八了,還長身體呢?長兩米當下一個姚明啊!”
“不不不,小爺我不愛打籃球,出一身汗要難受死了,我要做金融,賺很多錢,到時候讓你給我當保姆,伺候我。”金祁歲揉了揉陳晚晚的頭,哈哈大笑。
“切,我這輩子就是窮死也不可能給你當保姆,給你打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陳晚晚嘴角微斜,做了最嫌棄的表情。
金祁歲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知好歹,讓你做我的保姆是看的起你,一般人我還不要呢?”
“那你可真是個大好人,我謝謝你了。”陳晚晚歪着頭笑的轉瞬即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梅子快見底了,園子陸陸續續進了客人,才離開他們的甯靜之地。
陳晚晚抱着剩下的梅子走在前面,金祁歲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後面。
陽光落在少女的身上,風吹動少女高綁的馬尾。他在想,他一定要好好讀書,然後出國深造,回來管理父母的心血,那個時候,如果少女還願意給自己打工,他一定要付她最高的工資,給她最好的崗位,最好的辦公環境。
如果少女奔向她的理想成為畫家,他就給她全國各地辦畫展,讓全世界都透過彩墨同頻她的心髒,共鳴她的靈魂。
想的出了神,陳晚晚進了門,門自動關上了,他也沒有注意到,很不幸的撞到厚厚的玻璃門上,重心不穩朝後倒去,在大門口摔了個四仰八叉。
衆人聽見聲音跑出去圍觀,一看是太子爺摔倒了,想笑也憋住了。
但也有沒憋住的,比如陳晚晚她笑的哈哈哈的,像東北的大鵝叫喚一樣。
金祁歲揉着後腦勺起來,看着眼前笑的漏十六顆牙的少女,他發誓他一定好好學習,以後好好賺錢,要把這女的買了,讓她天天給自己洗廁所。
人都散了,畢竟誰敢看太子爺的笑話,陳晚晚突然間停了笑聲,看了一眼闆着臉的金祁歲,她瞬間語無倫次了“那……那個……哪裡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