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那水離開黑色後不是清澈的。
故而我總是遠遠的看着它。
神奇的是,每每我離開這裡,我的回憶便會清空,記不得我曾來過此處,也失去了我死亡過的印象。
這令我略有些不安。
我無法阻擋。
我無能為力。
可有人在為了我的活而奔波。
我的思緒飄忽,想到了沢田綱吉。
他知道我的死亡。
多不可思議。
我想。
多不可思議。
他想阻止我的死去。
而我也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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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裡,我最讨厭的就是黃昏。
很難說,當我在黃昏告别的時候,我會壓抑難受,甚至從心底生出一種期盼,幹脆一切都在這裡暫停吧,所有都将成為永恒。不會離别不會消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走在河邊的堤岸,我踩在綱吉的影子上,“好耶——”
“春山遙的勝利——”
他用一臉略帶着疲憊的臉沖我笑。
因為上學對阿綱來講是很難受的事啊。
我想。
可是他會為了我而堅持上學。
這件事讓我心底生出幾分不堪的竊喜。
那時我便意識到了,這一身皮囊下,是我爛泥一樣内裡。
我不是什麼好女孩。
這時我不禁回想起太宰說過的一句話。
那是一個普通的黃昏,他趴在桌子上,百般聊賴的騷擾我寫作業的進度。
不過一會兒,他就不動了,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我沉思的模樣。
被盯得怪了,我分了一點注意給他。
他隻是笑,裂開嘴,“遙,和爸爸比起來,其實更像是我親生的呢。”
長相俊秀的男人輕輕一推,我常置于桌面上的一個玩偶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們兩個人,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