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所有的一切,并不是真的重新來過的。
下意識的怕高,潛意識裡害怕車來車往的地方,這些在最初沒有的特征,随着時間的輾轉,慢慢的成為春山遙的一部分,哪怕她自己也倍感疑惑,哪怕她沒有記憶,或多或少的,那些特質愈發清晰。
死亡對人來講。
是很可怕的。
它代表着分離,斬斷,徹底不見。
因為活着的人沒辦法理解,無從知曉,死亡的彼端是什麼。
隻是大部分生物,本能的向往着生而生。
故而要跨過死亡的門檻,首先要經過生理痛苦的洗禮。
那是抵抗活着的,比跌倒,比刀割,更加沉重的難受。
異能體怔忪的和沢田綱吉對視。
那雙堅定的,隐隐有着金色流轉的眼睛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帶着譴責和理解,劈頭蓋臉的朝着自己蓋下來。
火燒了起來。
沢田綱吉一步一步緩慢的朝着自己走來。
當他們近到一擡手就能觸碰到對方的時候。
它茫然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自己的主人。
那個含聚了它所有夢和愛的人。
然後猝不及防的化作漫天熒光。
在它的身後,太宰治維持着伸手的姿勢,任由那些四散的光點繞過自己的手。
“撒。”
太宰治沖沢田綱吉攤開手掌,做出讨要的動作。
“沢田君。”
他笑着歪過腦袋,“差不多該把我們家的孩子還回來了吧。”
說着,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時出現的,一身定制黑西裝的小嬰兒身上。
“或者應該叫你——”
他瞪大了眼睛,詭谲的笑意攀延。
“彭格列十代目首領。”
夜風中,這句話飄散在空中,了無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