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家光又灌了一口啤酒,随後大聲歎了一口氣,“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比一代厲害啊。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差不多該被淘汰了吧。可惡,真是叫人唏噓啊。”
“别扯開話題,”
咂了一聲舌,Reborn鄙夷的盯了一眼明顯不想聽自己說教的家夥,“那句話同樣也是說給你聽的,說什麼要保護沢田奈奈而不把她牽扯進來,你自己也知道,Mafia的世界裡那些下三路的家夥難道還少嗎。”
“打着保護的名号卻又暧昧的不幹不脆,這一點,你兒子雖然做的一般,但是也比你做的好太多了。”
他掃了一眼癱坐在地上裝傻的家夥,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眼,權當沒看見了。
*
之後,我被壓着做了好多檢查,直到太宰被醫生叫過去說話,我這才松了口氣。
說實話,雖然知道他是為我好的,但其實我還是感到了些許不自在。
大概是因為這樣直白的關心,實在是讓我很難招架吧。
我是個不太擅長接受别人好意的人。
偷閑跑去了醫院的天台,好在這裡的天台是不上鎖的,我于是趴在圍欄上發呆。
腦子裡全是一些混亂的念頭。
我無意之間向下一看,竟是看到了匆匆跑向醫院大門的齋藤先生。
他看上去非常着急,手裡提着那種看病用的送人的果籃,不知道是要來看望誰,不過如此慌慌張張的模樣,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
我想。
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對齋藤先生卻沒有那麼反感了,真奇怪,這種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細想了片刻,還是沒能從自己的回憶裡找到原因,索性就不想了,撐着臉發呆,直到太宰找了上來。
“差不多要吃午飯了哦,遙醬。”
他從天台的門口探出一個腦袋,毛絨絨的看上去像是某種小動物一樣。
“午飯?”
“是哦,是沢田夫人特地做的,愛心午餐哦。”
我心裡還想着奈奈媽媽,絲毫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已經踩上最後一節階梯的太宰,當他回過頭時,半邊臉隐沒在陰影之下時,露出的奇異的眼神,“說起來,最近搬過來的那個鄰居先生——”
“齋藤,是叫這個名字嗎,”
他勾起了嘴角,“他也來看望你了哦。”
“遙醬。”
他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