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非那樣容易感傷的人,也并不是因為一次簡單的理發就落淚的軟弱之人。
可我又說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為什麼而難過。
這可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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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将沢田綱吉送回了家,拒絕了對方要将我送回家的邀請,畢竟就在隔壁了,附近又沒有特别高的樓,各家又都有院子,距離窗戶也有點距離,更何況這附近也沒有人家有養兇惡的狗,我實在是想不出自己還會遇到什麼危險。況且我還記着奈奈媽媽的情況,雖說從太宰那裡聽說奈奈媽媽沒怎麼樣,但是會發出那樣的尖叫,不親眼看到,實在叫人擔心。
開門迎接我們的是奈奈媽媽,不知怎地,明明隻是幾天沒見,我卻有種已經好久不見她的錯覺。
望見她雖頭上雖有過包紮的痕迹,但是已經拆去,仍然笑吟吟的模樣,我心下的擔憂已放下一二,隻是想着家裡還有織田作在等着我,我于是簡單告别了奈奈媽媽,往家去了。
沒想到剛走出沢田家,就看見許久未見的沢田叔叔。
之所以說是許久未見,是因為對方确實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太久未見,以至于我甚至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恍惚間和對方打了招呼。
對方看上去還是一副老樣子,下巴上挂着一點金色的胡渣,滿臉笑容,将整個胳膊都露在外面,隻穿一件白色的背心,仿佛剛剛挖完石油的工人一樣。
“喲,真是好幾不見了啊,小遙,怎麼樣,最近過得還好嗎?”
聽見他這麼問,我回想了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先是以為住進醫院,然後被人綁架,今天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昧着良心說自己過得很好,索性打了個哈哈蒙混過去。
大概是見我并不想提及這件事,沢田叔叔非常貼心的略過了這個話題,隻是簡單和我寒暄了幾句就要離開。
望着他将要離開的背影,我不知怎麼想的,猛地出聲叫住了他。
見人回過頭,我心裡卻又打起了退堂鼓,想着就算再怎麼熟,但是有些話也輪不到我來講。
可是想到奈奈媽媽,想到偶爾的阿綱,我捏緊了衣角,竟沖着長輩大聲喊道:“如果可以的話,請多陪伴一下奈奈媽媽和阿綱吧!”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憋着一口氣。
這樣的勇氣隻在短短一瞬,之後就像漏氣的氣球,癟了下去。
對上沢田家光瞪大的眼睛,我隻覺得臉上燒的厲害,匆忙向對方道過歉後就沖回了自己家。
隻留下在原地呆滞的沢田家光。
被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的Reborn好一頓嘲諷。
男人撓撓後腦勺,露出仿佛苦笑一樣的表情。
這些,我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