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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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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去往城郊别院這日,相宜是在陸桐生不錯眼的注視下洗漱整理完畢的。

她看出了他的緊急迫切,心中卻毫無波瀾,和樂棠一人一個包袱出了侯府。

昨日一場大雪,路上并不好走,颠簸中,馬車壓過積雪吱吱呀呀作響,吵的相宜頭疼不已。再加上沒怎麼坐過馬車,不習慣,她幾次弓腰死撐,才勉強壓下胸口不斷湧來的惡心嘔意。

瞥一眼馬車中央坐着的陸桐生,專注的翻看着一本書,穩當的好似書房安坐、閑聽落花。

她側身撩起棉簾一角再次向外看,皚皚白雪覆蓋了青磚白牆黛瓦,空曠寂冷,她卻覺得有趣,不眨眼的細看。

以前在梁家,她被明令禁止不準出門,雖有幾次偷跑出去,可都是夜裡,沒看到什麼熱鬧好玩的景緻,再加上她不熟悉路,樂棠比她也強不了多少,所以兩人都是偷偷出去,匆匆趕回,沒敢在外多待。

如今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出來看看外間風物,她心底其實十分興奮開心。

隻一點兒,她和這冷面世子爺同乘一輛馬車,可憐的樂棠沒能陪在她身邊,一路上相宜沒少為此扼腕惋惜。

好不容易到了别院,陸桐生對她沒有進行管束,相宜将自己裹得球一樣,和樂棠将陸家的城郊别院上上下下轉了個遍。

她沒想到,原來一個侯府别院,竟也這般壯闊别緻,各色景緻繁複交錯、層巒疊嶂,白雪添色、青紅綠白,煞是醉人。

陸桐生隻守在房中看書、寫字,任她進進出出,在院裡東奔西跑。

到了第三日,兩人一起用早飯時,陸桐生一臉溫柔缱绻的開了口,“這兩日,你可把院中看了個遍?”

相宜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點頭,不知他這般溫柔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要不我陪你到院外轉轉,這附近的冬日景色倒也别有韻味。”

相宜眼中一亮,抿嘴飛快點頭。

郊外除了連片的世家貴族别院外,附近還有大片農田藕塘以及農戶家一個個的小土房,相宜從未見過,看的津津有味,每日裡都早早候在陸桐生身邊,隻等他帶自己出門。

陸桐生倒也痛快,不止帶相宜看田園風光,有時還把她帶到周邊一些農戶家中做客,可能是想到若有他在,她會拘謹不自在,故而每次将她安置好後,他便大半日的消失不見蹤影。

用毫不知情的梁相宜在明處做掩護,陸桐生可以去忙真正重要的事情……

楊開泰在這城郊隐蔽小院已将養大半個月,成日裡除了吃就是睡,眼看在大理寺落下的傷早已痊愈,陸桐生卻一次都不來見他,更沒有托人過來詢問關于舅舅張淳的任何事情,他坐立難安,急的滿院子團團轉。

這天,每日看顧他的老奴終于領着一個清隽俊逸的年輕男子進了門,他雖沒見過,卻非常清楚,這是忠義侯府世子、前戶部侍郎陸桐生。

他跪倒就拜,“陸大人,求您救我!”

陸桐生将他扶起,“我一個被罷官的閑人,如何稱得上"大人"?且楊先生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怎需要我一個無官無職的人搭救?”

楊開泰困窘的臉上滿是緊張,“陸大人,在下知道您是被冤枉的,我舅舅的案子,是有人專門設局等您往裡跳!”

說完這話,他順着陸桐生扶過來的手起身坐穩,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交待了個徹底。

早年間,楊開泰家道中落,父母雙雙離世,舅舅張淳就把這個唯一的外甥接到了自己家中看顧,并送他繼續去讀學堂。他書念的好,也争氣,不過十七歲的年紀便中了舉人。

張淳為鍛煉培養他,日常除了念書外,還讓他掌管了家中部分事務。

三個月前的某一日,他忽然發現舅舅遣散了榕園,那可是張淳費勁心力一手創辦起來的樂坊,裡面的樂伶個個才貌雙絕,當地的豪紳以及到虞城巡視的京城官員是榕園的常客。如此重要的地方,不想張淳竟在短短幾日内便将榕園所有人遣散關門。

他不解,便去問舅舅,怎料想張淳問他,“開泰,我在青州有個學問甚好的舊友,送你去他那兒跟着做幾年學問,可好?”

楊開泰在虞城活的好好的,自是不願過去,哪知張淳又告訴他,過些時日,府裡的公子小姐們也要送去外地跟一些大儒念書做學問。

當時他就有一種很強的直覺,舅舅應是出了事,在為府裡親眷們安排退路。

果然,還沒等府中衆人離開虞城,舅舅貪腐案驚雷般爆發,整個張家七零八落,發配的發配,上吊的上吊。舅舅看着被抄了個幹淨的家,怒火攻心之下竟也自刎而亡,徒剩一個他,被帶來望京城進了大理寺監牢受審。

陸桐生靜靜聽完他的講述,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你說的這些,慶朝百姓無一不曉,這如何證明我是被冤?”

“舅舅提前安排我們離開虞城,便說明他已十分确定自己将案發獲罪,可就在這個關鍵當口,大人您到虞城巡視,然後虞城多了一項賦稅,您前腳離開,後腳便因這項賦稅整個案發,一切太過巧合,必是有人在背後做局。”楊開泰以點連面,說的萬分笃定。

陸桐生嘴角挂着幾分不以為然的笑意,“大理寺也知曉你說的每一個細節,為何他們沒懷疑是有人做局?”

“要麼是背後做局之人勢力過于強大,他們沒能力更無法撼動,又或者是大理寺主事者當中也有人參與了背後做局,也想将陸大人您扳倒在地。”楊開泰回的迅速,沒有一絲猶豫,可見是早已思慮透徹。

陸桐生收正臉色,冷苛嚴肅的盯住對面之人,“這些,你同大理寺說過嗎?”

“在下一字未說。若說了,我必沒命走出大理寺。不吐一字,才可在出來後求得您庇護。自今日起,在下必肝腦塗地的幫陸大人洗冤翻案。”

看陸桐生鄭重的緩緩點頭,楊開泰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大人,還有一隐秘之事,必是您翻案的關鍵所在。”

陸桐生緊皺的眉頭高挑,“何事?”

“我舅舅收藏了書畫大家許以儒老先生的四時圖,這四幅畫既不名貴,也無甚名氣,舅舅卻異常珍視。其中秋葉圖存在他書房,夏荷圖由一直挂在榕園密室中,剩下的兩幅春雨和冬雪圖鮮少有人見過。舅舅自刎後,我第一個到場發現,當時他手中死死握着秋葉圖,雙目未閉,直直盯着這幅畫。榕園的那副夏荷圖則與園中樂伶百薇姑娘一起沒了蹤影。由此可見這畫必與舅舅的貪腐案有關,若集齊四時圖,或能找到大人洗脫冤屈的關鍵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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