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很難受。
她确信,她第一次心動。
她當即讓人查找她的信息。
一周後,總算得知身份姓名:特區十七中的學生,祝逢今。
江雪直接轉到十七中,成為了逢今的同學。她開門見山向逢今表達愛意,結果逢今似乎對她沒多大興趣。
她沒有氣餒,反而愈加興奮。她含着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想要什麼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第一次經曆挫敗,居然是在感情上。
這種感受前所未有,甚至激發了她的征服欲。
人類或許都有一種奇怪的心态,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她就這樣,一步步被引誘,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逢今很會點到為止,與她始終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讓她抓心撓肝又舍不得放棄。
江雪有時候會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和逢今之間好像有一條無形的鎖鍊,鎖鍊的一頭握在逢今手中,另一頭則纏在她的脖子上。
無所謂,反正她喜歡這種感覺。
高考結束那天,江雪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告白儀式,再一次向逢今表明心意。
她已經準備好铩羽而歸,出人意料的是,逢今居然答應了!
對隻見過一面的人說喜歡,想和認識不到一周的人交往,這聽起來似乎很随便。
但是,江雪在此之前,确實沒有談過戀愛。
她追求逢今的過程熱烈又張揚,像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可真正得償所願,和逢今在一起後,反而變得無所适從起來。
大概是“近鄉情更怯”,所以緊張、忐忑。
江雪惡補了許多部有關于愛情的影視劇,學着戲中角色,笨拙地模仿。
第一次牽逢今的手是在一個雨天。
她特意制造機會,和逢今躲在小小的傘下,能清晰地聞到逢今身上的味道,香香的,沁人心脾。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勇敢地握住了逢今的手。
逢今的手很軟。
那天她們在雨中走了很久,她想一輩子牽着逢今的手。
第一次和逢今接吻是在她生日那天。
六月十八,烈日當空,氣溫飙到三十幾度。
一來為了慶祝江雪生日,二來也是造福大衆,将晝集團出資,氣象局出力,晌午時分,城市上空飄起了雪。
雪花紛紛灑灑,炎熱的夏季瞬時降溫。
江雪和逢今牽手走在雪中,雪花落在她們身上,又很快融化。
逢今對她說:“生日快樂。”
她對逢今說:“我可不可以……吻你?”
逢今的嘴唇也很軟,她想,下一次要親得更久一點。
江雪覺得自己或許有着戀痛的基因。
比方說,不小心受了傷,傷口結疤快要愈合時,她會故意撕掉結疤的傷口,看着它繼續流血,心裡才舒坦了。
和逢今在一起後,不用撕裂傷口,“痛”的感覺也時常存在。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疼痛,酸澀、瘙癢、酥麻,會牽扯到心髒,連呼吸都一抽一抽地疼。
逢今明明就在身邊,卻總覺得非常遙遠。
像淡漠的微風,不知道從哪兒來,也不知道往哪兒去。像疏離的月光,切切實實灑向人間,但你捉不住她。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江雪感到疼痛,偏偏她又迷戀這種感覺。
當然也會感到不安,所以才一遍又一遍地詢問她:“你喜歡我嗎?”
逢今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我當然喜歡你了。傻瓜,别多想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可就在她最後一次說出這段話的第二天,她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逢今不告而别,江雪幾乎無法呼吸,那種難以言說的疼痛感到達了頂峰,空前絕後。
那種痛覺令人上瘾,似乎還能麻痹神經,讓她腦海裡隻剩下和逢今的美好回憶。
那一刻她就決定,對于逢今,她絕對不會放手。
夏季炎熱,奶茶吧裡空調常開,設定溫度是22度,這個溫度對顧客很友好,顧客從外面進來,隻待個十多分鐘,會覺得格外涼快。
不過,對于員工就不太友好了。
員工工作服是短袖T恤,待久了會很冷,兩條手臂都是冰冰涼的。
江雪似乎也察覺到這點,上下捏着逢今細瘦的手臂,詢問道:“冷嗎?”
逢今難得說了句實話:“冷。”
江雪今天穿的是GraceMiller夏季限定款刺繡針織衫,以“潮熱雨季”為主題,采用最上乘的面料,主打輕薄透氣,在炎炎夏日能提供涼爽舒适的穿着體驗,當溫度降低時,亦能起到保暖作用。
她二話不說解下針織衫,披到逢今身上。
逢今也不扭捏,幹脆地把手臂伸進袖子裡,完完整整地穿好。
江雪裡頭穿的是抹胸吊帶,白色的,露出一截腰身,腰部線條流暢又性感。
逢今盯着那截腰身看了一小會兒,擡眸看着江雪,真心實意地誇贊:“你的腰,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