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兔:“……”
我:“額……我也不會怎麼辦呢?”
拿啥打呢?那麼大個東西,我懷疑甚至拿大炮都轟不死。
我:“退一萬步來講,”
我上前一步,“你們會魔法嗎?”
人兔:“……”
最後敲定的方案是由幾個村民将姑獲鳥引到村裡,造個籠子把它困住,再拿火燒死它。
簡單粗暴。
我拍着人兔小哥的肩膀,樂呵樂呵:“有這麼好點子早說嘛!”
姑獲鳥到晚上會變小什麼的,這種重要信息藏着掖着幹嘛?
小哥害羞地低個頭,任我蹂躏。
村民們行動力很強,馬不停蹄地開始制造籠子,我沒有行動力,這裡又沒有吃的,都把骨钰的棗薅的隻剩下一個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該睡覺了。
我坐在床上抱膝,一臉無奈,像個怨婦。
燭火滅了,骨钰摸到我床邊,小聲問我為什麼不睡。
我:“月亮不睡我不睡,ICU裡找床位。”
骨钰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就這樣和月亮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實在撐不住了,隻好把熬夜冠軍的寶座拱手讓人。
希望那東西今晚别來。
冷風拍打在我臉上,不出意外的,我被扇醒了。
窗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着像鳥扇翅膀。
啪嗒一聲,不明物體正正好好落在我床上,将我的被子死死壓住。
我對它的到來表示無語。
不出意料的,它今天還是一動不動,死盯着我,巧了,我也動不了,也不敢睜眼跟它battle。
一個什麼都不幹,一個什麼都幹不了。
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看着我的黑眼圈越來越深,骨钰忍不住問了幾句。
每次我都是揮揮手,然後繼續幫村民搭籠子。
它們人不少,但都是些老弱婦孺,手腳不利索,幹活慢得要死。
我好像成為了牛馬的化身,白天工地搬磚,晚上夜班連軸。
一天工作24小時,時薪為零。
日子過了很久……
但其實應該不是很久。
沒有手機,我不知道具體日期,隻是我感覺度日如年罷了。
眼看籠子快搭完了,我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櫃。
相信兔子們。
骨钰好像不太信,還是堅持留下來監工。
随他去吧。
好不容易休息休息,我先補了個覺,睡醒了就開始四處閑逛。
說實話這村兒真挺大的,就是啥也沒有,我心情不錯,于是開始village walk。
走到村子深處,忽然看見個小小的茅草屋。
窗子用木闆封着,望不着裡頭。
什麼屋子?封這麼嚴實。
我四下環顧,這個點村民們都在忙着籠子最後的修繕,附近一個人沒有。
門沒上鎖,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吱呀——
屋裡黑漆漆的,隻有封窗木闆的縫隙處透出微弱的光源。
我心一狠,一把拉開門——
“唔!”
我被吓了一跳:“什麼東西!?”
定睛一瞅,是個人。
是個人?!
強光打進屋内,照在那人的身上,我這才看清,角落裡的少年被五花大綁着,嘴裡塞了個布團,渾身髒兮兮的,但奈不住他長得好看,膚白凝脂,五官俊朗,長大肯定是個妖孽。
我可能是太久沒見過人了,出于種族關愛,湊上去就把布團扯出來扔了。
額……骨钰不算人。
我撩開他擋眼睛的長發:
“抱歉小美人,我不敢給你松綁,我怕你是什麼大魔頭之類的,一松開就幹壞事。”
少年:“……”
我隻當是觸發了隐藏劇情,微笑并伸出手:
“你好你好,我叫晴夭夭,願意聆聽你悲慘的故事,請開始吧。”
少年用一種看癡呆的眼神看着我,我收回手。
我忘了他還被綁着。
少年:“公孫類。”
我:“什麼累?”
少年暴起:“我叫公——孫——類!”
我:“好好好。”
看來他不準備講故事。
少年平靜:“你是人類?”
我傷心:“很難看出來嗎?”
公孫類撇撇嘴,對我上下打量一番:
“長得還行,腦子不好使。”
我默默撿起布團……
公孫類急了:“冷靜冷靜!我收回剛才的話!”
我慢慢把布團放下。
公孫類松了口氣,繼續說:
“你一個人類在這兒做什麼?把我放了我帶你跑。”
我滿臉問号:
“為啥跑?你又為啥被綁在這兒?”
公孫類翻了個白眼:
“這不明擺着呢?我是人類啊!它們要吃我啊!隻不過我還沒長大,它們想把我養肥了再殺而已。”
我皺眉:“什麼完意兒?誰要吃你?這不是個兔子村嗎?”
對方回我一個冷笑:
“傻子,人兔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