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門口最近的公孫類明顯一愣,我一個箭步上前将他擋在身後。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率先走入屋内。
我:“哪位?”
女子:“您是?”
我挺直腰闆:“打掃衛生的。”
公孫類:……
骨钰:……
女子看向屋内,“那……那兩位?”
我耐心的為她解釋:“高的那個也是打掃衛生的,矮的那個是想找你們睡覺的。”
公孫類:“!?!”
骨钰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尴尬地笑笑,
漏洞百出的謊言。
意外的是,女子并沒有拆穿,她走上前,緩緩道:
“我們姐妹幾個剛結束演出,想來歇息一會兒,有勞了。”
我望向她身後,不多不少站着十個與她面容相似的姑娘。
十一舞娘。
我撓撓頭,這是被正主抓包了。
骨钰倒反應快,推着公孫類走到我身邊,“無妨,既如此,我們便走了,姑娘們好生歇息。”
我用眼神對他表示了贊賞,正要溜之大吉,不料其中一位姑娘突然開口:
“且慢。”
我心裡一緊,立馬回頭。
幹啥?
舞娘的目光落到公孫類身上:“這位公子既說晚上要與我們同寝,那便請告知媽媽一聲,我們姐妹随時歡迎。”
公孫類傻眼:“!誰要跟你們——唔唔!!”
骨钰又捂住了他的嘴。
我立馬接茬:“好的好的,我們會帶他去跟媽媽說的哈!”
溜溜球。
公孫類被綁到了個人煙稀少的小角落。
公孫類:“你們什麼意思啊?我才不要去跟她們睡覺!床上有蛇皮的女人,我去不等于送死嗎!”
我拍拍他的腦袋:“冷靜冷靜。”
公孫類更生氣了:“冷靜個屁!換個人不行?你倆任何一個去都比我好吧?”
我跟他分析:“你看啊,我是女的,我要是提出跟她們睡覺肯定不行,太可疑了;骨钰雖然是男的,但他沒實力啊,萬一遭遇什麼不測?,根本沒法反抗不是?所以我左思右想,這個最佳人選隻有你了。”
公孫類翻了個白眼,兩手一攤:“我不管,反正老子不幹!大不了散夥!被人賣了還幫别人數錢呢,當初就不該跟你們走的!盡管這些破事!”
我掐了自己一把,瞬間眼淚汪汪:“嗚嗚嗚——那沒辦法了,隻好我自己去了,到時候萬一被她們趕出來,你們記得給我收屍啊!”
公孫類捌過腦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見他沒反應,我索性挽上骨钰的胳膊,裝模作樣地就要離開:“哎,其實也好,走了一個人,咱們要花的錢就少了,生活品質提高了,以後的日子也快活。隻是可惜那位了,離開了咱倆,恐怕隻能去街上讨飯了。”
公孫類:“……等等。”
我笑嘻嘻地看向他。
後者黑着個臉。
公孫類:“我去……”
我義正言辭:“你怎麼罵人?”
骨钰默默攥着那片被我甩開的衣袖。
……
入夜。
公孫類視死如歸地被我推進了舞娘房間。
我捶捶胸口,然後跟骨钰一高一低趴在門上聽牆角。
裡頭一點兒聲沒有,我不由得懷疑公孫類是不是被那群小妖精迷暈了。
這種青樓不應該都是豆腐渣工程嗎?武俠片裡主角踹一腳門就倒的那種。
大約過了10多分鐘,屋内由開始的寂靜漸漸變得熱鬧起來。
我能聽到公孫類同舞娘們說話的聲音。
-“小哥今年多大呀?”
“沒算過。”
-“可有婚配呐?”
“有。”
-“哎喲,那是來偷腥的哇?你娘子可知道這事?”
“知道。”
我皺眉,這就是傳說中的已讀亂回嗎?
半小時後,
屋内莺歌燕舞,歡聲不絕如縷。
我正了正腰闆,挑眉逗弄骨钰,公孫類這小子豔福不淺呐~
骨钰的耳後微紅,我越發起了興緻,剛準備湊上前,不料房内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
我吓了一跳,下意識學武俠片裡的高手踹門闆。
嘭——
我的腳趾好像腫了。
骨钰不知道是不是耳聾了,第一件事竟然是關心我的腳趾。
我規規矩矩地打開門。
隻見屋内空無一人,靠窗的牆壁上破了個大洞,連帶着窗前的衣櫃都被砸掉了一半。
我與骨钰對視一眼,
出事了。
于是我倆不緊不慢地離開房間,下樓梯,繞過大廳走出青樓。
跳樓這種事誰要幹?
二樓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