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公孫類跟小青蛇睡得四仰八叉,不醒人事。
骨钰上前搖了搖兩人。
我俯身歪頭:“王子哥呢?”
他倆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迷茫。
我:“……”
合着這倆守夜守到夢裡去了。
公孫類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問題。
“你,你你你跟他昨天——”
小孩哥一副要哭了的模樣,我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頭,對問題閉口不談。
沒等公孫類繼續追問,遠處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在那兒!抓起來!”
緊接着,一推黑蟲子湧上來将我們捆成幾個粽子。
我:“我是王妃。”
黑蟲子:“閉嘴吧你誰不知道你綠了王子殿下?”
我驚成表情包。
他竟然把這種事大肆宣揚?
……
黑煤球們要把我們帶去皇宮主殿,估計是蟲族王子逃難完想親自審審我這紅杏出牆的渣女。
被押送的路上,公孫類依舊不死心地追問:
“所以你們真睡了?”
我點頭搖頭嘻嘻不嘻嘻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公孫類:“……”
……
雖然叫大殿,但這大殿一點都不大。
走道黑黢黢的,兩旁點着的燈長得像蜂窩煤。
殿内擠滿了竊竊私語的大蟲子,王子哥立在王座旁,一副唯我獨尊的即視感。
我:“嗨~”
蟲族王子:“……”
“咳咳。”
他輕咳兩聲,拉下臉道:“那個誰……”
“晴夭夭。”我即時補充。
“廢話,本王知道。”蟲子王子拔高音量,“晴夭夭,你可知罪?”
“知的知的。”
不該當着你的面跟其它男的上/床的。
“你就不好奇本王是怎麼逃脫的?”蟲族王子睨了我一眼。
我第一次對一個人低眉順眼,“ 小女不敢。”
傻大哥你不嫌害臊我還嫌呢!
“算你識相,那既然如此,本王就大發慈悲給你一個機會。”
蟲族王子袖子一甩,“你若答應本王,從此以後再不去找那奸夫,隻一心一意為本王孕育子嗣,那本王還是會封你為王妃,給你應有的名分。”
我石化,“哥們兒你是不是太拼了點?”
這也能忍?
我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蟲族王子咬牙切齒,一個人在台上嘀咕:“要不是帶不回那婆娘又找不到适齡姑娘……誰願意一次次地幹這種事啊!”
我豎起耳朵,有隐情。
“所以長久以來蟲族執意攻打火離城,想必跟你口中的女人有關?”
一直緘默的骨钰突然開口。
npc/cue劇情了。
“廢話,我們又不是沒事找事!”
廢話哥重出江湖。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出聲打斷:
“你别告訴我,你說的那婆娘現在在火離國當國主。”
“你怎麼知道?”
蟲族王子一臉震驚。
“你跟她是兄妹?”
“嗯,同母異父。”
“我咧個豆。”
第六感告訴我有好戲聽了。
我麻溜地拖着骨钰坐下,然後抽出他的一角衣擺拿來當屁股墊兒。
骨钰哭笑不得。
“請講。”
由于被綁着,我沒法擡手示意。但還是用聲音及時制止了快要吃醋暴起的蟲族王子。
對方歎了口氣。
“多年前,我的母親,也就是蟲族女皇曾與人類誕下一女,兩人起初彼此相愛,人類男子甚至坦言稱自己為火離國王室,願意與我母親成婚促進兩國交好。不料幾年後火離國内亂,兩人感情破裂,人類男子毅然決然離開并返回火離國,而我母親則在蟲堡獨自撫養他們的女兒。”
“幾年後,人類男子登機為王,他迎娶的皇後也即将臨盆,可惜命運弄人,火離國皇後生下的雙生子中,竟有一個是死胎。”
“聽他們那兒的禦醫說,似乎是其中的男胎在母體腹中吃完了他妹妹的一半身體。”
我驚呼出聲:“這你也知道?!”
蟲族王子得意洋洋,“廢話,本王無所不知。”
“哎呀别扯開話題。”
他擺擺手,“那時的火離國國君,萌生了一個極其罪惡的想法。他将當時接生的醫者全部處死,然後獨自帶領暗衛趁着夜色潛入了我母親的寝宮。”
“天明時,蟲族未來的繼承人便已不翼而飛了。母親起初懷疑族内出了叛徒,追查幾月,直到侍女在寝宮外的草叢中搜出了舊相好的那把短刀。”
“就這樣,火離國國君瞞着他的妻子,将他與别人所生的女兒帶回了皇宮,充作雙胞胎的一員,悉心照料。而我母親在失去女兒後,多次派遣精銳隊伍遣入火離皇宮,卻無一例外,一支都沒有回來。大臣們不忍看母親郁郁寡歡,紛紛外出虜來人類男子,然後,便有了我。”
“所以,南客仁其實是蟲族人?”
我看向骨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