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被綠了?
我不信。
于是在此之後的每天我都堅持早起,緻力于偉大的“捉奸”任務。
好消息是,我每天都無障礙的起床。
壞消息是,
一連幾日,皆是如此。
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
這才談了幾天啊?他就開始找别的妹子了?
雖然說自我pua不好,但他這行為,是不是渣的有點過分了?
等等。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們談了嗎?
……
入夜,我拖着銅錘,眼神陰鸷地推開了骨钰的房門。
這小草屋,地兒不大房間倒不少。
我四下打量一番,确定沒人趕緊進屋把門一關。
走了幾步,就看見男人安靜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握銅錘的手緊了緊,但凡現在有一個人站在我旁邊,肯定會被我這滿身的怨氣吓個半死。
我在骨钰床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人家偷情都大晚上偷,他倒好,選個大清早。
都怪我夜貓子的屬性暴露的太早,這才給他有機可乘。
死男人,睡了老娘轉頭就去勾搭别的姑娘。
我也不打算讓他解釋,畢竟眼見為實,除非他被人盜号了。
“去死吧。”
我舉起銅錘,對準了骨钰的腦袋。
黑暗中,忽然有一雙明亮的東西睜開了。
我低下頭,骨钰與我四目相對。
額……
舉着錘子的手臂停在半空,我被硬控5秒。
見我遲遲不動手,他索性又把眼睛閉上。
我:……
妖妖靈收走了錘子,我往他的床鋪上一坐,嘴裡嘟囔着沒意思。
骨钰笑着起身為我蓋被子。
我捌過頭不去看他,被褥上他特有的香氣卻直往我鼻腔裡鑽。
“怎麼了?”
骨钰輕聲問道。他眼睫輕顫,俊美溫雅的輪廓浸在夜色中,衣杉半敞,顯得又禁又欲。
我也不繞彎子,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為什麼不躲?”
男人思索了一下。
“你要我的命,給你就是了。”
神經病。
比我還神經。
我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臉:“你不好奇是為什麼?”
骨钰認真地搖搖頭:“你既然準備這麼做,肯定是我犯了無法彌補的過錯。如果殺了我能讓你高興一些的話,你盡管動手。”
死男人這麼通情達理,到顯得我不分青紅皂白了。
可惡。
見我不說話,骨钰悄悄低下頭,在袖子裡翻翻找找。
我一句“幹嘛”還沒問出口,就見他掏出了一條精緻的貝殼手鍊。
粉白色的貝殼被細線串在一塊,在我面前晃晃悠悠,時不時碰撞發出一道道清脆的聲響,敲擊着我沉悶的心髒。
“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本來想明天早上再給你的,但是你現在好像心情不太好……”
骨钰垂着頭,小心翼翼地偷看我。
“你把跟别的姑娘一起串的手鍊當禮物送給我?”
我眉頭緊鎖,冷眼道。
“不不,這全是我一個人弄的,找小花姑娘隻是因為她熟悉此地,想讓她幫我挑選一下哪個貝殼更好看。而且畢竟是想給夭夭姑娘一個驚喜嘛,啞巴總是不會洩密的……”
骨钰連連擺手解釋,神色有些慌亂。
“噗。”
我忍不住笑出聲。
逗他真好玩。
“幫我戴上。”
我把手腕橫到骨钰面前。
他擡起眼,笑着點點頭,一隻手輕輕捧着我的腕,另一隻帶着鍊子一點點往上挪,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斷了似的。
我的npc小挂件,生動诠釋了什麼叫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好了。”
骨钰将我的手放回原位,還悄悄摩挲兩下。
“剛剛怎麼又叫我夭夭姑娘?怪生分的。”
我打量着手腕上的貝殼鍊,笑着問他。
“抱歉,我……”
不給骨钰解釋的機會,我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
薄唇微動,呼吸逐漸急促,骨钰無意間眼睛一瞟,我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隻穿了件内/衣。
又或許在他們這兒叫肚兜。
男人動了動喉頭,眼中蘊着潮湧,我又想起了與他初見的時候,一雙眸子清澈冷冽,與此刻簡直判若兩人。
原來他也會失态。
如果說上回是因為那破藥導緻我直到結束都昏昏沉沉,那麼這回我就是借着月光看了個清清楚楚。
我躺在床上,用餘光撇了眼腕上的手鍊,故作嚴肅道:
“輕點,别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