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故作疑惑的歪頭,将刀刃逼近女子的脖頸,冷聲問,“你是誰?”
上官淺裝作害怕的樣子,“上官淺。”
“新娘?”
“新娘。”
“你不該來這裡。”
“我知道...”
“知道還來?你來這裡幹什麼。”
上官淺姿态柔弱:“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郁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隻拿了一個白玉令牌……我來找他,想問問看,有沒有什麼方子,可以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
宮遠徵有點心煩,女巫沒找到不說,他還要在這陪她演戲,宮遠徵語氣越來越不耐煩,所幸上官淺以為宮遠徵就是這個性子,沒有懷疑。
按照劇本下一步就是問她這麼想成為執刃夫人了,可是他不想從她的嘴裡聽到一句哥哥的名字。
劇裡就是從這開始,宮尚角對她産生興趣的,雖然哥哥并不會對她産生興趣,可他就是會吃醋。
這大概就是他們說的吃飛醋吧,但是吃飛醋怎麼了,誰讓他是哥哥最重要的人呢。
所以他并不打算按照劇本來。
宮遠徵放下手中的刀,語氣依舊冷漠,但比剛才的攻擊性相比好了很多,“稍等。”
上官淺面上依舊柔弱,但内心卻有些錯愕,宮遠徵的反應有些出乎她的預料,這麼好說話?
宮遠徵不知道抓了些什麼,給她陪了一副藥,“你體質偏寒,這些是屬性為熱的藥,長時間服用有助于你的體寒之症,我會吩咐下去,以後每天醫館都會給你提供一副此藥。”
屬性熱是真的,有助于體寒之症也是真的,但是她身中半月之蠅,再吃下此藥,會更,生不如死。
上官淺臉色有些抑制不住的難看,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現在她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宮遠徵告訴醫館每天為她準備一副,固然醫師來檢查藥也隻會得到一個結果。
以後她不喝,他們會懷疑她是否說謊,喝隻會加重半月之蠅的痛苦,偷偷倒掉也可以。
不管如何,她以後都不能來醫館開具緩解半月之蠅的藥了,被抓到就是無可辯駁的事情。
是巧合嗎?
宮遠徵不是一個被哥哥寵到嬌縱的少年嗎?
如果不是巧合,宮遠徵什麼時候有此心計了?
固然藥物可以以後想辦法,但她此時确實是栽了一腳。
她期待的宮尚角也沒有出現,這一遭屬于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上官淺接過藥,對宮遠徵柔柔的行了一禮,“謝謝徵公子”。
“快回去吧。”宮遠徵不甚在意的揮揮手,上官淺一噎,隻能轉身離開。
宮遠徵可不會送她,再說他沒透露過自己是宮遠徵她如何知道的。
不論她點出宮遠徵身份是想讓自己的聰明被他注意到從而吸引注意力,還是故意引起懷疑。
對宮遠徵來說都沒有用。
成為了隐客後,他和哥哥就像脫離了劇情操控一樣,腦子異常的清醒。
就算沒有看過劇情,他也不會被她吸引注意力,如果殺意也算的話。
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上官淺會被他無聲無息毒死。
回女客院落的半路上,上官淺打了個寒顫。
這邊上官淺剛走,宮尚角就從角落走了出來,劇裡會被上官淺發現是因為他沒想藏,沒有過多防備,也是功夫不夠到家。
現在他要是還能被上官淺發現,那還是早點喝一杯遠徵的毒酒躺闆闆吧,還過什麼副本。
宮遠徵自哥哥進來後,非常自然的縮進了宮尚角懷裡。
宮尚角贊賞的摸摸他的下巴,“遠徵今天做的非常好。”
哥哥的贊賞就是對宮遠徵的獎勵,小貓對它的主人敞開了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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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賈管事:
知曉劇情的情況下,宮尚角豈能讓賈管事再次陷害遠徵弟弟。
當初那顆出雲重蓮是假的,賈管事的兒子吃了就死了,賈管事又被遠徵下了影響精神的毒,在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賈管事爆發了,他去質問宮喚羽為什麼吃了出雲重蓮他兒子會死。
而那個時候宮喚羽正和宮鴻羽在一起,在賈管事說了兩個字後,宮喚羽怕宮鴻羽發現他的計劃,以賈管事謀害執刃的理由斬于刀下。
事後宮尚角還讓宮遠徵演的悲傷一些去質問宮喚羽,最後他們打了一架,遠徵假裝打不過,而他假裝為遠徵出氣,和宮喚羽打的‘兩敗俱傷’。
這件事就草草揭了過去,宮鴻羽懷疑角宮徵宮,沒等調查就被他的好大兒殺了。
本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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