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出來了,她微微欠身,“徵公子久等了。”
寬大的衣袖輕輕拂動,宮遠徵裝作好奇地看向她的袖口,上官淺下意識地把手往後藏了一下。
宮遠徵配合的問,“拿了什麼?”
上官淺背在身後的手下意識收緊,神色如常,隻是有點害羞地笑了笑,“沒什麼特别的。”
宮遠徵不動聲色地繞到上官淺身側,“給我看看。”
她猶豫了一會兒,發現宮遠徵的表情非常認真而凝重。
于是她把左手遞到身前,一個紅色的錦囊出現在她手心裡。宮遠徵附身往前,将那紅色錦囊拿了過去。
上官淺趁宮遠徵傾身過來的時候,想趁機将右手袖口裝着的暗器囊袋放回他的腰間,結果宮遠徵動作太快,拿走了她手裡的紅色錦囊就移開了身子。
手下一空,上官淺不得已,隻能把右手收了回來,将囊袋重新藏回袖口中。
宮遠徵幾不可察的一笑。
宮遠徵拉開紅色錦囊的束口,朝裡看了看,然後又把束口紮緊,抛回給上官淺。
宮遠徵帶着上官淺來到角宮。
角宮深邃而安靜,和宮門裡其他地方人頭攢動之景非常不同。
宮遠徵不想像劇情一樣和她說那麼多,便招來一個侍衛,“哥哥晚上從不見客,我讓侍衛先送你去客房休息,稍後下人會把晚飯送去你房間。”
“多謝徵公子。”
宮遠徵回到徵宮,脫下外袍,摘下手套,把一小杯冒着霧氣的茶盞放到一個溫箱裡。裡面有幾朵白色的蓮花一樣的植物含苞待放。
他房中的植物比尋常的都要绮麗而詭異一些,澆灌和栽培方式也大有不同,他盯着它們發呆。比起搗鼓暗器和毒藥,他對待這些脆弱的花草異常地小心翼翼和溫柔。
自從有了絕對零度以後,喜寒花草的培養步驟也不再繁瑣。
今天沒有去陪哥哥吃飯,也不知道哥哥會不會感覺孤獨。
宮遠徵因為不能去角宮陪哥哥有些難過。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宮遠徵決定試驗一下自己的特殊身份,毒蠱師,和自己現在有什麼不同。
果然如哥哥所想,他隻是心念一動,想到了毒蠱師,腦海裡就自動浮現了關于毒蠱師的一切。
和宮門内忠心的侍衛很像,主子不需要的時候,他們會等候在一邊,主子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出現。
毒蠱師會讓他對于毒蠱放向的天賦更甚,靈感更多,蠱蟲天生臣服于毒蠱師,毒蠱師還可以利用毒藥、蠱蟲輔助自身進行修煉,傳承裡還有與蠱相關的神秘儀式、法術,隻是現在的宮遠徵還不能打開。
絕對零度更為簡單一些,是一個領域,而他可以控制領域的大小,靈活運用。
如果他想令一盆水結冰,隻要把領域控制在水盆大小就可以,如果他想冰凍一座湖,那就張開同等大小的領域就可以了。
隻是後者他現在還做不到,但是總有一天能做到。
夜晚,因為試驗特殊能力,讓宮遠徵有些睡不着,更多的原因是,之前每天他都是和哥哥一起睡的,離了哥哥他有些睡不着。
今天是劇情裡他發難的時候,他不想演這出戲,不想受平白無故的委屈,可他也想看看如果發生了和劇情一樣的事情,哥哥會如何做?
角宮。
今天遠徵沒有來找他,不知道小孩接上官淺的時候是不是受了委屈。
突然他聽見外面的聲音很嘈雜,他起身披上大氅。
嘈雜的源頭是上官淺的房間?
可他不是和遠徵說了嗎?今天這出戲還是别演了,他心疼。
宮尚角有些陰沉,他擡腳走進上官淺的房間。
“角公子。”
“角公子。”
“發生了什麼?”因為宮遠徵不聽話,他的聲音隐隐帶着不悅。
但在其他人看來就是被擾了清淨有些不悅。
宮遠徵心虛的看向哥哥,他怕哥哥生氣他不聽話,再轉過頭,上官淺果然和劇情一樣。
宮遠徵收斂神情,認真演戲。
宮尚角餘光看見這一幕,被弟弟可愛到了,嘴角微微揚起,瞬間又回到面無表情。
剛剛還一臉寒霜的上官淺,竟然轉瞬間熱淚盈眶,雙眼通紅。她咬着唇,似乎連嘴角都在顫抖,“徵公子的暗器袋弄丢了……他說要搜我的房間……”
這一舉動對于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自然是不合理的,但徵宮的暗器囊袋被偷,往大了說關乎宮門存亡,往小了說,弟弟被欺負了。
而和他接觸過的隻有随侍,搜查也是應該的,隻是宮遠徵應該先來找他,由他帶着人搜查更為合适些。
宮遠徵急了,原本隻是演戲,現在他卻真有幾分着急,“哥哥,我去接上官淺的時候,暗器袋還在我腰上,但現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