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想通,“在女客院落時她突然摔了一跤,伸手扶了我的腰,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想來,就是那個時候,她偷走了我的暗器袋。”
“我偷你的暗器幹什麼,我又不會用。”上官淺反問。
宮遠徵卻不理她,一臉茲事體大,“哥,我的暗器和宮門對外出售的那些不一樣,構造、毒性全然不同,如果被别人拿去研究,這些暗器的威力和秘密都會暴露。”
宮尚角臉色平靜,心裡取波濤洶湧,不是和遠徵說過嗎?不要讓她碰到他的腰。
“上官姑娘到房間後出去過嗎?”
門外仆人立即禀報,“回角公子,沒有出去過。飯菜都是送到房間裡的。”
桌面上還擺着動了一半的膳食,宮尚角臉色難看,厲聲道,“那就再搜一下。”
侍衛們繼續搜查。
裡裡外外都被翻了個遍,任何角落都沒放過。
片刻之後,侍衛們無功而返,其中一個侍衛禀告,“角公子,徵公子,沒有搜到暗器袋。”
上官淺裝模作樣,低聲地吸氣,擦掉眼眶裡的眼淚,抿着唇,沒有說話。
宮遠徵已經完全沉浸,他幾乎忘了這隻是一個和哥哥共同做的夢,他轉向上官淺,聲色俱厲,“那就在她身上。搜!”
侍衛朝她靠近。
上官淺委屈地擡起頭,但倔強地說,“角公子,你挑選我做新娘,是真的想和我成親嗎?”她眼裡含着淚,堅持忍着不讓它掉下來。語調可憐,眼神單純而無暇,幾乎把示弱發揮到了極緻。
宮尚角面無表情,他目視前方,無情道,“上官姑娘,委屈你了。”
他說完,一個侍衛走過去,手伸進上官淺的衣襟裡。
上官淺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掉了下來。
很快,侍衛停下了動作,“找到了。”
宮遠徵的表情并沒有多麼開心。
侍衛轉身,捧起手,隻見手心裡放着一個紅色的錦囊,一枚白色的玉佩已經被拿了出來,擺在錦緞之上。
宮尚角看着錦囊和玉佩臉色變了。
“不是這個……”宮遠徵有些慌神,像落入了某個隐秘的圈套,“而且,這個錦囊裡本來不是這個玉佩……是——”
“夠了!”
黑衣下伸出修長的手指,宮尚角擡手冷聲打斷他,他需要給宮遠徵一些教訓,今天的事明明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宮遠徵絕對想得到,那他為什麼偏偏要以玉石俱焚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他要讓宮遠徵明白,他自己是最重要的,無論哪方面,下棋可以,當不要以自己為籌碼,也不要以自己為餌食。
宮遠徵,“哥!”
突然,門外傳來侍衛通報的聲音。
一個侍衛跑進來,低頭行禮,雙手把麂皮暗器囊袋托在手上,平舉到宮遠徵面前。
宮遠徵瞪大了眼睛。
“徵公子,執刃大人在河邊撿到了您的暗器囊袋。”
房内燭火明滅,照出了上官淺臉上那一汪楚楚可憐的水光。
宮尚角怒極,宮遠徵已經有了劇情為什麼還會發生這件事?
雲為衫已經被壓入地牢,宮子羽如果看見了上官淺藏起來的暗器囊袋也不會是這個反應。
他驚醒。
眼前赫然是角宮的卧室,宮遠徵眼淚汪汪的躺在他旁邊,眼神帶着委屈。
宮尚角怔愣之餘将宮遠徵摟在了懷裡,“剛才...”。
宮遠徵聲音有些沙啞,“是我用了蠱蟲,讓哥和我一起入夢,夢中的場景就是劇中那一幕。”
看着宮尚角的臉,宮遠徵有些委屈道,“我沒有讓上官淺碰到,我在假暗器囊袋上塗了我最新研制的毒,她塗再多的蠟也不管用,估計現在毒已經進入肺腑了。”
宮遠徵說完将臉埋進宮尚角胸膛,不敢再看他的臉色,“我隻是想知道再次發生那樣的事,哥哥會怎麼做,哥哥對不起。”
宮尚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劇情裡的我受到了劇情操控,所以對待上官淺的時候,我總會有幾分不由心,并不是不喜歡遠徵。”
宮遠徵悶悶的聲音傳來,宮尚角胸膛濕了一片,“那你剛才還吼我。”
宮尚角心疼的拍拍宮遠徵,“我吼你是因為覺得你明明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先去找我,由我帶着你去搜查不好嗎?你偏偏選了對你自己不利的方式,我以為你為了試探我對上官淺是什麼态度而拿自己當魚餌,一時之間因為你不愛惜自己而生氣。”
本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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