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伏在哥哥懷裡,靜靜的聽着他解釋,随後他就聽見哥哥以幾分委屈幾分酸澀的語氣說道,“哥哥也有點因為上官淺的話生氣,我以為他真的碰到你的腰了。”
宮遠徵驟然擡頭,有些開心,“所以哥哥剛才是吃醋了?”
宮尚角耳尖紅紅的,點了點頭。
宮遠徵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哥哥,我從來沒讓她碰到過我,我隻讓哥哥碰。”
宮尚角玩味的看着他,聲音有些晦澀,“遠徵說說,怎麼碰?”
...
翌日。
角宮。
宮尚角站在屋内的桌子前,臉色冷然,宮遠徵随後進屋,看到了劇中出現過的滿桌子的佳肴。
宮遠徵故作奇怪的伸手指了指,“今日怎麼——”
門外,上官淺恰好端着一盤切成段的松鼠鲈魚進來,擦過宮遠徵,将鲈魚放置在桌上,“飯菜正熱,二位公子來得剛好。”
宮遠徵好整以暇地抱臂,“這都是你做的?”
“獻醜了。”上官淺盈盈地嬌羞一笑。
宮遠徵臉帶輕蔑,眸中私有陰冷,“是挺醜的。”
上官淺有些疑惑地看看宮遠徵,她不知道宮尚角的口味,就每種菜式都做了一些。
宮尚角不動聲色的坐下來,并沒有動碗筷,看着離他最近的一道菜,“這是什麼?”
宮遠徵跟着坐下,挑起一邊眉毛,“像是,野雞。”一邊說,一邊夾了一塊送到嘴邊。
“特地吩咐廚房去山裡打的野雞,去皮剃骨,炸一遍之後,再下鍋煎炒。”上官淺複述着做法,看上去相當用心。
宮尚角裝作不經意地問,“上官家是大賦城望族,你是大小姐,還會這些?”
上官淺臉色波瀾不變,點點頭,“我娘說,女子會做菜,才能留住人。”
宮尚角不置可否,遲遲沒有用膳。
見宮遠徵在一旁吃得開心,上官淺問,“遠徵弟弟不用等等角公子再吃嗎?”
宮遠徵有些顯擺和挑釁,“我哥寵我,從小到大,好東西都讓我先吃。”
“寵歸寵,禮數總要講的吧?”她臉上露出一絲不樂意。
一直不說話的宮尚角突然開口,“兄弟之間,何須禮數?更何況,十多年我們都是這麼過的,上官姑娘是把自己當女主人了嗎?上來就教導禮數,那是不是也該教教我啊。”
上官淺一時無言,悄悄握緊了手,兩兄弟都沒有理她,她需要說些什麼打破這個局面。
“但我看執刃大人好像挺在乎禮數的。”溫度驟降。
宮遠徵有些生氣,一頓飯吃的真是夠惡心的,他摔下碗筷起身離開,離開前聲音揚起,讓侍衛們聽的清清楚楚,“那你和執刃大人吃去吧。”
屋内,宮尚角看着上官淺震驚的面容,“你是來做我的随侍的,還是來找不快的,明明溫馨的氛圍讓你弄的和争寵一樣,你是針對我弟弟,還是想做我弟弟?”
宮尚角臉色晦暗,上官淺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她背後已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沒...”。
宮尚角已經不想再聽她說話了,“以後上官姑娘還是在自己房間吃飯吧,我不想每頓飯都吃的如此不開心”。
說完也不看上官淺故作柔弱可憐的姿态,擡腳走出房間去往徵宮。
一會讓徵宮的侍女再做些飯菜,遠徵弟弟還沒吃飽,自己也未進一口飯食。
宮尚角進門就看見宮遠徵坐在那生悶氣,看見他過來後才好些。
宮遠徵沒說話,宮尚角上前摟住他,“上官淺以後都不會和我們一起吃飯了,我不想每頓飯都吃的這麼艱難”。
宮遠徵嘟囔到,“好好的一頓飯,吃一肚子氣”。
宮尚角摸摸他的肚子,“我讓侍女做了飯,一會送到徵宮,我們在吃些”。
“好,謝謝哥,哥對我真好。”
“你即是我最愛的弟弟,又是我的愛人、妻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這時,侍女端着飯菜過來了,宮尚角抱着宮遠徵起身,坐到了桌子旁。
侍女不敢看也不能看,很自然的退了出去。
又吃了一些,宮遠徵才感到舒服。
上官淺已經不足為懼了,毒藥已深入肺腑。
這種毒藥的功效很巧妙,它不會讓她立刻死,她隻會感覺自己的内力越來越少,直到内力盡失,同時也會消掉半月之蠅帶來的增益。
内力盡失後,身有半月之蠅帶來的痛苦,上官淺會痛不欲生,如果再吃掉宮遠徵給她開的那副藥,她會生不如死,不知道她會不會挺不住自殺。
和哥哥溫存了一會後,宮遠徵回到了徵宮後山,繼續沒完成的任務。
宮尚角則是出宮了,宮門外務還需要他。
而在角徵兩宮宮主都不在的時候,是最容易入侵的時候。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來到醫館,醫館空無一人的狀态似乎讓她松了一口氣。
隻見他随便摸了一個瓷瓶轉身就走,“隻要它嗎?”這時一個陰冷的少年音傳來。
身影微微一僵。
宮遠徵從暗處走出,面前來偷藥的侍女正是徵宮的侍女春桃。
她臉色煞白,用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宮遠徵,“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宮遠徵去徵宮後山的事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他給出的理由都是和采藥人一起去采藥。
而今天他根本沒去采藥,這是他倆設計的一招引蛇出洞。
他在别人眼裡每天都去采藥,今天也一樣,宮尚角确實是出宮了,這是春桃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