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怎麼了,不過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招搖過市。”
“我呸,你就是眼饞,你這樣的别人也看不上。”
“我槽...”
紛紛争論起來,甚至拳打腳踢,争得面紅耳赤。你看不慣我,我也不慣着你。
不過,不一會兒,便将争論踢打一一放下。因為,台上的人已将冊子上交。
收冊子的人正是西川,當路過羅青芝時,不由傲嬌腦袋一揚。别以為他這時就服她,雖說昨日表現不錯,但今日才是一決勝負之時。
他可不會忘記這女人鐵面無私的模樣。
嚴大人将手上冊子一一打開後,未看一眼,讓西川牢牢看住。
眼神定定落在衆人身上,張口便道:“首先,恭喜衆人到了最終階段,昨日是怡情,今日才是真本事較量之時,首先,我們看的是明月酒肆。”
“西川,報。”
話一出,西川上前,将衆人答案一一報出,“雲雀樓評:竹葉青,三十餘年,其融入當歸、木香、檀香等是十二位草藥,不僅口感柔和,更顯藥用價值,養生口感同俱之。”
“醉相逢評:竹葉青...”
待十家一一報完後,才停了下來。
便見衆人顔色各異,其回答名稱年份皆有為五家,而藥用價值回答者甚少,嚴大人撫摸着胡須,點點頭。
上前輕輕端起酒杯,輕輕呡了一口,最終歸于答案,五家獲勝得一籌。
這一刻,場上獲勝之人喜笑顔開,台下更是歡呼起來。
羅青芝和陳祁安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回頭朝着徐常明微微一笑,便見徐常明緊鎖眉頭,不由瞪大眼睛。
兩人眼神一來一往,羅青芝終于明白,居然因為沒有第一眼看他而這樣。這醋壇子,真是老陳醋了,越久越醇。
又過了大半柱香,西川将答案一一公布,因有冊子和嚴大人兩重保障,倒也無礙。
此時,也到了最後三家,清風樓。
呂慧娘在下面咬碎了銀牙,死死捏緊手上絲帕,一臉緊張,清風樓是由呂德順上場。而前七家,除卻醉相逢失掉一籌,他們都已得到。
隻是沒想到...
眼睛忍不住看向羅青芝的身影,滿滿的嫉恨,憑啥你就能一籌不落,真是沒有天理。
心中的小人不斷抓扯,恨不得立馬附身其上,擾亂思緒,讓她敗得一敗塗地。而此時,王大勇卻未在身旁。果真是養不熟的狗,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羅青芝望着西川,見他嘴中吐出的字微微有異,看向石雲松的眼神不由高揚起來。
清風樓供上的是老酒,相較于其他來說并不遜色,甚至是超越。可不足的是,調酒時開蓋時辰有誤,導緻其有一絲絲雜味。
可未曾想,不僅是她品出,而石雲松和嚴大人更是倒出其出蓋準确時辰,引得衆人啧啧贊歎。
古人智慧,誠不欺我。
羅青芝此時無比慶幸,沒有一絲懈怠,而是更添一謹慎。
很快,便到了羅氏酒肆。
隻聽見西川報出:“雲雀樓評:類花朝,引入露珠、花香、藥曲,年份不知,但口感醇厚而失清爽,餘味獨特,分層而成。”
“個人宋聽眠:花朝酒,露珠為先,年份不詳,口感各異。”
“醉相逢評:花朝酒,年份十年,藥曲、花曲而成,口感分層而異。”
“明月酒樓評:花朝酒,其餘不詳。”
“王家酒肆評:花朝酒,口感各異。”
“海棠食肆評:酒。”
“.......”
報出的名字各種各樣,其名稱都難以統一,嚴大人眼裡閃過一絲玩味。端着酒杯,見酒色斑斓,更顯三分醉。輕輕咽下,果然是口感分層而異。
“這是?”
嚴大人不免有些疑惑,這些年他喝遍大江南北,卻從未有一款酒曲如此酒般餘味深長。更難得的是,在嘴中入口即化,卻感覺香氣四溢,而順着喉嚨一眼而下,卻仿佛帶着清爽,最後卻具有醇勁。
“好好好,果然是你羅老闆。”嚴大人不由發出感歎。
“西川,拿上冊子。”
西川立馬找出,恭恭敬敬遞了上去,顔色卻忍不住偷瞄,這到底是什麼酒啊。
台下的人也紛紛擡頭張望,就連台上的石雲松也停住了扇動,一臉期待模樣。
陳祁安更是忍不住笑了一聲,就知道賣關子,他可算是明白。這人就是表面敵不動我不動,實際上背着比誰都努力。
而羅青芝卻靜靜等候,等着嚴大人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