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陳祁安兄妹攜同而來,身邊而福還扶着一滿身是傷的人,一步步艱難走進。
“王大勇!”
堂外呂慧娘忍不住喊出,臉上露出一絲急色,這人是怎麼跑出來得。不自覺望向呂德順,眼裡帶着焦急。
王大勇看了一眼,并不理會,跟着陳祁安走進公堂跪下。
“思思,你也來了。”
江賀最近忙着,都沒時間去看望她。一見心上人,忍不住問道。
陳思柔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不知道現在什麼事情最重要嗎。
江賀了然,立馬端正,一臉嚴肅望着堂内。
呂德順眼光滲了毒,咬牙切齒,真是恨昨晚沒有了節了王大勇,不然哪有他說話的份。
陳祁安與羅青芝點了點頭,便朝着朱大人道:“大人,今日我們在來縣衙途中,遇到了此人,此人名為王大勇,是呂德順外甥女婿,對于今日之事,他有話說。”
話落,衆人目光皆望向王大勇。
王大勇心裡唏噓,活了幾十年,沒想到第一次萬衆矚目居然是這時候,不由苦笑一聲。
“啪!”
“王大勇,立馬道來。”
王大勇随着驚堂木的聲音,抖了一下,随後扯着全身傷痛,望向呂德順的眼中全是恨意。
“呂德順,你沒想到吧,沒想到我還能出來,來指證你的罪名。大人,昨晚我于呂家書房中找出呂德順和呂大安通信的信件,上面明确寫明了呂德順陷害羅青芝一事,就在錦繡二街第二條小巷第十塊轉頭之中。”
“我也親耳聽呂德順對呂慧娘說,派人陷害羅青芝,并收買獄卒在牢中為難,還望大人明察。”
聲音一落,王大勇吐出一口血,瞬間染紅了身前地闆,但他還是硬撐着起身。
“昨晚呂德順濫用私刑,今日若不是我随身帶着利器,怎麼會割開繩索出來。呂德順,你就等着受死吧。”
王大勇深知,昨日的亂棍打壞了腦子,他頭暈難耐,可就算是死在這裡,他也不能讓呂德順繼續逍遙自在。
“王大勇!”
呂慧娘像第一次認識他似的,滿臉不敢置信。他怎可如此大膽,那可是她視若親父的舅舅!
王大勇都沒有回頭望她,隻是側過頭,朝着徐常明羅青芝二人,道:“以前是我不對,望你們好好對年年。我去見過他了,他好乖好乖,我好喜歡。”
“羅青芝,對...對不起。”
“王大勇。”
一說完,便暈了過去。朱大人命他擡下,喚了大夫醫治。現在隻等鋪頭将信件取回,便知真假。
羅青芝心頭滋味莫名,以前她恨王大勇,可是如今這樣,她也心緒難平。
隻是,對不起早已晚了,她沒有替她來原諒的資格。
徐常明跪了過去,輕輕拉住她的手,似乎能給她一些支撐。
此時,呂大安心裡冷汗爆出,怎麼辦,怎麼辦,若是說出實情,我妻子兒女怎麼辦,心裡就如一團亂麻,理不清楚頭緒。
嚴夫人注意到,忍不住開口:“大人,呂大安反供,莫不是另有緣由?”如今,羅青芝可是希望,不能讓她出事。
朱大人聽聞,這才看向呂大安,果然。
“呂大安,你速速說來,本官會為你做主的。”
話落,呂大安的心裡陡然轟塌,頓時怒目二視,“大人,是呂德順,你看他身上的璎珞,便是我妻子所做,我不敢說實話。若是說,我妻兒姓名難保啊。”
“還望大人救我一家老小,是呂德順指使,那信也是他所寫,與我無關啊。”
這時,羅父羅母等人才松了口氣,這下人證物證齊全,青芝沒事啦。相視一笑,心裡滿是輕松。
在鋪頭取回信件之後,朱大人一觀,便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看着呂德順的眼睛裡藏着怒火,這滿口金。
“啪!”
“威武~”
“本官宣判,嚴大人昏迷一事,目前已有結論,為清風樓呂德順所為,與羅氏酒肆無關。若嚴大人醒來,便按投毒處理,處十年牢獄。來人,将其關入大牢。”
“大人,大人,冤枉冤枉啊。”
“好!!!”
堂外瞬間歡呼起來,滿是慶祝的掌聲和歡呼聲。
“舅舅~”呂慧娘像失掉刺的刺猬,再也不能興風作浪。
“劉氏、呂大安,念其受人指使,處三年徭役,來人,帶走。”
“東家,對不起。”
劉嬸被拖走時,滿臉毫無血色,心如死灰,可是道歉晚已,以她年齡,進去之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出來之日。
“羅氏羅青芝,本官判你無罪,當場釋放。”
“此案已結,退堂!”
周邊人瞬間一轟而上,徐常明更是将羅青芝摟住,心裡無比心疼,都怪自己沒用。
羅青芝望着一張張擔憂的目光,一一喊道。
“爹,娘。”
“小英别哭,于心柳月,栓子張全你們也來了。”
看着衆人,羅青芝心裡一下回暖,可身體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徐常明心疼道:“青芝,我們回家吧。”
羅青芝點點頭,看向嚴夫人和西川,“大人所說,想必你們已經知曉,醉紅顔的解藥你們找好,我便立馬将春夏秋冬送來。”
嚴夫人點點頭,“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