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墊底恐怕跟倒數第二名比都差了大半截。
下午放學回家,第一位家教老師就在家等着了,夏時花馬不停蹄地開始投入學習。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拖着疲憊的身體上床睡覺。
于金關門坐到床上,夏進支坐在旁邊看書。
察覺妻子不動,奇怪地看了眼,“怎麼了?發什麼呆。”
于金歎了口氣,“我以為阿薔之前說的是認真的,剛才想給她送一熱牛奶,她的門縫竟然是暗的,現在不到十二點。”
夏進支放下書,握住妻子的手,十指相扣。
“算了吧,别強求,學習是長年累月積累,又看學習習慣,兩樣都不占,确實難以堅持。”
于金淡淡地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勉強,阿薔以前受了那麼多苦,以後就算不工作,我也能養她一輩子。”
夏時花幾乎是每天都在高強度學習,下課都還在做題。
走在路上放松眼睛,都還聽着英語。
沒辦法,她的基礎太差,想考上好一點的大學都難,更别說做醫科類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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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謝幕星星登場,院子外的綠色隐入黑暗中。
吃完飯,夏時花準備回自己房間學習,過半個小時,家教老師就會過來。
“阿薔,你等下,媽媽要跟你們說件事。”
夏時花又坐會位置上。
明天是周末,于金要出差去外省出差兩人,夏進支陪她一起去。
“所以明天家裡就剩你們兩。”
“放心吧媽媽,我會做飯,做好了會叫哥哥一起吃飯。”
做飯這事她八歲就會了,奶奶有時候在地裡忙,她幫不到什麼忙,就學了做飯,這樣奶奶回家可以直接吃飯。
後來在幾個伯伯家住,平常晚上跟周末,也都是她做飯。
于金看着夏時花,情緒一下子上來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你是妹妹,要你什麼飯,你隻用好好學習,到點吃飯就好。”
說着,她看向對面的夏守木,“菜都買好放在冰箱了,要是實在不想做,點外賣也行。”
夏守木嗯了一聲,并沒有意見。
于金他們走後,生活跟往常多大區别。
早上夏守木煮了幾個雞蛋,熱了面包,倒杯牛奶就把她喊過來吃飯。
吃完也沒讓她收拾,直接回房間學習。
夏守木對她冷淡,夏時花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隻要不是故意刁難她,面上她還是客氣熱情。
上午跟着家教老師學了數學跟化學,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外面有人在聊天。聲音細碎,不影響她學習。
到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她想去外面倒杯水。
一個上午就喝了杯牛奶,一口水都沒喝,現在真的有些渴。
隻是她不喜歡見到生人,猶豫片刻後,她還是決定去客廳弄口水。
聽到她開門,外面聊天聲一下子就斷了。
坐在夏守木身邊的不是别人,是羅殊禮,夏時花禮貌性地沖他笑了下,然後目光移開。
雖然他一直坐在她身後,但兩人很少說話,基本沒有交集。
夏時花把杯子放到飲水機下面,就聽後面羅殊禮對夏守木說了聲去衛生間。
接好水,夏時花拿着杯子回去,經過沙發的時候,被夏守木喊住。
“我待會兒要跟殊禮去玩擊劍,你想吃什麼,先給你做好放着。”
夏時花微微側身,面帶笑意,眉眼彎彎,“哥哥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吃飯我會看着辦,又不是什麼都不會。”
“真的不用我做?”
“不用的哥哥,實在不行我點個外賣也可以,你好好玩就是了。”
夏守木确認夏時花沒有什麼情緒後,也沒再堅持,叮囑幾句讓她在家不要亂給陌生人開門。
夏時花轉頭繼續走向房間,面無表情,不笑的時候眼裡全是冷意。
就這副表情,被剛從衛生間出來的羅殊禮撞個正着。
夏時花一直時間不知道時該繼續保持臉上的表情,還是換上笑臉。
衛生間離客廳并不遠,剛才的對話他應該能聽見。
但從語氣也能判斷出夏時花剛才的話歡快,不該是這副表情。
所以他會跟哥哥說嗎?
夏時花心裡打鼓走到房間關上房門。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原本順滑的頭發一下子變得毛躁。
這家夥真跟她有仇一樣。
不過上次打架那種事他都沒說,剛剛小小的變臉他應該也不會說吧。
其實她也不是變臉,隻是天生不愛笑。
隻要不面對他們的時候,她都是這副表情。
但前一刻還在笑意盈盈,後一刻冷淡之極,看起來真像對夏守木有什麼不滿一樣。
晚上夏守木回來,對她态度還是一如既往,沒多大變化。
夏時花猜測羅殊禮應該是沒有說什麼。
這事到讓她有些後怕,想着以後多避着他點,他要是出現了,一定要提高警惕。
可惜,暗自下決心沒多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