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涯演技高超,急切的問道:
“阿鞘,你傳信給我,說‘腹中子薨,流言四起’,到底是何意?”
“難道,我們的孩子,出事了?!”
“嗯……”
花血牙貼在他懷裡,聲音委屈哽咽。
“幾天前,我被玉尊妃罰抄書,跪雪地,引發了胎動……”
“她以為,我懷的是莫惜歡的孩子,就讓我喝下安胎藥,實際上,卻是打胎藥……”
“後來,她還用腳踩我的腹部,孩子就這樣,被踩沒了……”
“什麼?!”
沈涯一震,陷入沉默,卻不是演出來的。
他是忽然想到,花血牙描述得如此具體,聽着不像在編故事……
難道,這些苦難,都是他的親身經曆?!
“沈郎?”
見沈涯發愣,花血牙掐了一下他的腰/肉。
“咝……”
沈涯驚醒,跳回戲中:
“莫家那群畜/生,怎能這樣對你?”
“那‘流言四起’,又是指什麼?”
“後來,玉尊妃到處散播,說孩子不是莫惜歡的種,這不是歪打正着嗎?”
“我一下就慌了神,沈郎,我該怎麼辦呀……”
“别怕。”
沈涯抱緊花血牙:
“孩子已經沒了,莫家查不到我,你沒事就好。”
“不過,阿鞘……”
他又推開花血牙,嚴肅的批評他。
“早在兩個月前,我就警告過你,咱倆頻繁行/房,有孕的可能性很大!”
“我千攔萬阻,讓你不要嫁入莫家,你為何就是不聽?”
“這下好了,釀成苦果,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呐!”
“咳,你……”
花血牙萬萬沒想到,沈涯會借題發揮,突然“飙車”。
心中羞惱,表面卻将計就計,狡黠一笑。
“還不是因為,那莫惜歡作風霸道,強娶豪奪,我才不得不嫁嘛。”
“不過,說到雲/雨之事,姓莫的比起沈郎你,還是差遠了。”
“咳……”
沈涯也沒料到,花血牙會把“車”飙回來,愣住。
“咳……”
門外的銅雀也沒料到,兩人的聊天尺度如此大,不禁紅霞滿面,緊緊捂嘴。
“噢?姓莫的不如我?”
沈涯很快回神,抓起花血牙的手,放到唇下,再次反擊:
“想來,我們兩月未行周公之禮,你已經忘了我的本事吧?”
“沈郎的本事,阿鞘怎敢忘。”
花血牙毫不羞退,湊近他耳邊,嬌媚地回擊:
“不僅不敢忘,甚至,不斷念想。”
“……”
門外,銅雀聽着兩人車來轎往,葷話不斷,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
“那你還等什麼,來啊……”
沈涯入戲太深,漸漸口幹舌燥,恍惚起來。
他揪住花血牙的發髻,向他的嘴唇緩緩吻去。
“沈郎,等等,現在還是白天……”
花血牙一驚,被迫後仰,想推開沈涯。
“花血,咳,阿鞘……”
沈涯已經上頭,呼吸急促,離花血牙的嘴唇越來越近。
“你特麼……”
花血牙忍無可忍,對準沈涯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咝!”
沈涯吃痛,瞬間清醒,擡起頭來。
“沈郎這毛病還沒改呢,一說到這事兒,就猴急狼饞的。”
花血牙補了一句台詞,順勢退出沈涯的懷抱。
“……抱歉。”
沈涯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歉意的笑了笑,繼續演戲:
“這不是兩月不見,太想你了嘛。”
花血牙微微一笑:
“今日,阿鞘來得急,準備工作尚未完成,自然不能與君倉促合/歡。”
沈涯不解:
“什麼準備工作?”
“今天,我偷跑出來,一路上,都覺得身後有人跟蹤……”
花血牙靠近沈涯,故意提高音量,說給銅雀聽。
“明天,我會買通莫府侍衛和街頭混混,從王府到藥坊,他們将會一路監察。”
“一旦發現鬼鬼祟祟之人,就會立即通報我。”
“明夜醜時,咱們再次相約,才會更加安全。”
沈涯十分配合,重複了一遍關鍵信息:
“明夜醜時?還在這裡相會?你确定麼?”
“可是你身份敏感,我如何肯定,你一定會冒險出府,再次與我幽會?”
“很簡單,我給你一件信物。”
花血牙說着,踮起腳尖,在沈涯的唇上輕輕一吻。
“……”
沈涯瞳孔驟縮,徹底失神了。
“天啊!”
銅雀看到這個吻,無論有再多的震驚和疑慮,都瞬間笃定了。
她連退幾步,嘴角露出一絲狡詐的笑意,跑出小巷,不見了。
确認銅雀離開後,花血牙也連退幾步,轉身,背對沈涯。
“……”
“……”
兩人從火熱的互動中冷靜下來,雙雙陷入沉默。
“哼,你倒是入戲。”
花血牙冷笑。
“哼,你倒是雙标。”
沈涯也冷笑:
“隻許你親我,不許我吻你。”
“那能一樣嗎?”
花血牙回頭怒斥:
“你那時候,是在演戲嗎?”
“我看你是色急攻心,饞女人身子饞瘋了。”
沈涯面色平靜:
“我不是饞女人身子,我是饞你身子。”
“有何不同?我現在不是女人身子,難道是男人身子?”
“唉。”
沈涯仰天長歎。
這家夥,對感情的事,也忒遲鈍了。
也就不想白費口舌,轉了話題。
“所以,你剛才念的台詞,玉尊妃對你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吧?”
花血牙淡淡點頭:
“嗯,基本是。”
沈涯心裡一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