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血牙冷冷打斷:
“無需多言。”
“已經走出這步,我就絕不會半途而廢。”
“好罷。”
沈涯歎氣:
“所以,明天晚上,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明晚的計劃,需同她們一起商議。”
花血牙打開地窖,接出星沉。
三人一起去茶肆,找到星華,在包廂裡開起秘密會議。
另一邊,銅雀火急火燎,趕回玉尊妃的宮殿。
将她目睹的一切,如實上報了。
“居然是真的?!”
玉尊妃“呼”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的,夫人,千真萬确……”
“若非親眼目睹,奴婢實在不敢相信,五主兒竟是那般……”
玉尊妃厲聲打斷:
“那種狐媚騷/貨,你還敢叫她主子?!”
銅雀急忙跪下:
“夫人息怒,奴婢知錯!”
“起來!”
玉尊妃不耐煩地揮手:
“她是怎麼說的?明晚幾時?”
“她說,明夜醜時,買通了侍衛和混混,為她和情郎的春/宵保駕護航……”
“明夜醜時……保駕護航……”
玉尊妃重新坐下,如臨大敵般,慎重起來。
銅雀試探地問:
“夫人,咱們……要去嗎?”
“廢言!”
玉尊妃瞥了她一眼:
“機會這麼好,不逮那賤/人一個正着,讓她身敗名裂,難道還要放任她縱享歡/愉?!”
“可是,夫人,請恕奴婢多嘴一句……”
銅雀低下頭,冷靜而誠摯:
“花鞘的布置如此周全,奴婢總覺得不對勁,就好像設好陷阱,等人自投羅網一樣……”
“奴婢覺得,就算要去捉/奸,也必須派出高手,以防他們反撲。”
玉尊妃冷笑:
“你這腦瓜子,考慮倒周全。”
“夫人過獎,那,我們就派精英衛兵前去抓捕,可好?”
“不,不能派王府精銳。”
玉尊妃搖頭,沉吟:
“如果花鞘所言為真,莫府已經出了内鬼,調動侍衛,很可能打草驚蛇。”
“那,奴婢再為您跑一趟?”
“你也不行,那賤/人輕功不錯,她要是逃脫,你根本攔不住。”
“那,到底誰去做這趟差事呢?”
“哼。”
玉尊妃冷哼,起身走到劍架前,拔出一柄光鮮亮麗的寶劍:
“我親自去。”
“您去?!”
銅雀一驚:
“可是,如果那是陷阱……”
“說來,要讓我将捉/奸的機會拱手相讓,我還不樂意呢。”
玉尊妃輕撫寶劍,勾起嘴角:
“憑我的武功,就算她布下陷阱,又如何?”
“到時候,她要是敢反抗,我就斬了她的手足,捆成人/彘,連同她的情郎一并帶回,豈不快哉?”
“夫人……”
銅雀被玉尊妃眼中的兇光吓到,想繼續再勸,也沒有膽量了。
第二天半夜。
玉尊妃換好夜行衣,翻過莫府圍牆,向“糊口藥坊”疾奔而去。
不久,她就進入小巷,躲在牆後,暗暗觀察。
果然,花鞘身穿黑衣,出現在藥坊門口。
左顧右盼一陣,就推門進去了。
玉尊妃緊随其後,來到門口,貼耳傾聽。
藥坊内,傳出打情罵俏之聲。
“阿鞘,你可算來了!”
“明明昨日就可行事,偏要讓我熬到今夜,你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沈郎息怒,昨天不是不夠安全嘛……”
“莫家人盯得緊,尤其那眼尖嘴賤的玉氏老女人!”
“阿鞘若不機靈些,被她逮住,可是要連累沈郎的呀!”
“好啦,我明白,阿鞘是為咱倆着想!”
“别說這些了,我實在等不及了……”
接着,響起衣帛撕裂之聲。
“呵,這賤/人。”
玉尊妃聽到這番對話,又惱怒,又狂喜。
“沈郎,我們去地窖吧……”
藥坊内,燭火熄滅,花鞘和沈涯的聲音向裡面飄去。
玉尊妃推開門,蹑手蹑腳進去,很快找到那間倉庫。
“阿鞘快躺下,我要開始了……”
花鞘和沈涯的聲音更清晰了,從地面下方傳來。
玉尊妃彎下腰,在地上摸索,抓到一個銅環把手,嘴角肆意上揚。
“哈,花鞘,你也有今天!”
她猛地用力,将沉重的石門,一把拉開!
不料,人聲突然中斷。
地窖裡黢黑一片,寂靜如死,什麼也沒有。
“……”
玉尊妃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倉庫,也是空蕩蕩。
“啧,見鬼了?”
玉尊妃有點氣惱,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相信她剛才聽到的動靜。
她“噌!”地拔出寶劍,走下地窖。
當她的眼睛适應黑暗,終于看清周圍的景象後,心髒瞬間一涼!
隻見地窖裡逼仄狹小,四面牆壁光秃秃。
沒有花鞘,沒有沈涯,沒有床榻,沒有出口……
形同牢籠!
玉尊妃瞳孔驟縮,飛快回頭,奔向門口。
可惜,為時已晚。
隻聽“砰!”的巨響,石門被重重扣下。
咔咔……
緊接着,傳來金鐵上鎖之聲。
“混賬!!放我出去!!”
玉尊妃又怒又慌,立刻運起内勁,發瘋一樣,推撞頭頂的石門。
然而,星沉星華已經走出倉庫的暗格,死死壓着門闆。
再加上一把巨型鐵鎖,任憑玉尊妃武功高強,也無法撼動出口。
不一會,玉尊妃就手臂發軟,停了動作。
“哼。”
星華拍拍手,站起來,意氣風發地一笑:
“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