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就要和莫惜歡擦肩而過!
花血牙想到這,就像老鼠撞見貓,一個激靈,差點掉頭就跑。
不過,他又馬上鎮定下來。
因為,莫惜歡其實并沒有見過“花血牙”的臉。
就算被他看到一點,隻要不與“花鞘”的身份聯系起來,也無關痛癢。
更何況,自己還戴着黑紗鬥笠,夜色也濃重。
莫惜歡應該,看不清他的臉吧?
如果掉頭就跑,莫惜歡反而會起疑!
這樣一想,花血牙就強作鎮定,繼續前行。
寂靜的黑夜中,兩人相向而行,距離越來越近。
哒哒……哒哒……
兩匹快馬的蹄聲,異常清脆,扣人心弦。
終于,二人身影相交。
花血牙眼角一瞥,驚恐的發現,莫惜歡側過頭,看向了他!
明明隔着面紗,莫惜歡的目光卻如利箭一般,直直穿透進來!
這一刻,花血牙隻感覺時空凝滞,萬籁無聲……
根本無法呼吸!
片刻後,兩匹馬交錯而過,繼續背道而馳。
周圍的景色,也恢複了正常的流轉速度。
花血牙心有餘悸,跑出好遠,才流下一滴冷汗。
無意間,向後一瞄,又是一驚。
隻見莫惜歡停在後方,調轉馬頭,一動不動,望着他。
“嘶……”
花血牙倒吸一口涼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立刻揚鞭加速,落荒而逃。
萬幸,莫惜歡沒有追來。
花血牙很快趕回莫府,變回女身,沖進莫蛟的寝殿:
“父親!女兒有要事禀告!”
“阿鞘?”
莫蛟正在批閱文折,詫異的擡頭:
“這麼晚了,你怎麼行色匆忙?”
花血牙趴伏在地,一邊喘氣,一邊“告狀”:
“父親恕罪,今日,阿鞘出府拜訪故人,一時貪玩晚歸……”
“不料,撞見母親身穿夜行衣,與一名市井男子舉止親昵,并肩走進藥坊……”
“阿鞘不敢繼續窺探,隻得倉促返回,将此事回禀父親定奪……”
“什麼?!”
莫蛟拍桌暴起:
“你說玉婳她……”
“父親息怒!”
“阿鞘不敢揣測母親的品行,隻是将目睹的場景,如實道來!”
“也許,事情并非那般……”
“那藥坊在什麼地方,立刻帶路!”
莫蛟怒然打斷,一甩衣袖,沖出房門。
不一會,莫蛟帶着一堆侍衛,在花血牙的引領下,闖入糊口藥坊。
此時,星沉星華已經取走地窖的鐵鎖,不見蹤影。
花血牙望着倉庫裡的石門,故作猶豫:
“父親,也許是阿鞘多心了……”
“你讓開!”
莫蛟推開他,提起門環,“咚咚咚”走下地窖。
隻見玉尊妃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鬓發散亂,明顯是剛剛歡/愉過!
街痞早已撤離,暗門也關得嚴絲合縫。
後續,沈涯又在地窖裡灑了大量烈酒。
“賤/人!!!”
莫蛟目龇欲裂,沖上去,揪起玉尊妃的衣領:
“月黑風高,出府偷腥,你好大的狗膽!!!”
“唔……誰……”
玉尊妃視線朦胧,半天才認出眼前人,臉色瞬間煞白,驚恐的大喊:
“将軍息怒,妾身冤枉,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喊冤?!”
莫蛟掃了一眼玉尊妃身上的牙印,怒極反笑:
“呵呵,玩得挺嗨呀!”
“玉婳,你也是一把年紀的女人了,沒想到,口味還挺重!”
“将軍,你聽妾身解釋,妾身是被栽贓嫁禍的!”
“是那個女人,那個青樓婊/子……”
“花鞘!就是她!”
玉尊妃看到門邊的花血牙,急忙嘶喊:
“是她偷人在先,妾身跟出來,本想捉/奸她與情郎!”
“沒想到,被她鎖在地窖,又中了迷/藥……”
“母親,你……”
“住口!你這個無恥蕩/婦!”
花血牙還沒開口,就被莫蛟打斷。
“要不是阿鞘及時禀告,老夫哪能知道,你這副端莊的表皮下,竟藏着如此淫/亂的本性?!”
“你還敢胡編亂造,血口噴人?!”
“這地窖哪有門鎖,哪有迷/藥?!”
“隻有你跟你情夫暢飲後,彌留的酒騷/味兒!!”
莫蛟罵完,把玉尊妃揪起來,扔給幾名侍衛。
“押回去!”
“今夜,先用涼水給她醒酒!”
“明早,提來大殿,開堂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