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血牙瞪大雙眼,拼命掙紮,想沖開穴道。
莫惜歡捆好麻繩,凝望着他:
“我需要一點時間,解決外面的麻煩,這段時日,就委屈你與世隔絕幾天。”
“記住,無論窗外發生任何事,任何人召見或拜訪,都不要露面。”
語畢,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下,話中似有深意:
“如果,到最後,我也無法解決那些麻煩……我會帶你走。”
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莫惜歡,你什麼意思?!”
花血牙難以置信,自己會像一隻大閘蟹般被捆在床上,惱羞成怒,不斷高呼:
“回來!!松開我!!”
然而,殿裡所有下人就像和莫惜歡串通好一樣,竟無一人趕來詢問。
“混蛋……”
花血牙喘着粗氣,心中再一次,升起那股不祥的預感!
自從玉尊妃落敗後,他身邊的怪事,就一件接一件。
少女刺客、牢獄審問、捆綁保護……
就好像,有什麼巨大的陰謀,正在冥冥中醞釀,向他一步步逼近!
第二天,星沉端來餐盤,給花血牙送了幾次食水。
花血牙抓住機會,拼命向她求救。
星沉卻面色冷淡,轉身就走。
花血牙整天躺在床上,寸步難移,心情焦灼。
他不知道,獄中的西域族親,情況如何。
也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正在發生什麼。
就這樣,度日如年,煎熬了三天。
期間,莫蛟果然又發出了幾次召請。
莫欺風也像上次一樣,登門大鬧了幾場。
不過,花血牙被綁在床上,莫惜歡在外面親自坐鎮,全殿統一宣稱花鞘離奇染病,無法外出見客。
因此,莫蛟的幾次試探,都沒什麼收獲。
漸漸的,臨近年關,王府的氛圍熱鬧起來。
婢女們在路上嬉鬧道賀,往樹上挂燈籠,給宮殿貼對聯。
但,這些喜慶,都與花血牙無關。
他依舊被五花大綁,除了吃飯和如廁時,可以下床活動一下。
其餘時間,依舊與世隔絕。
這天下午,花血牙寝屋後面的大道上,走來兩名婢女,叽叽喳喳,大聲讨論。
“妹妹,你看見了嗎,這幾天,牢獄每天都有囚犯的屍體往外送呢!”
“是啊,都是缺胳膊少腿兒的,可吓人了!”
“我聽說,那些人是四公子從西域押回來的反賊!”
“反賊?不都是孩子和老人嗎?”
“山海王說是反賊,就是反賊!你敢質疑,小心被割舌頭!”
“是是是,大過年的,不聊這些不吉利的,走了走了……”
花血牙躺在榻上,将這番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越聽越心驚,越聽越悲恨!
可他行動受限,為牢中的族親,什麼也做不了!
平靜又詭異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臘月二十八這天。
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王府大殿地下,熒光總部内。
莫蛟坐在龍椅上,面色不悅,盯着黑衣少女:
“月兒,流言當真都放出去了?”
避月垂首回禀:
“回主人,按主人吩咐,幾名殺手假扮侍女,已經在花鞘的門外放言好多次了。”
“但,她似乎……無動于衷。”
莫蛟氣呼呼:
“哼,她也真沉得住氣,這都不來大牢看看,整天就知道宅在屋裡!”
避月試探的開口:
“主人,屬下猜想,也許花鞘真的感染了重病,确實無法外出……”
“她染個屁的病!”
莫蛟一拍龍椅,吹胡子瞪眼。
“老夫看,她八成是被莫惜歡那小子綁在床上,下不來了!”
“歡兒啊,為父真是小瞧了你護妻的本領,這手‘金屋藏嬌’玩得真6!”
“你這麼無賴,為父還怎麼玩?咦,等等……”
莫蛟忽然想到一計,嘴角上揚:
“月兒,你去,将那□□老夫臉上吐唾沫的西域女子押來。”
“是,主人可有對策?”
“哼,既然阿鞘‘染病’,無法外出……”
莫蛟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兇光:
“為父自然需盡長輩關懷之責,今夜,親自去探望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