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霧失望的搖了搖頭,對魯翰說:“師兄,你這群小弟不太行啊,就用一次考試機會來換你他們都不願意。”
衛光趾高氣昂:“對啊,剛才不還是你親我愛好兄弟嗎,怎麼連個珠子都不舍得啊。”
徐聽霧贊同:“禦下之術還是得練練…”
兩人一唱一和的,轅明看到這,“撲哧”笑了出來,這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是很機靈有趣的,确實很合他的心意。
那少年初生牛犢,不懼不屈仗義出手,也很好。
邬辰好奇問:“這姑娘是風字堂的弟子?叫什麼?”
掌門坐在上首回答道:“蔚舒的學生,徐聽霧。”
“原來就是那日提過新入山的弟子啊,不錯不錯。”
轅明頓時不樂意了,“這小姑娘先看中了啊,你們都别跟我搶。”
好不容易遇到個合眼緣的弟子,他可不會拱手讓人。
邬辰反駁:“說的就跟已經拜你為師了一樣,這考試都還沒結束,怎麼就歸你了。”
原本他還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轅明一出來“宣示主權”,他就不願意了,他也沒收親傳弟子啊。
四位堂主負責浮岚宗教習,宗内弟子都要經過他們教導,也算是他們的老師,而且平日裡事務繁多,很少有堂主收親傳弟子的。
掌門輕笑一聲:“行了,别吵了,就算真的想收她為徒,也得問問她的意見。”他眼中劃過一絲不明顯擔憂,當初明知徐聽霧身份有異還是留下了她,她如今在宗内表現優異還如此搶手,不知對浮岚宗是好是壞。
聽了掌門的話,轅明和邬辰有所收斂,但還是用眼神暗暗較勁着。
徐衡一直靜坐一旁,事不關己的模樣,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天窺鏡。
陣遙冷靜道:“宗内不允許弟子私鬥,在這裡發生的事要是傳出去對我們都無利,恐怕還得被堂主責罰,你放了魯翰,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衛光咧着嘴不敢相信,他們還真會倒打一耙,方才動手也沒提這一茬啊,現今他們勢弱了倒開始提規矩了。
那他剛才不就白挨打了?
連忙喊:“徐聽霧,你不能放!”
徐聽霧與他對視,眨了下眼。
“師兄說得對,私鬥是要被責罰的,可是剛才你們已經打過一番了,隻要你們把随止珠拿出來,我就會放了他,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陣遙眼裡劃過狠意:“看來是談不攏了。”
衛光道:“談的攏啊,隻要你把你的随止珠交出來。”他打量對面幾人,“啧啧,不願意交就不願意交,還唱這出戲做什麼,顯示你們兄弟情深?”
交出随止珠就意味着要放棄考試,辛辛苦苦百日,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徐聽霧道:“那看來都不想了”,她低聲對魯翰說:“師兄,隻好委屈你了。”她伸着手到他腰間要拿随止珠。
“等等!”魯翰情急大喊。
徐聽霧停住動作,魯翰沖着一人喊道:“薛義,把你的随止珠給她!”
徐聽霧望去,人群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面上帶着明顯的錯愕,語氣不願:“魯哥,我...”
魯翰惡狠狠的:“快點!”
陣遙站在一旁也對着那人說:“魯翰絕對不能走,收服靈獸還需要他出手,我們幾人之中你最弱,把你的交出來,放心,下次百日考我們會幫你。”
徐聽霧挑挑眉,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那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将随止珠扔過來,周荑伸手接下。
徐聽霧道:“魯師兄,既然你們答應了,我理應放你走,可是...”她皺眉憂愁,“畢竟我們幾個實力低下,不如師兄你們,所以,”她利落的伸進魯翰的腰帶将随止珠拿出來。
魯翰又驚又怒:“你要幹什麼!方才不是說隻要一個随止珠!”
雷字堂幾人也怒不可遏,隻以為徐聽霧在耍他們。
“師兄别急,我門隻是想拿個籌碼。”
看着雷字堂幾人兇狠的樣子,徐聽霧心想,恐怕她一收回劍下一刻幾人就沖上來把他們撕了。
徐聽霧左手攥着魯翰的随止珠,右手将劍緩緩收回,退到衛光幾人旁邊。魯翰迅速的起身,緊緊盯着她的左手,眼神陰鸷:“你想幹什麼?”
徐聽霧微笑,“師兄别急,你看我的手——”她将左手高高擡起,隻見她猛地用力向前一抛,魯翰驚惶失色連忙撲過去接。
陣遙在一旁已經看出了徐聽霧的打算,暗暗吩咐身邊幾人:“别讓他們跑了!”
衆人握着劍剛要追,一陣刺鼻的白色煙霧順着風刮過來,熏得人眼淚鼻涕直冒,陣遙捂着鼻子喊道:“快捂住口鼻,是臭霧彈!”
等煙霧散了再看,方才還在原地的徐聽霧幾人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