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過于好糊弄,他們也可以用于清來要挾她,可是沒有。或許是骨子裡的善良淳樸,沒有讓他們學會做這種事。
邱荀道:“各位,你們所謂的神教不過時濟生和都骅聯手欺騙你們的說法。”
“你們所謂的真仙,不過是個絲毫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而神使,是操控真仙的人,是他的棋子。”
此話一出,對面的人頓時不樂意了,“你們胡說什麼!是你們殺了真仙,還綁了神使,有問題的明明是你們這些外來的人!”
“是他們先抓了我師姐,禮尚往來。”
“真仙可以呼風喚雨,怎麼會是普通人!”
“你們胡說!真仙絕不會做這種事。”
徐聽霧大聲道:“這裡不是有大夫,濟生死于中毒他不是說了嗎?至于呼風喚雨,”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祁黎,握拳拇指指指他,“他也可以啊。”
祁黎睨她,真能胡說。
雖然他真的可以,但是從來沒在外人前顯露過,徐聽霧怎麼會知道。
一般人隻要會觀天象,就能判斷明日的天氣,祁黎覺得都骅正是利用了這點,讓鳳城百姓以為他又呼風喚雨的法力。
見祁黎看自己,徐聽霧彎着眼睛小聲恭維:“七裡大哥神通廣大,自然是可以的。”
對面的人還在找借口。
“沒準...沒準是于清專門找的對付真仙的藥。”
這麼一說,更有底氣了。
“沒錯,于清這麼聰明,他弄來的毒藥肯定不一般。”
“肯定是!”
邱荀道:“到底是什麼毒,讓大夫看一眼不就行了。”
這話一說出來,衆人的眼光全部聚到大夫身上。
頂着衆人的目光,大夫低着頭顫顫巍巍開口:“是藥鋪最普通的毒藥,一般都是拿來藥老鼠的,因劑量大,才能殺人。”
于清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徐聽霧知道他的殺心始終未改。
有人沖到大夫面前:“老頭,你是不是被他們收買了?”
“你老眼昏花能看清什麼啊!”
大夫有些不樂意了,他行醫這麼多年,總不能連這麼簡單的毒都認不出來吧。
邱荀道:“神教抓了我師妹,所以我們才用這種方法想把她救出來...”
“我們不信,真仙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真仙是我們鳳城的神,你們怎麼能随口污蔑!”
于清終于說話:“是真的!”他看了對面的人一眼,轉身道:“你們不願意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了就知道了。
“看什麼!”
“你的話我們不信!”
幾人朝着道觀後方的樹林走去,徐聽霧看後面的人,有些跟上了,有些還待在原地躊躇。
邱荀扛着都骅趕上于清的腳步,問他:“你為什麼要殺濟生?”
他們出了水潭就沒再見到于清的蹤迹,想來他應該就是打算去做這件事了,還好他們來的及時,不然于清會被這激憤的人群打死。
于清面色未變,目視前方答他:“因為他該死。”
邱荀神情複雜:“那都骅呢,你答應過我的。”
于清撥着路上的雜草,不說話了。
到了洞口處,邱荀才将都骅放下,看向祁黎,如今都骅未醒,七裡大哥要怎麼做呢。
人紛紛在樹叢裡圍成了一圈,見到地面牆上黑黢黢的洞都很驚訝,他們多數人都不被允許到内堂來,活動範圍隻有前面,這地方他們沒有來過。
尤其是隐隐的血腥味,讓他們感覺到有一絲不尋常。
徐聽霧小聲問祁黎:“您打算怎麼開結界?”
祁黎上前一步,一道寒光自他手中而出,立即沖着洞口的結界去,那結界不斷閃爍着紛雜的密文,終是沒撐住,隻兩息便破了,暈倒在地上的都骅随即吞了一大口血。
徐聽霧驚訝的咧咧嘴,祁黎人狠話不多,竟然用蠻力将這結界破開,他們這群人中也隻有他能做到了。
結界已開,邱荀率先走在前面,他扯着火符照亮洞口,腳一踩進去,就碰到了石階。
這洞口的路是斜着往下的。
于清徐聽霧緊随其後,有了他們帶路,神教其他人猶豫了一下,也跟着下了洞口。
走了大概幾十個石階,終于到了底部。
徐聽霧皺了皺鼻子,血腥氣比在外面時要重很多,還參雜着一點腐臭的味道。
她終于下了最後一層台階,剛走到對面就被絆了一下,邱荀立馬扶住了她,借着邱荀手中即将燃盡的火符照明,看清了腳底下的東西。
一根白色棍子,在她腳後,是剛才差點絆倒她的東西。
後面人群擁擠起來,邱荀率先撿起扶着徐聽霧往前走了幾步,摸了一下手中的棍子,冰涼光滑,在火符下還反着光。
徐聽霧抿了抿嘴,她感覺,這不是棍子......
于清趕上來,徐聽霧轉頭看他,隻見于清盯着邱荀手中的東西沉默不言。
剛要說出自己的猜測時,邱荀手中的火符滅了,洞中瞬間黑了下來,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人群躁動起來。
“怎麼突然滅了?”
“快點燈啊。”
“哎喲,你别踩我!”
“誰絆我了?”
......
邱荀淡定的又掏出一個火符,比方才那支火符更亮,立馬将這洞口照的明晃晃的。
不過這一亮,邱荀可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