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雪川凜側過身來,細聲道,“講得很清楚,很生動,一點也不啰嗦。”
認真回應這一點,小凜也做的很好。
對于毛利蘭來講,那确實極難感覺到的,她眨着眼,越發的欣喜,不覺彎眼開口道。
“小凜,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
愛慕,阿凜。
都用着極暧昧的詞彙,仿佛兩人是無比親近的關系,江戶川柯南的手一顫,表情除了嚴肅似乎還摻雜了其他的表情。
折原臨也淡定的側過些眼,看了眼他的表情後露出意料之中的一笑,不急不緩的叙述着于常人應是難以啟齒的内容。
“我愛她,大抵非常愛了,對她有欲望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她對我疏遠得很,我便隻有通過跟蹤的方式來接近她,再在她家裡裝了些東西,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所有樣子,聽她的每個聲音,想象着她就在我的面前,想象着可以觸摸她,滿足我的欲望……”
這話還未說完,折原臨也就感覺到後方氣流湧動的攻擊,他側頭靈敏的躲開了那在黑夜中仍能準确向他襲來的足球,目光落在後方的小少年身上。
“給我閉嘴,混蛋!”小少年已經氣得臉都漲紅,手握緊得顫抖,咬牙切齒的說,“你那算什麼狗屁的愛啊,你有什麼資格說,說愛她,可惡,别侮辱愛了,混蛋!”
看這反應,怎麼比本人還要激動呢,折原臨也笑的得意,好像與他預想的事情越來越接近了啊,不過為了确定,還得再加點東西啊。
“小朋友,我還沒說完呢。”他連着後退了好幾步,正面看着已然盛怒的小少年,故意繼續道,“如果我這不算愛,那在她生日那天送她回家的那個男人呢,他們當時可是緊緊擁抱,舉止無比親密……”
聽到這話的江戶川柯南一激靈,知道他說的正是少女醉酒的雪夜,他氣得發抖,臉頰又不知是憤怒還是羞得通紅,心下大慌,急忙大吼着讓那人閉嘴。
“真奇怪,明明是你讓我說的呢。”折原臨也忍着笑意,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冷靜早已蕩然無存的小少年。
“既然不讓說了,我可就走咯。”他語調悠閑,在已經退步在陽台邊後,動作輕松的從陽台跳了下去。
完全被對方擾亂了理智的江戶川柯南這才意識到對方要逃脫,立刻趕到陽台邊查探,卻早已不見對方一點蹤影,再去看桌上被拆卸的裝置,也皆數消失不見。
完全被對方耍得團團轉了。
“可惡!”
他氣惱的一拳捶在桌上,又瞬間吃痛的收回手,隻得煩躁的揉着頭發。
“可惡可惡可惡啊!”
那個混蛋,那個猥瑣至極的混蛋,哪來的臉說愛雪川啊,怎麼能,怎麼配,怎麼敢……
-
愛嗎?
當然愛了。
身為人類觀察者,折原臨也愛着所有人類,無比沉迷的觀察他們所有反應,就如這次。
他本就是故意來到阿凜家的,目的就是與這個小鬼碰上一面,在脫離掌控的人和事重新回到手上之前,所有的變數都是他要注意的。
這個小鬼,就是雪川凜近期所有異常的變數。
以阿凜那樣機敏的人,怎麼可能讓他所安裝的監控看到什麼有意思的信息,他隻不過是假裝用不堪的語句牽扯與她的關系,本隻想看看小鬼對她的态度,卻不想對方反應那麼激烈,那完全是對重視的人才會有的态度啊。
而後面補充的生日那天的事也不過是他的猜測罷了,再故意用點暧昧的詞,就見這個小鬼頭急急忙忙叫自己閉了嘴。
那态度,那反應,就像是說的他似的。
折原臨也笑得意味深長,又多少覺得匪夷所思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倒是見過不少非日常的事情,也不認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下次再試探一下好了。
他這樣想,起身将拆除的所有竊聽監控裝置拿出,點了點個數,挑了挑眉,低喃道:
“真奇怪,怎麼還差一個竊聽器呢。”
-
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裡,兩個少女所睡着的床上,黑發如瀑的少女已然進入夢鄉,零散着短發的少女緩緩睜開了眼,她輕手輕腳的走下床,打開了卧室的門。
循着先前的記憶走到廚房,她慢慢的倒着水,再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咔哒——
後方,是門開啟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看見了同樣輕手輕腳進門的小少年。
兩人的目光刹那便交彙在一起,她拿着水杯的手不覺一抖,水沿着嘴角滑落,在月色的照耀下,晶瑩的沿着修長的脖頸,落入精緻的鎖骨,輕輕滑入了衣領直至深處去。
目睹此番場景的江戶川柯南整個人一愣,早前被攪得天翻地覆的心緒再次翻湧而來,在不知名的滾燙中,耳端漫起張狂的紅,他心慌意亂的别過頭,暗罵句自己混蛋,直直往自己的房門走去。
留下喝水的少女,發懵的眨了眨眼睛。